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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醉春风 作者:温八拐

    芦已经被云暮笙咬碎,春风毫不介意地张嘴,将糖葫芦放到嘴里以后,只抿了抿糖葫芦的味道,苍白的脸上露出丝满意,然后囫囵吞了下去。

    这样吃了三四个,春风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了,这样有点噎。

    云暮笙感到背上阵蠕动,余光瞄到春风手里拿着那个青色小瓷瓶,

    “哥,把这里面的所有药丸子都嚼碎了喂给我。”

    他取过瓶子,正打算照做,又听见春风微弱的声音,

    “哥,这药丸子里面的毒可能让你立马死掉,你怕不怕。”

    云暮笙想也没想,将药丸子咕噜全扔进了嘴里。

    趴在背上的春风只轻轻笑了笑。

    背着他的背上已经有了温热的感觉,云暮笙知道,那是春风的血。

    他又问,“你有什么止血的药没有。”

    背上又是阵蠕动,“这是解药,你先吃下去。”

    “我的药从来都是□□和解药,不能治病,也不能止血。”春风轻笑,声音里全是虚弱“再说,毒血还没排干净,不能止血。”

    “再不止血你以后就吃不到糖葫芦了。”

    春风笑得十分无力,“那可不成。”

    干将见他们从阁楼里出来,个俯冲,飞到了春风身边。

    嚎叫声里有几分哀鸣的味道。

    “哥,别去医馆,找家驿。”春风的声音轻飘飘的成了气音。

    “那你还不如死在这里好了。”云暮笙的声音听不出是喜是怒,“正好和你那些春风阁的人起。”

    “医馆也没办法。”春风知道云暮笙是气话,“放心,我不会死。”

    云暮笙抿嘴,眉头皱得紧紧的。

    “哥,我不能再说话了。”

    话音刚落,春风手中握住的铜簪无力滑落,发出叮的声脆响。

    干将哀嚎声,煽动翅膀直冲云霄。

    背着春风从春风阁里出来,路上都是春风污黑的血迹。有的重新覆盖在那些泛黄的血迹上,蔓延成新的形状,和他们融为体。

    春风昏迷的最后刻想,真好,春风阁也留下了自己的血。

    ☆、第十章

    云暮笙找了最近的家客栈,背着春风往里冲。

    “客官,打尖儿还是……”

    迎头而来的跑堂小二话还没说完,看见他身后满身是血的春风,便犹豫了。

    这生意是想做,可是看他背后那人要死不活的样子,要是死在了店里闹出了人命,这生意也算是做不成了。

    小二便打着哈哈,毕恭毕敬的模样“客官,真不巧,今儿没空房了。”

    云暮笙只扫他眼,凌冽的眼神让小二生生打了个冷战,

    “客……客官……要不您上别处觅觅去?”

    云暮笙从怀里摸出锭银子,“立马腾出间上房。”

    “可……可……”店小二犹豫着不敢接那银子。

    “若是腾不出房间,今天这儿的活人都得变成死物。”

    冰冷的声音里已然带着杀机。

    小二只好颤颤巍巍带他们去了上房,然后苦着脸去和老板说。

    老板闻言也只能认命,这些混迹江湖的人,若是散侠还好说,万遇着大门大派,那是万万惹不起的。

    云暮笙将春风放到床上,春风却紧闭着眼睛,惨白的脸上没有点生机的痕迹。

    他注意到那右手腕,血滴还在不断地低落,锁紧的眉头让云暮笙呈束手无策之状。

    无论怎样,先要包扎止血才行。

    撕开店里的被褥,用内衬最柔软的布简单包扎伤口,云暮笙打开窗户朝空中吹声口哨,干将便稳稳地降落到窗边。

    “好好看着。”云暮笙只留朝着干将留下句话,便翻身从窗户跃出。

    没有药物止血,春风根本活不下去。

    干将是极有灵性的飞禽,只长嚎声示意,锐利的眼睛来回打量房间里的切。

    不刻钟,云暮笙便急匆匆的回来,轻功几乎是用上了十成的功力,个来回,额上已经微微冒汗。

    白色的包扎布已经又被污血浸湿,云暮笙从怀里拿出上好的止血药,打开包扎以后动作轻缓地将白色药粉撒在伤口上。

    药粉撒在伤口上,带来最直接的痛感,昏迷中的春风竟轻轻地“嘶”了声。

    随即云暮笙感到只手附上了他的手臂。

    “不能止血,毒还没排尽。”

    有气无力的声音几乎已经听不到,云暮笙看向春风,他似乎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了,只嘴里还在喃喃地念着。

    “猪血、韭菜、红豆、红枣、紫米、红糖、阿胶。快,我快不行了。”

    云暮笙听了个大概,这些应当都是补血的食材,春风最后那声虚弱的“我快不行了”让他心头焉的紧,大步走向厨房。

    那厨子见着有外人进来还瞎嚷嚷,“干啥啊你!出去出去!厨房不让人进知不知道!”

    电光火石之间云暮笙的剑已经指到了那厨子的喉咙,

    “猪血韭菜红豆红枣紫米红糖阿胶,立马用这些做道菜出来。”

    那厨子哪里见过这阵势,哆哆嗦嗦的,“没、没有阿胶。”

    “其他的赶紧弄。”

    厨子犯了难,倒是有谁来给他说说,这些东西怎么就能做成道菜,当初师父也没教过啊,这不是成心为难他么。

    可是那亮晃晃的剑就在眼边,这道菜做不出,他小命估计也难保。

    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咬咬牙,把那些东西直接股脑煮在起,像熬粥样熬出来。

    云暮笙边担心春风的状况,边看着厨子用小火慢慢地熬。

    趁着声音不耐烦地说,“快点!”

    厨子手哆嗦,往灶里面又支了柴火,在最短的时间内熬出了锅色相极其难看的“粥”。

    云暮笙皱了皱眉,也管不了那么,提着粥上楼,然后扶起春风勺勺地喂到他嘴里。

    要说春风,虽然意识迷迷糊糊的,可这味觉居然也没失灵,种来自潜意识里的抗拒,让他在第二口的时候就说什么也不肯张嘴了。

    这倒也怪不得春风,就是云暮笙,即使没吃,问着那味道都觉得恶心。猪血的腥味混着其他的味道,说不出的怪异。

    云暮笙叹了口气,两只捏住春风的下颚,使他的最张成个圆形,然后把粥顺着往嘴里灌。

    春风恍若在睡梦中般,已经脱力的他竟还有些细微的挣扎。

    窗边的干将长嚎声,盘旋而去,似乎连它都不忍心再看下去。

    碗粥算是被云暮笙强行给他灌了下去。

    “哥,水。”春风终于又有了动静,虽然还是细弱蚊蝇的声音“恶心死了。”

    喝完水,春风便躺了下去,

    “猪血烧韭菜,其他的东西都熬粥。”春风轻声说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