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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我凌风 作者:老碧

    能查出很东西来,但以刘太师的性格,既然今日没有得逞,就不会冒险再来次,不如就此将事平息。要知道有时候手里捏着别人的把柄其实也像反过来给了敌人把刀,什么时候猝不及防被人捅刀都不知道,很危险。所以何必把事情做的那么狠决?”

    慕君颉半响意味不明的轻笑声,冷冷看向赵宗治:“怎么,你这是在教训我吗?”

    “我只是不想让你有任何危险,”赵宗治越说眉头就越紧,“最主要的是公孙离说你这半年都不能思虑过甚劳心劳力,昨晚本来就没有休息好,又……”

    “昨晚又怎样?”提到昨晚慕君颉眼底闪过说不出的情绪,语气却冷:“宁郡王,我跟你不过是上了次床,不代表我们有任何关系,不代表你有权利来干涉我的事。”

    慕君颉说完便起身径直往外走。昨夜还热情如火,今日便冷淡如斯,这说变脸就变脸的态度实在让赵宗治不知所措。从认识慕君颉的第天起,赵宗治就不曾摸透慕君颉在想什么,赵宗治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慌的不行,只愣愣的想着早上醒来时心里最害怕的事果真应验,然而就是刚才这楞神间,慕君颉已经走出了大帐。

    赵宗治立即追出去,却已不见心上人的身影。

    慕君颉个人在大街上慢慢的走,看到沿途百姓的门上都贴了九体联,路边玩耍的孩童也吃着糯米团,空气中还飘着冬酿酒的醇香,才知道原来是冬至到了。

    民间直有“冬至大如年”的说法,冬至那天各家各户都要热热闹闹的聚在起,连离家在外的人也必须回家过冬节,才表示年终有所归宿。

    因为当天要祭拜祖先,若是谁在冬至时也不归家,就会被说是忘祖之人。可他爹爹先是被西夏派来的杀手围剿而死,最后被刘太后和刘太师的人用场大火烧成了灰,林府如今也成了片荒野,他连去哪里祭拜都不知道。

    慕君颉不自觉就想起以前,慕家在江湖上仍颇有盛名、母亲也还在世的时候,冬至的傍晚,仆人们会把整个厅堂布置的红烛通明亮如白昼,寓意家业辉煌,然后身为家主的父亲点香放炮,家人围在起亲手做糕团。

    糕团是红色的,因为红团象征家道红火,母亲也会穿上红衫,在灯光下分外美丽耀眼。小小的慕君颉便也父亲抱坐在高高的凳子上,笑嘻嘻的拍着小手跟着父母起学捏糕团,却只捏了堆丑丑的不像型的小狗,还弄得满脸满手都脏兮兮的,然后被父亲母亲又爱又气的分别轻捏了下小脸,最后被嬷嬷心疼的带下去洗干净。

    嬷嬷是母亲的奶娘,随嫁而来,特别疼他。父亲离家去汴京的那年,嬷嬷已经七十岁了,母亲也生了病需要人照顾,他却还不知忧愁的整日玩耍捣乱。慕家前院有棵杏树,杏子才刚熟,慕君颉便硬要自己爬上去摘,嬷嬷拗不过他,便只能拄着拐仗不放心的跟上前,颤微微在树下叮嘱着:上去时候千万小心点,婆婆在下面接着。

    慕君颉刚爬上树,却听到树下传来声闷响。低头看,只见嬷嬷干瘦的身躯已倒在了地上,就像是片冬日的枯叶。

    嬷嬷太老了,等不到他长大了。再然后,母亲也病死了,再然后……

    慕君颉不再去回想,个人在空荡荡的街上,泪却突然充盈了满眼。

    时之间明明心痛到了极点,却还要拚命忍耐,不让眼泪掉下来。

    因为就是从当年那个时候起,慕君颉便知道了,眼泪其实是流给别人看的,无人疼惜的时候,哭再大声也是没用的。

    人本来就是生而不平等的,有些人生来就理所当然可以快乐美满,有些人生来就理所当然的凄凉孤独。有些人辈子都有资格去天真善良,有些人活着就必须要做到狠心决然。

    何况他这样自私,不仅渴望着权力,还享受着拿捏别人性命的滋味,没有资格说委屈。慕君颉静等眼泪在眼里彻底风干,拐过街角,正好看到巷子里有对普通的布衣父子迎面走来,父亲乐呵呵的把儿子架在脖子上背着走,小孩儿骑在父亲身上笑着吃糖葫芦。

    就像小时候,他爹爹背着他样。慕君颉微微愣神,左手却是忽然间动,竟自发的向错肩而过的那对父子狠狠拍出掌!

    掌风的力道极大,使出了近乎九层内力,父子二人当场吐血而亡。然而还是晚了步,根细针已被那小孩儿刺入肩膀,慕君颉心下沉,脑中即刻涌来的昏睡感却让他再也无暇细想,只徒劳的睁大了眼,看到两个人影从墙头跃下,疾步向他走来。

    慕君颉是冻醒的。

    睁开眼,只觉得身下冷硬而寒冷,很快便意识到自己只穿着薄薄的里衣躺在冰冷的石台上,手脚被绑成个屈辱的大字形。

    “小公子可总算是醒了。”个低哑难听的声音响起,慕君颉这才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到眼前四五步的地方着个干瘦的男人。紧接着,男人竟拿出刀,上前将慕君颉指头割破,然后挤出些血滴入手中的宽口瓷瓶里。

    慕君颉忍着指尖的疼痛环顾圈,只见四周无门也无窗,似乎是个密室,只有盏烛灯幽幽晃动。他想要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嘴里竟被塞了口塞。

    “是不是想问这是哪?还想问我是谁?”男人把瓷瓶放在边,低哑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些你都不需要知道,因为今后你所要知道的,就只有件事,就是怎样乖乖做好个供人玩乐的娼奴。”

    第82章 深情不悔

    看着这个干瘦而丑陋的男人,慕君颉神色很平静,眼底却片冰冷。杀了不够解恨,还要以这种方式对人加以羞辱,时间好几个名字在慕君颉心中过滤遍,却是跳过赵从古,落在了刘太后身上。

    此事的确不是赵从古做的,准确是说他还没来得及做。赵从古此刻正在太师府上气骂:“都是那个严慕!如果不是他,今天这校尉营我就搜定了!其他那些个副将根本没辨别真假的脑子!”

    “我本来以为他今日不会去校尉营,”刘太师的语气却很平静,“倒没想到他消息那么及时,立刻就赶去了。如果知道他会在,今日我就不会让汪大人去冒这个险了。”

    刘太师顿了顿,“如今不仅没成效,反而把事情闹大了,所以定要让汪大人收尾收的干净些。江舟到底在不在校尉营我们还不能完全确定,万严慕要是在陛下面前再进谗言,就……”

    “陛下恐怕马上就没功夫管其他事了。”赵从古却是打断刘太师,语气带着种说不明的意味,“延州传来异动,西夏士兵数量猛增。看来,元昊是等不及了。”

    同时间的阴冷石室内,那男人赤果果的目光扫遍了慕君颉全身,见慕君颉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