”颜亦真失笑道，“又不是要杀你。”

    苏宇荒拽起他的手，捂在自己胸口。躁动地心脏跳得十分有力，一下一下顺着接触的肢体传达给他：“说清楚。”

    “对不起！”颜亦真突然低下头道，样子诚恳认真，“是我话总说不清楚，真的很对不起。”

    “然后呢？”

    “然后，”他抬起头，“我喜欢你。”

    他从没看过颜亦真如此坚定的表情。

    “可能我以前没察觉，但是现在想起来的确是这样，”颜亦真道，“我很早就喜欢上你了……不是喜欢男生，是喜欢你。因为喜欢你，反而有些话不敢说，也说不清楚，擅自以为你不告而别，以为你……只是玩玩而已。”

    颜亦真越说声音越小，可还是坚持说下去：“我其实不想你走，但你有你的前途，别人不应该干涉。”

    “你不是别人。”苏宇荒声音有点哑，“你可以让我留下来。”

    颜亦真摇了摇头：“选择在于你，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如果你走了，我还是会等你。”颜亦真道，“如果你不回来，那我会努力到可以凭自己本事去找你。”

    他这样认真的模样，实在是太迷人了。像是闪着光，几乎晃得苏宇荒不敢直视。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啊……

    “怎么说呢，变数肯定很多，但是我会尽力坚持，”他抿了抿嘴，有些委屈道，“只要你喜欢我。”

    “我他妈当然喜欢你！”苏宇荒被这话气到了，再也不想忍耐，抓着颜亦真的肩膀就亲了下去。

    夜色中来往的车灯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颜亦真的微微仰着头，很热切地回应着苏宇荒的吻。对方也感受到这种热情，变得更肆无忌惮。

    在颜亦真的认知里，肢体碰触总是难免带着情色的气息。可这一刻，它比语言更生动，比眼神更直白，在这种碰触里，心里澎湃的感情终于有了出口。它反而显得更加纯粹——因为喜欢，所以想碰触。

    唇舌纠缠了好一会儿，这毕竟是在外头，还不至于到浑然往我。苏宇荒主动松开了他，把人死死地抱在话里道：“要不是在外面，我真的想……”

    “想什么？”颜亦真红着脸，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微微侧过去，嘴唇就在他耳廓边道，“想要？”

    “！”

    人自以为的底线很难突破，甚至许多事情许多行为，都会因所谓的底线而止步。但人一旦突破了底线，就会变得没下限。

    颜亦真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句话来，说完之后也不觉得后悔，反而感受到苏宇荒僵直的背脊，感到一阵阵愉悦。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三个室友都热衷于逗他害羞了，是真的会给人一种迷之成就感。

    苏宇荒没回答，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