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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照对情浓 作者:刀刺
得分不清现实和虚幻,浑身的力气都在抽空,只有屏幕里的画面从视觉传到神经,好似场无法醒来的梦魇。
龚睿鹤的手倾斜着,将那蜡油颗颗滴在舒照的脸上。半饷他舔舔嘴唇,对这个杰作很满意,他起身离开,镜头照不到的地方响起快门时不时摁下的声音。
当他再次到舒照身后时手里又了根其他的皮鞭,他两只手攥着那根皮鞭抻了抻,
“阿照啊,爸爸真的很心疼你,爸爸也不想这样打你,你乖乖的,把你的小内裤脱了,过来跪着好不好?”
舒照慢慢抱住双腿,将整张脸埋进自己的屈起的腿间,捂住耳朵,似乎这样就可以保护自己,又似乎在逃避他难以抵抗的残酷的现实。
“你这个样子,是拿不到钱的,”龚睿鹤走上前用脚踢了他下,“狗爬见过吗?来,跪起来,趴在地上。八万,我抽你十下换万块,你要不要数着?”
舒照又慢慢翻过身跪在地上,双手撑地,那道鞭痕交错的脊背形成个平面。
龚睿鹤点点头,手里的皮鞭在空中晃了下,“你数着啊,够数记得提醒我。”
鞭子在空中划破声利响,“啪”地甩在舒照的背上,“下!”龚睿鹤咬牙启齿的喊道:“两下!”
直在隐忍的舒照这时突然发出声尖叫,手臂像骤然折断般磕在地上,头抵着地面抖如筛糠。莫浓看得清清楚楚,那鞭子在舒照身上抽出的不再是鲜红的血痕,而是直接皮开肉绽渗出血珠。
“六下!”龚睿鹤远远开,他的手臂在空中挥成条直线,皮鞭升起时发出破空的声响,落下时龚睿鹤的身体大幅度向前倾斜,皮鞭末端又快又狠地抽在舒照的背部,脆响声中是皮肤撕裂的声音,而舒照的叫喊声就像两把薄利的刀片互相切割摩擦,声接声嘶哑地割在莫浓的心脏上,令他滚动的咽喉中发出阵痛苦的呜咽。
他开始躲避,开始向前爬,可紧随其后的鞭子抽碎了他的力气,他两条纤瘦的腿上也出现几道血痕,每下都伴随着刺耳的惨叫,而身体抽搐不止。
龚睿鹤抽打得忘乎所以,嘴巴甚至因为来不及呼吸流出口水,他似乎抽累了,将鞭子随手扔,顶着裤裆里的隆起跨到舒照身上,随后解开自己的裤子掏出那根丑陋的家伙,翻过舒照就往他嘴里塞。
舒照闭紧嘴巴,两条胳膊在空中奋力拍打挣扎,头也疯狂地摇晃着躲避。
“你妈的!贱货!”龚睿鹤巴掌甩过去,抓住舒照的头发就往地上磕,那种头骨磕在地毯上的闷声听起来令人窒息,惊心动魄。龚睿鹤似乎忘记了自己的下半身,只味全神贯注地打骂,直到舒照再无还手之力,昏沉地躺在他身下动不动,才移到舒照身下去扒那条弱不禁风的内裤,这时舒照却突然动了,双眼睛都肿得看不出是睁是闭,只是有泪水从青紫的眼角流出,
“求求你……”莫浓听到他小声说:“别这样……别这样……别这样对我,我们说好的,我不陪|睡,不陪|睡……”
龚睿鹤对这乞求声置若罔闻,他扯掉舒照的内裤,随后压下身。
“啊……”舒照昂起脖子发出声凄厉的嘶喊,他的手虚弱无力地推着身上的脑袋,却只换来又顿毒打。正当这时,镜头里又突然冒出另道声音,
“龚老板,时间到了。”
画面到这里终于静止,跳出黑屏。
莫浓端坐在椅子上,闭上干涩的眼睛,脸上早已是片冰凉。
他绷紧的神智还没从画面中跳脱出来,心脏重如擂鼓般震动着耳膜,每跳下,耳边就响起舒照的声惨叫,撕扯着他的神经,到最后那绝望的叫声仿若张屏障,将所有的思绪隔绝在外,只留下不堪重负的痛苦。
他突地跪到在地,对着那盆早已烧成灰烬的照片吐了好通,直到胃里空空如也才虚脱的倒在地上,太阳穴疼的突突直跳,桌子上的手机已经响了好几次,他都不想理。确切来说,他害怕那是舒照打来的,他现在没法面对他,也无法忍受听到他的声音。这些经历比他想象的难以接受,太残酷,太黑暗,也太令他揪心。他只怕见到舒照就会忍不住哭出来,不管是屏幕里的舒照,还是现在的舒照,都让他感受到种撕心裂肺的疼。
那么伤痕,要怎么才能愈合?即便他用尽心思,那些伤疤就能抚平了么?
不不不,莫浓感觉自己现在由内到外都是遍体鳞伤,用自己鲜血淋漓的心去补另颗满目疮痍的心,能补好吗?
…………
小铃铛被抓回来了,他的结局可想而知,龚睿鹤把他打得半死,要不是张礼凤出面把他接回来养伤,估计他得在龚睿鹤那栋别墅里等死了。
“死不了死不了,”小铃铛坐在床上捧着个装满水果的盘子,拿牙签戳块苹果吃得不亦乐乎,他张脸肿得如同猪头,淤青上涂着又黄又红的药膏,左腿打了夹板都不安份,个劲儿晃悠,
“爷爷我哪里那么容易就死了,要是真活不了,临死前我也得在他脸上咬下块肉,看看这王八蛋的血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
“红的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温汝在旁的小床上盘着腿看书,舒照枕在他的腿上,听他跟小铃铛两个人说话,阳光将被子烘的暖融融,秋天的凉风从窗缝里卷入,卷来点清爽的凉意。
“王八蛋就是王八蛋,咬下他块肉有什么用?直接把那王八的蛋踩碎了,剖出来塞他嘴里,那样才痛快。”
舒照听得昏昏欲睡,嘴角上扬带着微笑,书页轻轻翻动的声音听起来既宁静又安心,半饷温汝从盘子里捏了颗葡萄塞到他嘴里,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没想什么,”舒照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几点了?我该回去了,四点半得到公司开会。”
“三点四十了,我们起下楼吃点东西你再去吧,我顺便给这位病号带点回来。”
舒照懒懒地起身,“算啦,你叫外卖吧,我不跟你们起吃了。”
“怎么?”温汝把书页朝下盖到床上,双猫似的大眼睛微微眯起透露出探究的意味,“你是不是跟那个好青年好上了?”
“哪个好青年?”小铃铛抢先问道。
“说了你也不认识,”舒照先回了小铃铛句,又看向温汝,嘻笑道:“暂时是好上了,他把我看得死紧,恐怕短时间内晚上都不能来找你了。”
温汝不满地撇撇嘴,“不来就不来,改天你把他带来,我好教育教育他,我辛辛苦苦养的朵小菊花,这么轻易想摘就摘啊?也太便宜他了!”
“去你的,你才小菊花!”舒照笑骂着走了,到楼下给莫浓打电话想让他来接,响了好久也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