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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小小 作者:这是一个马甲

    赵宁确实拼命,往日不是走镖赚钱就是走南闯北地去比武,哪见过他歇过。毕竟赵宁与他们不同,除了越九,其他几人家族在江湖上都是有点名堂的。越九虽说出身不好,但胜在跟对了人,起码报个名儿还是有人知道。他赵宁来路不明,身武艺虽然实打实的,却说不出个招式来,刚开始比武的时候还让人笑话是狗窝里滚出来的耗子。

    还没认识这群好友之前,他赵宁是苦过来的。越九隐约知道,但赵宁不说他也不开口问;他两出身相似,有缘当了兄弟,也算是这辈子的福分,凡事没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而周邦合是走镖时与赵宁结识的,刚开始觉得这小子整日带这个铁皮面具很寒碜人,有了过命交情后才知道这小子闷里骚得很,就拉攒着他去喝酒天南地北地聊。

    赵宁在外赚的第笔银子就用来打了这张铁皮面具,如不是覆了□□,私下就这么盖着张铁皮,秦飞曾问过原因,赵宁说:“丢脸了也没人知道是我。”

    祁鹏在旁听了捧腹大笑:“就你这张铁脸,谁不知道你徐宁!”

    越九倒是听出赵宁的意思,打圆场道:“知不知道又如何、还不是人个。”此后就没人再打听这面具的事儿了。

    除了夏唯唯。她对这张面具的好奇就跟她对赵宁的好奇样,从来没断过。

    夏唯唯今年十八,已到适婚年龄。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早在十四那年夏唯唯就向赵宁摊开心事说了非君不嫁。赵宁没当回事,只说自己已娶亲便不了了之。

    祁鹏认识赵宁最久,已有七年,早早就听他说娶亲。那时赵宁才刚满十八,祁鹏不信——哪有人年纪轻轻娶亲了却把娇妻扔在他地异乡而自己独自跑来混江湖?而且七年,也没见赵宁回乡探亲;哪怕说赵宁真的娶亲了,那也是门不甘不愿的亲事罢。

    祁鹏对赵宁与夏唯唯的亲事可是乐见其成的,跟兄弟亲上加亲也是件好事不是?可惜这些年甭说对夏唯唯,哪怕是其他女人,赵宁也是无动于衷。反倒是前年赵宁从窑子里救了个哑巴女,频频嘘寒问暖的,若不是最后赵宁把她安顿好就离开,祁鹏还以为这柳下惠动了贼心。

    这日酒会后,赵宁如常走镖。走便是三个月,刚回来就风尘仆仆地找到祁鹏,让他帮忙将名下的小庄子变卖,换好的银票存平福钱庄里。

    祁鹏吃惊:“你这是要逃命啊?”只卖不买,这可是连住的地儿都没了。

    赵宁笑了,对他说:“我要回乡呢。”

    祁鹏平日大咧咧的,这下也听出赵宁话里有话,“这么突然?”

    赵宁没接话,交代好事情就走了。他刚走,祁鹏就让人快马去找越九过来。越九糊里糊涂让祁鹏叫来,听了这事就沉默。

    祁鹏道:“你与阿宁交心深,他没跟你说过啥么?”

    越九还真没听赵宁提过,只得摇头。忽的记起当日赵宁说过走镖后就歇息事,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时就已经有了主意。

    越九道:“阿宁这人心思重,怕是早早就计划好了。”顿顿,他继续说:“也不知这次回乡后,还回不回来。”

    祁鹏大骇:“难怪他连庄子也脱手!这像是会回来么!”

    区别

    祁鹏面着手赵宁庄子脱手事,面快信将其他几个兄弟找回来。待事情办好,人也齐了,都已经是三个月后的事儿了。

    众人齐聚在祁鹏家中别院,个个都心事重重。周邦合直猛灌酒,越九罕见让他少喝些,而备受关注的赵宁则是滴酒未沾。

    秦飞藏不住心事早早喝醉,拿着长剑耍起酒疯。

    祁鹏坐在赵宁旁,把庄子的事说了。赵宁点点头,看着秦飞耍剑。

    秦飞师承凌纵门,用得手好剑。凌纵门剑法简洁而犀利,耍弄起来颇有几分仙气。而同样使剑的越九却只注重退敌之法,招招往死里走,属伤敌千自损八百的打法。倒是贵公子祁鹏就招摇了,用的是九节鞭,还没开打就先唰唰唰地耍上几个来回。相比之下,周邦合便很实在,把大关刀在手,当真夫当关万夫莫开。就是气势太强,有时候提着大关刀在街上走着,把街上的小娃儿吓得哭了而已。

    赵宁至今都没遇上称手的武器,徒手退敌习惯了,也将就将就。得了鬼手真传,赵宁对各类打法都算不上精通,图个信手捏来而已。

    江湖上谣传鬼手那双手可值钱了,过目不忘也罢,对手才套路的打法耍出来他转头给你耍遍不带错的。

    哪个门派没几招绝学让鬼手学了去的,江湖上恨这双手可是恨得咬牙切齿。

    当年鬼手报家仇杀了五门大宗,郭艳亭生怕因旧事牵连郭家,就私下与鬼手做了交易。鬼手也不知是真爱透这女人还是咋的,竟答应了。

    郭艳亭生下子后,双鬼便在江湖上销声匿迹。

    赵宁行走江湖,见过郭艳亭几次。那女人长得还算标致,却强势得很,生子后也没再嫁人,只死守着没落的郭家,像生怕鬼手食言来屠尽她郭家人般。

    反而带他入江湖的抚花笑莫仁不见踪影,不知是死是活。这人不算好人,没了反倒是好事。

    赵宁还遇上妄先生,红颜白发,很是精神的老头子,笑起来阴阳怪气,但和气的很。那时赵宁带着铁面,妄先生也没认出来,只是路过跟镖局的人招呼下而已。

    这酒越喝越憋屈,周邦合也不喝了,提起大刀就拉着发酒疯的秦飞对打。越九赶紧过去劝,结果被两人拉着打。

    祁鹏也喝得别扭,赵宁自顾自地吃着送酒的小菜,对祁鹏的视线视而不见。

    祁鹏问他:“啥时候启程?”

    赵宁说:“明日罢。”

    祁鹏点点头:“啥时候回来?”

    赵宁瞥了眼祁鹏,淡淡道:“于你,是走;于我,是回。这是区别,祁鹏。”

    这话说得诛心。兄弟场,他祁鹏对赵宁确实所知不,却也是因为他们对赵宁推心置腹,不忍问而已。今日竟跟他说起区别二字,真真痛心。

    可虽不符合祁鹏印象中的赵宁,这么果断、够狠,但就像他的功夫样,每招都是狠决,让人防不慎防。

    好像他面子上和善,但骨子里透着这么的性子,不是胜,便是亡,说不二。

    夏唯唯

    当夜几乎所有人都醉倒在院子里,赵宁拍拍半醉半醒的祁鹏,起身就走了。

    不知是谁骂了句混账东西,然后整个院子又寂静下来。

    赵宁出来就遇到候在院子外的夏唯唯。

    “想你今日会走,特来送你。”她说。

    赵宁点头:“有心。”

    两人走出祁家,赵宁就让她止步别送。

    夏唯唯说:“我有话问你。”

    赵宁说:“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