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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照对情浓 作者:刀刺

    逼疯了,我怎么就看上你了?怎么就爱上你了?你也爱我点好吗?点点就好,别跑了,别再离开我了……我会改的,全部、所有,只要你留下来……不然,我真要拖你起下地狱……死了算了。”

    前几句话简直是痴人说梦,中间勉强动人心弦,最后……尼玛的,舒照想,你丫死不悔改,还他妈想跟老子来个你死我亡,神经病,变态,你等我醒了,老子玩不死你!

    莫浓感觉掌心里的手缓缓动了动,然后他就看到那只修长的手坚强地在他眼皮子底下比了个中指。

    ☆、第三十六章

    舒照真正清醒已经是另个深夜了,妖冶的灯光堪堪点亮房间,窗外对面的二层楼亮着灯,隐约看见个姑娘捧着铁盘在各个饭桌前穿梭忙碌,仔细凝神会从窗户的玻璃上看到个人影,呆呆的望着窗外,有口没口的在抽烟。

    他转过头,身体僵硬爬起来,窗前的人影立即转过身走上前,

    “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难受么?”

    舒照摇摇头,浑身有气无力,就着莫浓的手喝了大杯热水,这才稍微缓过来,靠在床头重又闭上眼。

    “想吃什么?”莫浓试试他额上的温度,感觉温度正常了才松了口气,坐在床边握住他的手不错眼的盯着他看。

    “我想吃凉拌小鸡|鸡,”舒照的眼睛睁开条缝,“你去拌吧!”

    “好啊,”莫浓笑着说:“我去拿刀,等你剁下来我端去对面让他们拌给你吃,要放辣椒么?”

    舒照先是呵呵冷笑,继而在莫浓深情的注视下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摆了摆手,却没甩掉莫浓。

    “我们这是和好了吧?”莫浓问。

    舒照盯着墙上的影子,茫然地想了会儿,不和好又能怎么样?这个神经病会放手么?

    “我饿了,你去对面给我要盘白菜饺子吧,外加盘花生,再带瓶白酒。”

    莫浓的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你不会跑?”

    “你看我这状态,你觉得我像能跑的样子么?”

    “好,”莫浓起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下,“我很快回来。”

    直缠着自己的人突然走了,哪怕只是会儿,知道他还会回来,舒照也觉得有点孤单。红色的灯光在四周老旧的家具上有种无人欣赏的寂寥,点声音都没有,空空荡荡。感觉像温存过后便被抛弃,有点难过。

    他把脸埋进被子,其实直以来他都想跟莫浓好好在起,但他总是顾虑太,例如两个人总会分手,分手总会难过;例如莫浓的家庭和自己的家庭,他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魅力能让莫浓为他牺牲亲人间的关系,即使莫浓肯牺牲,他也觉得自己不够分量,替莫浓不值;又例如他曾经那段浑浑噩噩的过去,就像片阴云时刻笼罩着他,让他觉得自己配不上莫浓。

    不管是任何样他都配不上莫浓,恋爱初期这些可以被忽略,但是现实的压力和外界的恶意,总会摧毁这段美好的感情。

    莫浓没给他太胡思乱想的时间,他在床上垫了两本杂志,把饭盒摊开,幸而舒照现在已经能坐着了,两个人胃口还不错,吃完饺子,就轮换着家口白酒。喝了三分之,莫浓重新问了遍刚才的问题,

    “我们这是和好了,是吧?”

    舒照的眉头极快速又轻微地皱了下,他晃着酒瓶,看着里面的液体在瓶里荡来晃去,举起又喝了大口,

    “龚睿鹤那事儿,你是怎么处理的,跟我说下呗?”

    莫浓也不急着逼问他,只神色淡漠的把过程跟他讲了遍,听到他把棍子沾上汽油捅进龚睿鹤的屁股里那段,才兴致勃勃地发出声赞叹:

    “好样的!”舒照轻轻扯了下嘴角,挑眉望着他,“你想不想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去找他,你猜,后来那笔钱花到哪儿去了?”

    莫浓听到这里就沉重地叹了口气,也拿过酒瓶灌了口,做好心理准备后才道:

    “你说。”

    我刚到乌兴时不是去纺织厂上班么,虽然什么都不会,但好在我比较聪明学东西快,第二个月我的工资就涨到了四千。那时我哥还在监狱,我妈要用钱,我初恋时卞玉也要用钱,他说白了就是个小白脸儿,以前他跟别人在起就花别人的钱,虽然只是学生,但个他好面子,我又心疼他,四千我自己留七百,其他的都给他们了。

    可是钱总是不够花,我需要攒足够的钱把时卞玉接过来,需要租房子,给他买车票,准备零零散散的东西,于是我就在友谊街的饭馆里兼职,就是咱们上次去过的那家。

    我在那里认识了温汝他们,温汝眼就看出来我的性取向,没事儿总来找我聊天,后来张礼凤给我张名片,他说如果哪天我缺钱了就去找他。

    我已经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那会儿还特别瞧不起他们。

    工厂里跟我般大的小子都看我不顺眼,他们嫉妒我。到了十月,我上工的台机器突然坏了,据说那台机器修下要花七八万,他们所有人都咬定是我的责任,我去找副厂长,副厂长说要让我赔钱,不赔钱就要报警抓我。

    我跑不了,身份证都压在他们那儿,也害怕。想着我万也坐牢,那我妈怎么办?

    有天那个副厂长把我叫去办公室,起先只是聊天,后来他就越来越不规矩,扑上来亲我。他跟你现在个岁数,但是他身材真没有你好,肥头大耳大肚子,嘴里还股怪味儿。我就把他推开了,他告诉我,只要我跟他好,听话,机器的事情他帮我解决。

    我当然不同意,他给我星期的时间去筹钱,我到最后走投无路就去找了张礼凤,我当时也猜到,就算我去找张礼凤,我的结局也不定就比跟那个副厂长好。

    我先是在姹紫嫣红走秀,认识了几个大老板,有个台湾人对我特别好,他每次只找我喝酒聊天,从不动手动脚,给小费也很大方,每回最少都是两三千。

    但我等不及了,最后天我跟那个台湾人说,我需要八万块钱,他叫我去宾馆找他。

    我到那儿跟他说这钱算我借得,他拿着两万块钱,对我说:“你借钱,什么时候能还呢?我是生意人,做生意讲究有来有往,准则就是不能亏钱。这里有两万,你今晚留下来,明天我会把剩下的钱给你。”

    他是个……特别儒雅的人,总觉得他特别有学问特别亲切。所以我以为他定会心软。

    我跪下来求他,没用,他就是想跟我睡,后来他关掉灯,叫我去床上,他的嘴刚碰到我的嘴,我就觉得他嘴里也有副厂长的那股怪味儿,种大鱼大肉经过时间发酵、腐烂了的怪味儿,也许他们这种上了年纪的大老板都有这种味道吧!

    我又落荒而逃了。但是我逃得了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