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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 作者:_时九
着背,满鬓苍白,在小区花坛边的长椅上坐着,点了支烟,吸口进去,半天才吐出烟雾。
“爸,你听我妈的话,少抽点烟,毕竟年纪这么大了。”任浮生急走几步,坐在老人的身边。
任姥爷又猛抽了口,缓缓吐出,神色严肃:“你在做什么?”
“嗯?”任浮生不解。
“昨天夜里你在做什么?”任姥爷又问了遍,声音里难得的威严。
任浮生先是不解,忽然惊诧的看着父亲。
“爸,你.....”
“你什么你,我也是任家的子孙!”任姥爷摔了手上的烟。
“爷爷不是不准,您怎么......”任浮生吃惊的都忘记要安抚情绪激动的年迈老父亲,只是迫切的想要知道什么。
“你以为你三爷爷当年为什么会被训斥,怒之下断绝跟你爷爷家往来。就因为给我们几个孩子偷嘴吗?你爷爷小时候自己也偷吃过。”
任浮生脑袋秀逗了会儿,这个信息量有点大,想到那位始终脸严肃正经的老人也有偷食物吃的往事忍不住有些想笑,果然那画面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来的。
任姥爷瞥了眼任浮生,后者收敛了心神,摆出副认真脸。
任姥爷好半晌才叹了口气,语气里满含担忧:“浮生啊,我本不该说你,人各有命数,就像你小时候在梨园子里遇见的那个,本不该横插手。”
“她......您知道?”任浮生觉得自己今天听到了太并不应该在今天听到的事情,眉头都皱了起来。
“哎。”任姥爷重重的叹了口气,“如今你年龄也不小了,向有主见,特立独行啥的这年头也不算啥大事儿了,我们老了也管不了你,只是想啊,你能跟任原那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我跟你妈就知足了。”
任浮生半晌没说出话来,低着头,绑的松散的头发这下全掉了下来,遮着脸。
又坐了会儿,凉意沁体,任姥爷起身:“咱们上去吧,别着凉。”
“爸,对不起,让您担心了。”任浮生朝着老人的背影,深深地低头。
“对了,等会儿你妈问起啥也别说。”任姥爷叮嘱道,过了会儿又补充句,“她事儿忌讳大。”
“我知道了。”任浮生紧走几步,跟老人并肩往回走。当年身强力壮似乎无所不能的父亲如今也不过是个佝偻的老头,走路慢吞吞,还伴着几声咳嗽,可是他的步伐依然沉稳。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关于年三十深夜任浮生对秦楚说你会懂的,秦楚在心里记挂着,觉得好像知道了,却又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懂了什么。
噩梦终于不再夜夜光顾,能够睡上五六个小时,最近大约能安稳的睡久些。梦中忽然出现的母亲的身影,秦楚在梦中就捏了把冷汗,似梦非梦的告诉自己不能忘记,欠他的人必定倾家荡产身败名裂。
母亲却反常态那副无奈的又隐忍哭泣的样子,最后不舍得神情都没有出现。母亲笑着叫他,希希过来。
个实实在在的恍若隔了世纪般久远的拥抱。
“傻孩子你哭什么。”母亲的声音温柔,纤细柔软的手指触感清晰的在面颊上摩挲。
不是小时候的软糯可爱,也不是在秦宅里那个冷酷阴郁的少爷,少年埋在母亲的怀里别别扭扭的说着:“才没有哭。”
母亲揉了揉少年的头发,将少年抱得紧些,下巴轻轻地抵着少年的头顶说着:“希希将来会遇见很很好的人......”
“现在就遇见了很好的人。”少年抬头说道,目光都变得柔和起来。
母亲似乎想了会儿,点点头:“嗯,是个温柔体贴的人。”
两个人忽然变得欲言又止起来,对视着,彼此的瞳孔里有着对方小小的模样。
“你开心就好,妈妈希望你开心幸福,不要迷失在过去......那些都是大人的事,答应妈妈好吗?”母亲殷切的问着。
秦楚没有马上回答,梦境变得飘忽不定,连母亲的神色也忽然痛苦起来。
少年惊恐的想要拉住母亲有些透明的手,却只抓到虚无,面前成了无止尽的空茫,隐约的金光浮现,少年觉得天旋地转。
在梦与醒的挣扎中,有个声音气急败坏的说了句什么,没能听清,只是那个声音似乎哪里听过。
秦楚对梦境不能释怀,这超出了他的理解和认知的范围,即使他向很喜欢怪力乱神的故事,也无法就这么接受这样的假想,所以他想要问清楚。
然而眼瞧着任浮生两日来的萎靡不振,自己又迟迟不能开口,好像潜意识里是害怕知道答案的。
到了初四,亲戚们上门拜访,秦楚想要避开,忽然发现任浮生和任原几乎如他般,略显尴尬不安的样子在屋里踟蹰着,连两位老人也注意着,有话要说却谁也没有先开口,在厨房里忙碌着准备食材。
看了看时间将要中午,秦楚想好了借口出门,却被任原不经意的紧紧攥着手。
秦楚的记忆里任原的手始终是温热的,而此刻却指尖冰凉。他不解的的看向任原,那张总是表情淡淡的脸上浮着局促,让他跟着揪起了心。
任浮生:“原儿你跟秦楚起去玩吧。”
任原松了秦楚的手,摇摇头:“我陪着你。”
任浮生恶狠狠的咬了口苹果说着:“真是的,我还想着等会儿找个借口溜掉呢。”
任原忽然笑了笑:“我跟惠子阿姨说好了,叫她中途打电话。”
任浮生噗嗤声笑了,不紧不慢的吃完了苹果,撸着袖子去厨房帮忙,就听见任姥姥意外又小心的声音:“不用,你搁外面看电视去。”
任浮生似乎撒娇的口吻说着:“人家来了又说我没教养,赚点破钱就忘本啦。”
“浮生......”
“我好歹也是要四十岁的人了我的老妈妈,长辈年岁大了估计跟我计较的时间也没几年了,我就让着些。那些平辈的小辈的不过是看在您二老的面子上,胆敢造次的,总不至于我还要舔着脸恭维,他们也没这个资格。”
“怎么还这个脾性!还不胜你别回来在外边躲着呢。”任姥姥皱着眉。
“我错了,我不该诅咒长辈,血浓于水总要念着亲近。”
“你!”任姥姥气急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听到这里,秦楚没能理解具体是什么样的事,也大概懂了,觉得自己不该久留,看了看任原,犹豫着说:“那我出门了。”
“叮咚,叮咚。”门铃不合时宜的响起。
任浮生听见声响,神色坦然的继续摘菜,任姥姥擦了手准备去开门,任浮生拦着,冲门外说了句:“原儿去开门,那个秦楚,这会儿了你就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