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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白 作者:温茄茄
有别人?
小世界中不就是他们几人吗?
他惊,把白鸽收了回来,屏住声息,慢慢顺着血流向源头走去。
唐晚也后悔过,如果当时没有走进去会怎么样?
有些事情,知道总比不知道要轻松许。
认识了辈子的人,日也没有脱下面具待你。
他想通了,为什么当初长老们执意要杀他,为什么唐门落入现在这步田地,为什么朝廷非要灭门不可;但他想不通,他与那个人起长大,日日夜夜都在起,为什么他连点滴都不知道。
那个人防了所有的人,他也被防在外面。
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故而,他真的是这世间的魔君,也是琴白仙尊的缕魂魄。”唐晚把这些都说完,长吁口气。背得太沉重,憋在心里,到底是骗人,还是骗自己。
唐承影听完什么也没说,拍拍唐晚的肩膀,让他起上路。
不能承诺的东西便不要承诺,你知我知,尽力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032
032
顾长夏是“魔君”,虽然意料之外,但也情理之中。
琴白看着他就像看着个不争气的孩子——虽然不争气,但也还是亲生的。
那时的他,还不知道顾长夏惹的是大的个乱子。
琴白喝了口茶,刚打算说番安抚顾长夏的大道理。哪想到,外头突然传来阵爆炸声。
顾长夏和琴白被惊得跳起来,不约而同地想到顾云梦。
“可恶……”顾长夏冲了出去。
琴白捻了个诀,脚下生风,立刻赶往那边偏房:“最好不要是……”
“小梦!”顾长夏惊呼道。
顾云梦不见了。
房间还是刚才的样子,看似平静的床榻之间弥漫着股腐臭之气,令人作呕,像是在向人大声宣告这是魔物的领地。
琴白瞪了顾长夏眼:“你不是那什么魔君吗?这是怎么回事?”
顾长夏也很恼火:“天地之间魔物这么,都要算到我头上吗?”
“也没点魔君的样子,”琴白叹道,“你先说说,是谁把他掳走了?”
顾长夏这下语塞,只好摔着袖子在屋子里来回走:“……总之就是要把这个畜生抓到!”完了又说,“你不是仙人吗?连这都查不出来,还要问我?”
琴白心里不痛快,嘴上也不说了,顾长夏这半吊子指望不上,还是只能靠自己。
他双目微闭,调息丹田,将体内的共生契约催动。
股清灵的乐声悠悠响起,曲调舒缓,像是春风般轻柔地拂过人的心弦。
顾长夏背着手在旁着,若是有人看到他现在的表情,定会惊讶不已。
他似乎是戴够了那张破面具,摘下之后不知给扔去了哪里,露出张过分苍白的脸。这脸上双眉紧蹙,但依稀能看出当年那个俊秀孩童的模样,他此刻双手虽然背在身后,像是派胸有成竹的样子,而微微发抖的肩膀却出卖了他,加上他额上不停滑落的汗珠,随时都有种要倾倒的病娇之感。
这边琴白曲罢了,心中缓缓舒了口气,顾云梦平安无事,脉息平稳,心律平静,看来还未遇上危险。虽说是暂时放心了,但是这对手还是让他不大不小地恶心了把。
如果说琴白在这个凡人界讨厌什么人的话,也无非就是神神叨叨的赵四九,和恶心巴拉的方宇清。
这膈应人的货色正是曾经入魔被琴白打清醒了的方宇清。
原本琴白赠与他那枚剑穗,就是怕有朝日他心魔复生,再次坠入魔道。方宇清虽然恶心了点,但修为总是辛苦得来的,琴白有些于心不忍吧。
只是没想到他再次入魔竟然来得这么快,这道士心底不为人知的贪欲可见斑,以至于剑穗这种仙家之物非但没能保住他的神志,恐怕还加快了他的入魔。
若是这件事发生在别人身上是让人叹惋了,偏偏方清宇那副趋炎附势的小人样,配上他那仙风道骨的外貌,就连衣冠禽兽四个字也不足以形容他让琴白倒胃口的程度。
有时候越是看起来冰清玉洁的人,心越是如污泥,肮脏不堪、臭气熏天。
琴白打算同顾长夏说明下方宇清这臭道士的来历,回头只见顾长夏轻理衣衫,眉目如画,真是要仙到滴出水来……
如果忽略他嘴角淌下的血的话。
琴白有些无奈地勾了勾手指,用法术帮他拭干净了。
顾云梦现在觉得,自从认识琴白以后,闭上眼睛便成了件有些微妙的事。
以前在门派里偷懒,除非掌门亲自抓人,他总能找到机会躲什么地方眯会儿,天蓝水清的,睡会儿是再美不过的事儿了。
有时候自家师兄还会笑他说,年轻人,要把骨头睡散了嘛。
那时候师兄们要负责照看竹熊,也要照顾他们这些师弟的起居,其实是差不年纪的少年,但讲出来的话总有股老成的味道。
那时候他还不懂责任和担当,虽然谈不上调皮捣蛋,但也不存在积极进取。他的生活没有少惊心动魄,平平淡淡,普普通通;谈不上无忧无虑天真可爱,至少能睡得安稳、梦得踏实。
哪想到如今,每次他睁开眼睛所看到的,都不定是那个他熟悉的安宁世界——比如现在,他的床沿上,坐着那个专职在他和琴白之间挑拨离间的白眼男,赵四九。
顾云梦睁开眼,脑袋晕了阵才想起来他之前是跟着琴白和顾长夏,然后突然袭来的头痛让他昏了过去。至于赵四九这个垃圾怎么跑过来的,他是真的不知道。
赵四九看他醒透了,叫人端了碗药来,假惺惺地把顾云梦扶起来坐着。
顾云梦看着眼前这个人嘚瑟,心想:这死瞎子,他能看到个鬼。
赵四九眉毛挑,说道:“在想什么呢?”
顾云梦心底惊了下,双目低垂,看着棉被,他脑中过了下琴白近日里那副不喜不悲的样子说道:“没什么。”
赵四九盛了匙药汤,放在唇边轻轻吹凉了。顾云梦偷偷瞥了眼赵四九微微翘起来的小拇指,又把头埋下去了。
赵四九把汤匙送到顾云梦的嘴边,逼得小顾不得不把头抬起来。
赵四九说:“把药喝了吧。”
顾云梦抿了抿嘴唇:“我没病。”
“也不需要你有病。”赵四九说,“喝了。”
“有病才吃药,我不吃。”顾云梦梗得很,谁知道这个瞎子在里头添了什么,吃死了怎么办。
赵四九本来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被这句话气着了,连碗带着勺子往顾云梦脸上扔:“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灌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