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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疗法 作者:临棠
是否需要我赔偿。那位不幸的顾客到也是个好脾气的人,跟我说无妨。
“蒋志新,精神科医生。刚才听到你和你邻桌的朋友谈论我的同事,本来没想到要和你搭话。命运就是这么巧。”这位顾客起身来,身浅灰色西装,头发打理得干净整洁,并且递给我张名片。
“你的同事?”我顿时觉得不妙,重复了遍,把名片翻了过来。背后印着的标示,正是薛行宇任职的那家医院。心理医生与病人之间不能有任何亲密关系,这个我非常清楚,而且旦挑明,对医生的名誉也会造成很大影响。我言不发地看着蒋志新,后背生起层薄汗。
蒋志新比我稍高点,他背着手点了点头,随即笑了下:“我的同事是薛行宇医生,我们大学时候是同届毕业生。”我没怎么想跟他沟通下去的意思,皮笑肉不笑地应了声,把名片放进皮夹,转身示意:“没想到能碰见蒋医生,实在难得,不过我要先去找下我朋友。”
“请等下,叶先生!你是叫叶钧,没错吧?”
我转过头看着他。
“你要不要考虑,换个心理医生?”
“暂时不用了,我已经痊愈,谢谢您。”我即刻转身走去前台,想替秦浩结账。突然听见蒋志新小声地笑着,说:“你会后悔的。”
晚上回到家,开门就看到薛行宇靠在床头翻病例,我走过去,躬身在他额上亲了亲:“行宇,我碰见你同事了,油头,身西装,姓蒋。”
薛行宇放下手里的东西:“蒋志新。我同事,兼竞争对手。他念叨你很久了,念得我们全科的人都知道你。”
“我?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头雾水。
“你是我第个治疗了年的抑郁症患者,”他说,“你总是不遵医嘱,这个不怪我,你听点话会好很。”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有半的时间都在躲他,只好伸手在他头顶揉了把:“我应该已经痊愈了。”
“你对你的痊愈笃定点,有我这么个神医在侧,伺候你早晚起居,早就好了。”他笑着凑过来跟我交换个吻。...但我开始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4月18日,周,晚上九点四十。
我在医院外面的餐厅里等行宇下班,我八点半就到了,坐在餐厅的角落等他下班,那个位置并不显眼,我在咖啡和牛奶之间徘徊,然后放弃咖啡,点了杯热牛奶,抱着手臂准备小憩会。
“叶钧先生。”有人喊我。
“...嗯?”
“叶钧先生,今天是来医院就诊吗?”我身旁坐下了个人,我不情不愿地抬起眼睛扫了来着眼——蒋志新。呸,该死的命运。我厌恶地往另侧挪了挪,答道:“不,我已经康复了。”
“我听说叶钧先生和我同事,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关系,而且还是在治疗期间发展成这样的。”蒋志新坐到了我对面,压低声音,“你觉得,这个事情传出去…对我们的金牌心理医生影响会不会很大?”
我终于睁开眼睛看着他,字顿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和你聊聊天。叶先生是个有趣的人,我想了解你点。”蒋志新喊了服务员,看了眼我那杯温牛奶,继续忍笑点餐:“给我杯咖啡,两份提拉米苏蛋糕,谢谢,这位先生的...饮品,我也请了。叶钧先生,你真是可爱,来这儿喝牛奶。”我没接话,在心里骂他智障,也没有搭理他给我点的提拉米苏蛋糕,我记得那里面有咖啡粉,身为抑郁患者还是得少接触这些。
“你从哪里确定,我们两个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关系?你是亲眼看到了,还是亲眼听见的?”
“我从叶先生的目光里读得出来,况且,我觉得你脖子后面的吻痕也告诉我…”他忽然伸手去摸我衣领,我伸手隔开了他的手臂:“你怎么就确定这吻痕就是他的?”
“我不知道,我猜的,不过叶先生的确有趣。”蒋志新边笑,边缩回手来,用余光扫了眼手表,“是我逾越了,叶先生,我本来找你是想说,我拿到了你的病例单,上面写着近期的症状,我看还是继续坚持复查好些。”
我看了眼病例单上面的四个大字“中度抑郁”
“薛医生为了留住您,还真是用尽办法,抛弃医德,本来好好的轻度,现在彻底变成中度,甚至还有重度发展的倾向。”蒋志新收起病例单,把名片塞进我衣兜里,“叶先生,请你谨慎考虑。”
我感到阵反胃,抛下他转身出了门。我知道这很可能是蒋志新动的手脚,我相信行宇对我的治疗是有效的...行宇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他想要留住我有很种方式,绝不可能因为这些私人情感而误导病患。我伸手去想要拿烟,突然想起自己正在戒烟,摸了半天只拿出蒋志新的名片,我在墙边,只感到阵眩晕。
晚上十点零八分。
行宇回到家,我们没怎么说话,只是他刚进门,我就按住他亲吻,两人纠缠到床上去,折腾了将近个小时。
“蒋志新这人真恶心。”我终于开口。他安静了片刻,伸手将我揽进怀里:“叶钧,他找准了你是我的软肋。”薛行宇的唇贴在我颈后磨蹭,我翻过身,让他额头抵着我额头:“我能怎么帮你?”
“你只要信我,全心全意的信我。”他摸着我的后背,低声说。
☆、朝医患朝情
蒋志新给我发了消息:“叶先生,如果您方便,请给我回个消息。”这是他这周给我发的第20条短信,我烦不胜烦,背着薛行宇去见了蒋志新和他其他的同事,进行测验之后,得出的结果是“中重度抑郁”,并且要求我按时服药。我不信,毕竟我最近心情愉悦,复发的次数也很少,但是那五个字让我难受极了。人的心理暗示非常厉害,以至于我时常怀疑我是不是真的被行宇治疗成这样,只是和他在起的时候,他总有办法控制我的情绪?——因为行宇很少让我吃药,还是蒋志新和其他的同事合伙起来骗我?
那天下班,行宇给我买了袋子香蕉,我被心思意念逼得头疼万分,毫无食欲,水果和晚饭点没动。行宇担心地拉着我去谈心,我毫无保留地把这些事情说给了他。
果不其然,行宇听完就炸了。他不可置信地把手按在我肩上:“叶钧,你在想什么?你不是看到果效了吗?你最近是不是很少复发?”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任由他按着我肩膀:“蒋志新说的没错,你已经无法理智地对我进行诊疗了,你是我的恋人,所以很可能会对我隐瞒病情…”
“叶钧!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到底在想什么!?”他打断了我的话,“你别胡闹,我不知道蒋志新说了什么,但是你还是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