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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5

      杀鬼 作者:ranana

    就会自动旋转起来的旋转木马,汽车开进去就再开不出来的456环山公路,还有则传言是说青田病院有个地下实验室,那里的医生其实才是疯的,他们专门抓正常人,拿他们做实验,非得把正常人搞得和他们样疯,人要是在实验里死了,就被直接肢解。白天里,青田病院食堂是烧菜师傅是大厨,到了晚上,他们就是打扫实验室的清洁工,所以经常有人在青田的食堂吃到过断手断脚!这些烧菜师傅还給鬼做鬼餐,不然医院里的鬼实在太了,他们不吃鬼餐就要吃人!

    离晓蒙在傍晚时赶到了青田病院,正赶上用餐时间,他进食堂就和徐卿枝打了个照面。离晓蒙上前便问他:“听说你们食堂闹鬼?”

    徐卿枝脸茫然,听离晓蒙说了那则故事,捧腹大笑:“离大师!这种故事你也信!现在我们医院神经病都能上网啦!天天在网上编排我们医院,什么在食堂里吃出了人手人心啦,什么医生全是恐怖组织派来中国的卧底啦,要说闹鬼你也不该来这儿啊!你直接往公墓去啊!““鬼差去公墓最勤,那里最没可能有孤魂野鬼,”离晓蒙看了圈,指着个呆若木鸡坐在长凳上的女病人:“这个人还活着嘛吗?”

    徐卿枝说:“我才給她检查过身体!是活的。我給你想想,你还可以去殡仪馆啊。”

    “殡仪馆有鬼差布下的结界,杀鬼人进不去。”离晓蒙点了根烟。

    徐卿枝问他:“吃过了吗?”

    离晓蒙摇摇头,徐卿枝也不打饭了,道:“走吧,请你下馆子,吃烤串去,朱百闻出国了你知道吗?你说他到底有没有被鬼上身啊,还是人真的是他杀的啊?”

    离晓蒙抽了口烟,低着头说:“我赶时间,既然你这里不闹鬼,我先告辞。”

    徐卿枝拉住他:“你着什么急啊,饭总得吃吧?”

    离晓蒙本已经了起来,和徐卿枝的手碰上,他又坐了回去,压低了声音,对他道:“还是你雇我杀鬼,你找你弟弟上来,杀了原本在鬼界的鬼,鬼差肯定得管,这也是个办法。”

    徐卿枝动了动嘴角,在裤子上擦手,不说话了。

    离晓蒙还在抽烟,越抽越凶,根还没抽完,就点上第二根,看着烟说:“不是针对你弟弟,只是我要找个鬼差。”

    烟不动,他双眼乱看,又指着个银灰头发和人动着嘴皮子,却没人搭理的老人:“这个呢?”

    “原先能说会道,后来吞了硫酸,声带烧了,今早刚送进来的。”徐卿枝笑笑,声音忽而很温和地说:“不是上次你还在看那个与鬼界沟通的十个办法嘛!”

    离晓蒙眼前亮,拍了下徐卿枝,跳起来跑出了食堂。”你去哪里啊??““寿品店!”

    徐卿枝打了个喷嚏,追到门外,和离晓蒙说:“我们这儿床位还有空,随时欢迎你入住!”他抱紧胳膊,嘟囔句:“杀鬼杀疯了……”

    渔洲早已入秋,太阳落山的时间越来越提前,不过五点半,天就黑了,离晓蒙抗着个大麻袋找了片荒郊野岭,他选在个阴气最盛的方位好,从麻袋里抱出捆捆白蜡烛。他先是点了根蜡烛,蜡烛燃烧时,他从麻袋里挖出铜板样子的纸钱,在纸上笔划认真写好自己的生辰八字,眼瞅着蜡烛快烧没了,他把纸钱凑上去烧了,纸钱烧尽,蜡烛也跟着噌下灭了。旷野上,黑夜还是黑夜,他还是他,没有个伴也没有进入别的世界,见到别的光彩,只是风很冷。

    离晓蒙搓搓手,点起排蜡烛,准备好叠写有自己生辰八字的纸钱,哪根蜡烛快灭了,他就递上纸钱去烧。烧的纸钱从张变成叠,纸钱很快就见了底,他开始烧别的纸,些信,信上写明事情原委,写下自己的生辰八字,方位坐标,信上还写了照阮的名字。他还烧了自己的外套,袜子,头发和指甲。他想不出还能烧什么了,跪坐在地上抽烟,咬破手指滴了滴血在最后根蜡烛窜高的火苗上。

    那烛光还是暖暖,黄黄的。

    离晓蒙盯着蜡烛抽烟,这支蜡烛最后也还是熄灭了。他冻得耳朵通红,好阵才眨了下眼睛,缩着肩膀从地上起来,收拾了四周的垃圾。

    往渔洲回去的路上,离晓蒙又有了灵感,他想起了条环山公路,但这条灵异色彩浓厚的公路也是徒有虚名,不光不闹鬼,不出二十分钟就直接走进了北山公墓的后山。离晓蒙的手机到了这儿恢复了信号,电话铃声大作。他看号码,是乔森打来的电话。

    “我在公墓。“离晓蒙接了电话便说,“谷口小学我去过了,走的时候没有鬼了。”

    “啊?离大师,你在公墓干什么?哪个公墓啊?闹鬼吗?那我们现在就过来!”

    离晓蒙捏捏眉心:“没有。”

    “不可能吧!墓地怎么可能没鬼!”

    “人的地方鬼才。“

    乔森那边着急了:“您給我发的那个快递算是什么意思啊?我这儿可都和编导说好了,你是杀鬼大师,他们专程来拍你杀鬼的啊,再说了谷口小学你走的时候没鬼,不代表现在没鬼啊!”

    离晓蒙道:“要有也就只有只,不痛不痒。”

    “只还不够啊!离大师,你没事吧?这儿可不比白梅寨啊,那是文明没开化的蛮荒之地,封建迷信搞得太频繁了,大城市里你是想遇到惊天动地的猛鬼地盘啊!”

    离晓蒙爬上台阶,往前走了几步,在块墓碑前停了。他看着墓主的照片和名字,墓主还很年轻,名字叫做胡准。照片是张神情严肃,眉头紧锁的照片。他边上是他父亲的墓碑。

    离晓蒙道:“你要是不着急就在学校等我,我现在从墓地出来。”

    乔森连声说好,问他怎么过来。离晓蒙道:“天亮之前定到。”

    墓地荒凉,周遭别说是出租车了,连辆私家车都找不着,离晓蒙走路下山,小时后回到了大路上,渐渐地能看到些车了,它们从他身边呼啸而过,其中甚至有出租车鸣笛示意,离晓蒙收紧了双手,仍然埋头独行。他很累了,肚子饿得擂鼓,还冷,鼻涕直流,他用手背擦鼻子,饥寒交迫中他笑了出来。他想起曾经有人说他无欲无求,但当下这刻里,他饿了,想吃东西,他冷了,想穿衣服,他想回到渔洲,他还不想回五梅山,只看山,只看水,他想到个人,心里满满的,手里空空的,他想见他,这样的他怎么能说是无欲无求呢?

    离晓蒙蹲在路边,写就封血书,昭告自己此刻心绪,烧去了虚妄之地。

    他继续走,深入城市腹地,他的烟抽完了,在便利店买了包烟,便利店对面恰好是渔洲公安局,个女警察从公安局里走了出来。离晓蒙见过她,看到她的腿,他眼睛都亮了,兴奋地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