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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魔 作者:苦素

    。

    莫离笑眯眯地说:“魔尊的厨艺越来越好啦!这个烧鸡真好吃!”

    穆长亭刨饭的手微微顿,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向邢玉笙,目光落在他修长白皙的双手上,实在想不出来他居然还会煮饭。

    这么年,他也就是在清心派替邢玉笙挨林见鞭子的时候,吃过他煮的碗肉糜粥,然后就再没有见过他下厨。

    邢玉笙往“穆长亭”面前的碗里夹了堆吃的,尤其是他最爱的烧鸡。

    ……要不是邢玉笙还能正常说话做事,穆长亭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疯了?

    用完饭,邢玉笙叫住他,淡淡道:“从明日起,你不用再去扫地了,就跟在穆掌门身边,替本座好好照顾他……”

    眼皮微微抬起,双浅色金瞳清晰倒影着穆长亭的脸。

    邢玉笙蹙了蹙眉,犹疑道:“你之前说……你叫?”

    穆长亭笑道:“顾子澜。”

    邢玉笙看着他的脸,眉头皱得紧:“不准笑!”

    穆长亭笑脸垮,腹诽道,什么毛病!笑都不准笑了?

    邢玉笙将脸转开,声音清冷低沉:“顾子澜,本座再警告你次,不要打什么歪主意,魔宫周围都设了结界,你根本无法将人带离这里步。”

    年来,笑已经不知不觉成为穆长亭的伪装,他刚想扬起嘴角,忽然僵,连忙收敛笑意,低声道:“魔尊放心,我哪敢在你眼皮子底下造反呀。”

    邢玉笙轻轻握住“穆长亭”的只手,拇指在掌心轻轻摩挲,淡淡“嗯”了声,就叫他退下了。

    这种眼睁睁看着别人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的憋屈感,让穆长亭恨得牙痒痒,瞪了邢玉笙的背影眼,他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翌日,他早早就到邢玉笙房门拍打,喊道:“魔尊!我打了水,给你们洗脸!”

    屋内静悄悄的,压根儿没人搭理他。

    穆长亭深吸口气,愈加用力拍打起来,嘴里面魔尊魔尊叫个不停。

    忽然,房门猛地被拉开,邢玉笙脸色发黑地在门口。

    穆长亭厚着脸皮笑道:“给您打了热水洗脸,借过下。”

    他捧着盆子,侧身从邢玉笙身旁挤了进去,两人的衣袍整齐地叠放在旁。

    穆长亭伸长了脑袋往床里面瞧去,只见床上之人头青丝略微凌乱地铺在床上,就这么穿着亵衣直挺挺地躺着,眼睛依旧睁着,空洞无光。

    穆长亭先是松了口气,目光却在掠过尸身脖子上道浅浅的红印时猛地顿,他刚想走近细看,邢玉笙瞬移到他面前,下子将床上的风光遮挡得严严实实。

    穆长亭道:“我给穆掌门擦脸梳洗。”

    两人对视,僵持了会儿,邢玉笙转身,将人从床上抱了起来,将他的亵衣整理了下,才淡淡道:“过来吧,不准乱看。”

    ……我看我自己碍着你了?

    穆长亭撇了撇嘴,走过去拧干帕子替自己仔仔细细把脸擦干净,他试着强迫尸身闭上眼睛,然而点用处都没有。

    其实想想,大晚上个尸体睁大眼睛躺在你旁边,怪渗人的。

    邢玉笙居然还睡得着……

    莫离早就起来打点魔宫内诸事,忙得不见人影,所以早餐就他们三个人起吃。

    严格来说,是他们两个人,外加个尸体……

    饭桌上很安静,只有吃东西的咀嚼声。

    按理说,邢玉笙早已辟谷,哪怕坠魔,此时也不需再吃东西。

    可是日三餐,他比谁都准时,吃得很少,却定会陪着“穆长亭”吃饭。

    也是奇了怪了,穆长亭看他眼,默默低头喝粥,喝得急了烫到舌头,他就微微张开嘴巴,伸出舌头晾了晾。

    这像小狗样的形态猛然被抬起头的邢玉笙看到,两个人都愣了愣。

    穆长亭闭上嘴,往嘴里塞了个包子,把眼睛撇开。

    邢玉笙放下碗,替“穆长亭”整理了下耳边的鬓发,说道:“顾子澜,本座今日要处理些事情,你就带着穆掌门在后院玩耍,不要出来。”

    穆长亭“哦”了声,心里飞快盘算着。

    邢玉笙起来,看也看不他,起身走出门去。

    穆长亭托腮看着自己的尸身,自言自语地低喃道:“你说……我们是去看下地下室呢,还是去大殿看下他在搞什么幺蛾子?”

    第37章 还魂术

    书房之中。

    穆长亭将尸身扯进屋内就把他晾到边,低头在屋内不停地翻找,如书柜、抽屉、花瓶、摆饰等,但凡有可能藏有暗道开关的地方,他都摸了遍。

    可是无所获,就这么看,其实书房的布局很正常,不像有地下室的样子。

    穆长亭退后几步,屁股坐到凳子上,倒了杯茶,边喝着,边抬眼细心打量是否有被遗落的地方。

    目光逡巡而过,掠过墙上挂着的幅画之时,却猛地顿住了。

    画中场景颇为熟悉,两个少年并肩坐在高高的屋顶之上,天上是银河星烁,脚下是万家灯火,他们身旁七倒八歪地摆放着几坛美酒。

    虽然作画之人只画了这两个少年的背影,但是由于画技高超,浅浅勾勒之下,两人的性格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左边那个气质清冷淡漠,不言不语,右边那个则是开朗热情,只见他微微侧过脸来,翘起嘴角,弯起像月牙儿样的眼睛,提起酒壶向身旁的少年示意。

    穆长亭眸光复杂,他皱起眉头看了半晌,终究还是忍不住几步跨上去,想要将墙上之画摘掉。这些天,他总是刻意逃避去想,邢玉笙对他这种可怕的执念究竟从何而来,又从什么时候开始,可是幕幕的现实总是提醒他,那人心中隐藏着的让人难以理解的、厌恶的心思,怕是由来已久,如今是成为种疯狂的病态。

    怀念过去又有何用?

    坠仙成魔那日起,杀害小师弟那日起,不就注定了什么都无法挽回了么?

    画轴取下来之后,个凹进去的墙面登时显现出来。

    穆长亭阴差阳错,倒是找对了地方,他笑了笑,伸手将墙里面的花瓶轻轻转动。

    两个书柜交错滑行,发出笨重的摩擦声,不时,个通往地下的阴暗通道出现在眼前。穆长亭走下楼梯,想了想,又折回来将尸身也带上。

    若是徒留尸身在书房,到时候被人发现或者尸身又不受控制的做出什么事来,是打草惊蛇。

    穆长亭小心翼翼地往里面走,越走就越冷,犹如独行在极北之地。

    他用火把在四周的墙壁上照了照,这才发现甬道之中全部覆盖了层薄薄的坚冰。

    其实也能理解,个尸体完好封存了十年,邢玉笙使了哪些手段另说,就单论环境而言,若不是常年处在个寒冷干燥的空气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