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一双 作者:风染衣

    了……

    “你没什么事吧？”苏净乐问：“可以陪我走走吗？我除了会吹笛子外什么都不会，个人太危险了。”

    空灵点头，默默跟在苏净乐身后。

    真是个喜欢当背后灵的人。

    算了，他其实蛮适合当背后灵的。

    苏净乐边想边重复着刚才乐曲，笑意在心底泼洒开来。

    其实这首曲子的名字就叫——空、灵！

    ————

    没久空灵就认识到苏净乐的确是个完全没有自保的能力的人，与他组队后改背后灵的状态先步帮忙清理道路，顺便也让苏净乐拿点经验。

    空灵的话非常非常少，你不问他不说，你问了他也不太肯说。起初苏净乐以为他是第二个玉杭清，后来才发现玉大帅哥这种纯天然的石膏像是很难找到复制品的。

    空灵只是……害羞……

    苏净乐为自己得出的结论抖了下，有点冷。

    空灵的办事效率绝对高，默不作声就把潜在威胁全部清理干净，这点玉大帅哥就不行了，想当然苏净乐对空灵的好感度也就呈上升状。

    空灵这人真的很有意思，苏净乐笑。

    走着走着，阵若隐若现的琴声破坏了两个人的节奏。凭着天生对音乐的敏感度，光是隐隐约约飘来的几段音节就让苏净乐的血气降到冰点。

    长空诀！！！

    发了疯样冲向声音的方向，果然就看到了落日凉歌。

    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见落日凉歌气定神闲地弹着长空诀，苏净乐胸中股无名之火就蹭蹭往上冒。

    没这么做是因为有人已经先步拿剑抵着苏净乐的脖子，不用看都知道是古镜寒影，只有他的剑才会从头黑到底。

    苏净乐心里那是千回百转再百转千回，从小到大都没这么恨过谁。

    古镜寒影还有落日凉歌！

    真真，真真气死他了！

    抢了他的曲子能忍，杀了他也能忍，拿剑威胁他样忍。

    问题是、问题是！

    好的首曲子怎么能被你弹成这样！

    那可是长空诀！长空诀啊！！

    不会弹就别弹，定要弹就躲起来弹，弹那么烂还偏要让他听到！

    忍、忍、简直忍无可忍！！

    苏净乐在心底咆哮着，全身颤抖着，忍字决念得他几乎咬破了下唇。

    “铛！”的声，是空灵用短剑挡开了寒影的剑：“不准用剑指着公子！”

    公……子……

    这算哪门子叫法！

    苏净乐差点扑地，肚子火也飞了。

    好吧！至少他不用忍了，因为凉歌那边也收尾了。

    凉歌睁开眼像是游梦初醒，恭恭敬敬对着块石头作揖行礼：“先生意下如何？”

    苏净乐这才注意到石头上坐着位白发长须的老者，正撵着胡须摇头：“不行！不行！”

    凉歌好像急了：“这曲子我练习尚有不足，可否容我再弹次？”

    老者还是摇头：“不行！不行！”

    不管凉歌怎么问怎么求，那老人家始终个态度。看到这里苏净乐莫名的解气，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本来现场气氛就不好，这笑直接把凉歌已经要挂不住的笑脸给撕破了。“你笑什么！”

    “我笑你连自己哪里弹得不好都不知道还敢弹，我要是你羞都羞死了！”

    “你！”

    “明明是个初学者就不要打肿脸充胖子，你以为长空诀是课本上的练习曲啊？还练习不足！就你这水准弹熟了也拿不出手！还好意思在前辈高人面前丢人现眼，不自量力！”哼！让你虐我耳朵，让你弹长空诀，让你挑战我底线！

    每个人都有片不可冒犯的领域，旦踩进去再没脾气的人都能炸毛。偏巧落日凉歌不但踩进去了，还狠狠地踹上脚。

    想想苏净乐从小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的，那耳朵绝对是被惯坏了的。先天的绝对音感加上后天的艺术熏陶，十几岁的时候他就能在大型交响乐会上听出第二小提琴慢了1/16拍音。

    苏小公子耳朵之挑剔在乐坛评论界也是小有名气的，想当年他应邀去音乐学院当参赛评委，轮复赛下来就没找到个不挨他骂的。耳朵毒嘴也不见得客气，那把人批得是针针入骨刀刀见血啊！音乐学院的学生就偷偷在背后称他为——苏小毒！因为他父亲苏教授是学校里出了名的苏大毒，这父子俩只要谈到音乐，弥勒佛就能立马变修罗！

    苏净乐只顾骂出来解气，却惊动了石头上的老人家。那老人家睁开眼，对苏净乐笑得那叫个慈祥：“小公子可有高见？”

    “高见不敢当，在前辈面前晚辈岂敢放肆。”冲着这老人家能听凉歌弹完整首长空诀的定力，苏净乐就肃然起敬了。

    “不必故作谦虚，看你也该精通音律，不如也弹奏曲给老夫听听。”

    “可否吹笛？”

    “随意。”

    苏净乐故意向凉歌抛了个挑衅的眼神，纵然隔着纱，凉歌还就是感应到了，气得张脸跟他身上的衣服样绿。

    哼！活该气死你，谁让你刚才气我来着！

    “空灵，想不想听那首曲子的下半章？”

    下半章？

    “那首曲子叫空灵绝响，上半章叫空之音，下半章叫灵之音，我之前吹的是上半章，现在就让你听听全篇。”

    灵之音之前直在做修改，直到半年前才算定案，今天可以算是首次在外人面前亮相。

    也罢！

    空灵绝响就是要吹满全篇才能称之为——绝响！

    第15章 双收获 空灵绝响

    风无声、鸟不鸣、花聆听、天地静，山谷间只有轮清澈的笛音回荡，那灵音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在笛声中连呼吸都变成杂音，娓娓流淌的曲音像是银河飞落的甘泉，洗涤心灵，掺不进丝毫的尘埃。

    曲很长却又很短，吹者见长闻者觉短，像是眨眼间就曲终人散。

    在苏净乐放下笛子后的半分钟里，谁都没出声，包括那坐在石头上的老者也尚在曲意冥想中神游。

    苏净乐那隐在垂纱下的嘴角微微扬起。他在笑，欣慰而略感自豪。没有什么比有人能欣赏自己的演奏值得高兴的，没什么比别人能够被自己的曲音震撼让人骄傲的，这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是源于苏净乐的自信——唯的自信。

    “五曲先生，这个任务是我触发的！”凉歌神态慌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