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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

      小小 作者:这是一个马甲

    ,结果手忙脚乱中脚下踩滑,扑倒在地上。

    他昂头,见抚花笑越来越近,只得弃了木桶,爬起身赶紧往家里走。

    徐全这木桶摔惊醒了赵老爷子,他唠唠叨叨地念着“日子没法儿过咯、都是些不省心的”,开了门盯着刚到门口跟前的抚花笑。

    祁鹏与秦飞受了内伤又耗尽体力,正半死不活地靠在赵家门边。

    赵老爷子与抚花笑相互瞧瞧,两人不吭声地对峙,最后抚花笑朝赵老爷子点点头,舍下祁鹏二人走了。

    那头徐全回到家中,细想这幕又惊又怕。

    赵宁嘴中的江湖曾经是那么远,如今越发近了。他个老实人,平日日子吃亏已够了,如果混进江湖那潭水,怕是怎么吃亏都不知道。

    念头转,又怕赵宁沾上“江湖”二字,日子也不好好过。越想越难过,肚子也慢慢开始坠疼,越来越痛。

    徐全回家的动静太大,吵醒了赵宁。赵宁撩起布帘出来看,见徐全抱着肚子脸难受地蹲着,竟把自己吓得六神无主,连忙抱着徐全就往赵家跑!

    赵家前厅摊着两个人,赵宁抱着徐全从后院子过来,没碰上他两。他着急地唤来赵老爷子,赵老爷子啰啰嗦嗦地埋汰:“如今后生!都是不省心!不省心!”见徐全脸色铁青躺在赵宁的床上,他正正神色,给徐全搭脉。接着脸色缓和,轻轻把手放在徐全下腹上,慢慢挪挪。

    赵宁急问:“他这是闹啥呢!”然后又问徐全:“现下如何?难不难受?”

    徐全只觉肚子暖暖的,没再难受了。

    赵老爷子骂赵宁糊涂:“都是二十好几的人了,没长进!日后娃儿出来了,怎么依仗你这当爹的!”

    赵宁觉得他骂得毫无由头,才要敷衍过去,却愣了下,看看同是发愣的徐全。

    “我、我要当爹了?”

    赵宁抹脸,喃喃两遍“我要当爹了”,然后手抖抖不知该如何放,于是他挠挠两下屁股,个箭步跑到后院去耍了几遍拳法!还边耍边乐!

    “啊哈!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徐全听见后院处隐隐约约传来的傻笑,不屑地暗忖:我都没被唬住、你倒先傻起来了。还跑过江湖呢!

    孽缘

    天色亮了,抚花笑也回到酒馆。

    刚上二楼便闻到股血腥味,他黑下脸,推开女人的房门。

    烛台已经灭了,静静地倒在床边。女人的躯体还未僵直,漫开的血迹染红了身下的被褥,也染红了坐在床边的薛红。

    薛红半身是血,可见下手的那刀么狠决。血液飞溅,他也没躲,下子便染成了血人。

    抚花笑问薛红:“你是不怕死么?嗯?”

    薛红背对着莫仁,“我走江湖这么年,如有日怕死,便早就死了。”

    可是有时候,生不如死,还不如死了。

    薛红回过头,满是斑驳血迹的脸容很是白皙却苍老,眼角下的桃花痣却还是如当年。

    薛家与墨家这孽缘直没停过。

    薛红与薛青是双生子,三岁的时候家境还好,六岁那年薛家老爷被生意场上的对手气死,薛家就此没落;薛红兄妹流落贫人窑,墨家却趁着吞并薛家的生意势头蒸蒸日上。次年墨本仙就出生了。

    薛红九岁跟着赵老爷子走了,薛青在贫人窑里受尽困难,后来凭着几分姿色当了歌女;曲就唱到墨家老爷的床上。

    薛红那时在寻她,可墨家已经被官府抄家,墨家独子被通缉,差点饿死在荒山野岭。王澜当时与薛红跑江湖,对薛红捡到个疯小子意见可大了。

    王澜道:“先不说这人疯疯傻傻、如若他当真姓墨,你救他、可真想清楚了么?”

    薛红说:“是与不是又如何。”

    王澜不屑:“赵叔说你天性心软果真没错!”道不同不相为谋,她可不愿为了个小疯子浪费时日,于是与薛红分道扬镳。

    薛红照看疯癫的墨本仙大半年,期间直用□□把桃花痣盖住。墨本仙时好时坏,后来薛红请了赵老爷子过来看症,墨本仙的颠症才慢慢好了。

    墨本仙可没认为薛红是好人,次骗他说自己似乎忘了许,甚至自己是谁都忘了。就这么过了两年,墨本仙身子骨越发硬朗,癫狂之症也好了。薛红留了笔银子给他,说:“如今你病也好了,天大地大,总有你该去的地方。”

    墨本仙说:“我连自己都忘了,能去哪儿?”

    薛红想想,“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想你凭着‘仁义’,何处不生根?”

    墨本仙说:“你这嘴真利害。”接着便去收拾东西。其实他也没啥东西,取了薛红那笔银子掂量掂量,还真不少。

    还真有心。

    墨本仙笑。

    薛红给他带了马,只见那马又壮又精神,四个蹄子纯黑,鬃毛打理得整整齐齐。

    墨本仙问:“你啥都给我好的,又不贪求什么,我心里慌。”

    薛红不吭声。

    墨本仙道:“你不说,那我就猜猜呗。”说罢上前把揭了薛红那块□□。

    墨本仙哼哼笑着,嫌弃地丢了□□,拉住马绳,道:“还与我说‘仁义’、哼。你忘了我可是姓墨(莫)。”

    哪里都挺好

    赵当家的回到家,挑眉看了看前厅躺着的两位不速之客。赵老爷子在座上抽着水烟筒,招手唤了他过来。

    赵老爷子说:“薛红管不好人,把阿全吓住了。”顿顿,他呼口水烟,又道:“阿宁说这地儿不安宁,让咱两收拾收拾,另寻个地儿去。也好、这儿确实也有些腻了。”然后指着被自己扇了脑勺又昏过去的祁鹏和秦飞,“你出去弄辆牛车,顺道把这两东西处理处理就是。”

    赵当家的应声,手扛个扔在板车上,草席盖,出门去了。他也没走远,到了林子角把东西卸,推着板车就走了。回来的路上想想又有些不对,板车往门口放,人就不知跑哪儿去了。

    那头赵宁直陪着徐全,自然不知道自己兄弟被自己亲爹弃如敝履。他恨不得伺候徐全吃喝拉撒,结果让徐全个巴掌甩清醒。

    徐全的意思是整日躺着他也不习惯,家里头的活儿都落下,让赵宁甭发傻,赶紧出摊去。

    赵宁说:“不出摊了,咱们搬家。”

    徐全愣愣,问:这么突然?

    赵宁解释:“这地头不好,咱们去寻个地儿,把娃儿生下来,拉扯大。你甭担心徐大嫂的事儿,待咱们寻好地儿了,我便把她的墓迁过去。到时候我们老走了,就在她身边安窝。”

    徐全舍不得这镇子,却没直白说。他对赵宁点了点头,轻轻靠在赵宁的背上,细细去记以前,慢慢去想日后。

    然后觉得,与这人起,哪里都挺好。

    命好

    赵当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