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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照对情浓 作者:刀刺
有天他们要是知道了,你有把握不受他们的影响坚定不移地跟我走下去么?倘若有天你妈找到我,跟我说你本来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让我离开你,你说我好意思拒绝他们么?
当有天咱俩排除这所有的困难走在起,突然发现咱俩还是过不下去,你说咱俩所遭得罪是何苦来的?值不值?
你连未来都没想过,你今天连句承诺都不敢给我,我凭什么冒着自己会受伤的危险跟你好呀?你怎么那么大脸?
莫浓,做人不能这么自私,你所谓的感情在现实面前就是根小木棍,折就断。算我求你,我的日子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别让我艰难。”
莫浓时间无言以对,因为他发现舒照所说的切都是对的,重要的是,他从开始就没想过跟舒照白头偕老,为了这么段不知何时就会消失的感情,遭受这切值吗?
他不甘心地抬头看着舒照,问他:“如果我们能直好下去呢?如果我们可以白头偕老,你仍然觉得这切的付出都不值得么?”
“你别问我,”舒照弹了弹烟灰,指了指他的心,“你问你自己,你敢说你现在想跟我直好下去,敢为我付出切么?”
莫浓怔怔地望着他,面前的人从初见到至今都是那么令他心动,
“如果让我现在跟你起死,我敢说我能做到。”
舒照冷冷笑,眼角眉梢都浮现出刺眼的不屑顾,
“你当然可以这么说,突如其来的爱情在死亡面前不会低头,因为它还没经过思考就已经让人奋不顾身。死亡对于爱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活在无数个微不足道的瞬间里给予你的漫长的打击。”
☆、第二十二章
电风扇在头顶哗哗转动,阳光穿透舒照身后的白布窗帘,将他面前的烟雾映照的青烟袅袅,空气里有种令人倍感压抑的安静。
莫浓默默起身穿好衣裤,他已经没有什么好再去辩解,再留下来要么是舒照说得直白难听,要么是相顾无言。他并不悲伤,也无力生气,的只是种深刻的脱力感,接近万念俱灰。
他走到客厅,小嘿立刻欢跳着在他脚边打转。他就像个濒死之人,在回忆过去,与舒照相处的片段如同走马灯般在他眼前浮现。
他想起自己几次走入这屋子,却并没履行刚开始说得要为他修理电路的诺言。
所说的所做的,倒印证了舒照刚刚对他的那番总结:自私。
而且幼稚,既不考虑未来也不考虑现实,切都由着性子来。
其实舒照不必等现实来击垮他,他现在就被舒照那几句话给击的溃不成军。他对他的冲动,爱意和幻想,现在统统化作连不甘都不够力量的沮丧,种认命的沮丧和悲哀。
他在门口了几秒钟,听到舒照在卧室里把小嘿叫回去,这屋里总共就他们三个活物,而最终他离开时无人送别,也不会有人恋恋不舍。他自嘲的笑了下,推开门走了出去。
……莫浓敏锐地发现新港对他的气氛不样了,dj部的姑娘们除非必要否则不跟他说话。他仍然能听到她们在谈论诸如哪个客人很草狗,买单时啰哩啰嗦;哪个客人很色,直在占她们便宜要约她们出去开房,诸如此类他以前插不上话的话题,现在加插不上话。
连许饽饽这个对他很热络总跟他没话找话的老江湖,从那天之后见到他也就只是笑笑,说话不痛不痒,客套的显而易见。
他对这种环境感到腻烦,他在新港充其量个月最能赚个三四千,这点小钱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想走了。
可又舍不得。自从那天两人把话说开后,他很少再见到舒照,偶尔在电梯里碰到,两人连句话都不说。
他看着舒照恢复他的冷漠高傲,如往前那样光鲜亮丽,对别人刻薄或者肆意笑骂,却对自己视如空气。
莫浓有时会恨他,好像自己的心意从头到尾对他来说都文不值,分手后至少该难过下,可舒照全然没有,整个人还仿佛甩掉了累赘,竟天比天耀眼开心了。
莫浓决定自己也要过得好,万哪天舒照会后悔没有答应他呢?
他找了个代班的小姑娘来新港替他打工,工资三七开,切交代完毕后,他就真的走了。
他先是回衢州待了几天,而后跟朋友转战去外蒙,在那里他找回了从前的自信与活力,每天飙车赛车不亦乐乎。只是每当想起舒照他就吃不下饭,心里总咯噔咯噔跳得慌乱失常。
其实吃不下饭的不止他自己,舒照近来的胃口也天比天差。
每天对他来说最大的挑战就是吃饭,前几口食不知味,吃到后面就像在□□,每吃口都想吐。舒照每回都用巨大的毅力强迫自己忍住恶心,就这样从开始的天三顿,到后面天两顿,个星期后他每天只吃下午起床那顿饭。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特意控制自己除非必要否则不喝酒,但他这个工作性质,哪有天能不喝?
有天晚上两点,舒照还在公司,胃就疼的受不了,冷汗前赴后继的往外冒,坐在椅子上都不起来,直到天色大亮,他才勉强缓过气回家吃了药休息。
他拼命告诉自己不能生病不能生病,生病得花钱啊!
结果转过天他又在帮人的起哄下吹了瓶啤酒。才瓶啤酒,对舒照来说这算什么?但他回家以后活活疼晕了,晕之前还记得给自己打了120.
他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周边人来人往,不时有人被送进来或者被推出去,每个病人身边都有家人和朋友。
医生在他床头,轻声对他讲:你是急性胃炎,得做手术,有没有能联系的亲属,得找人来照顾你。
舒照茫然地望着医生头顶的白炽灯,那时他想:自己独身在外漂泊,半个月不给家里打个电话,朋友也寥寥无几,真要是死在手术台上,估计都没人知道,说不定得等尸体在太平间里冷冻个个把月,才有人想起他的失踪,出于好心来给他收尸。
医生掏出他的手机翻出通讯录,他在那长排标有各个名称的黑色字体上巡视着,当他看到“好青年”三个字,真的想给他打个电话:
我生病了,你来照顾我下好吗?
他此时脆弱得像张纸片,如果莫浓出现在他面前,用那关怀的目光凝望他,他说不定会哭个两滴泪表示他的感激,和那点点动心。
但他的目光终究掠过莫浓的代号,指了指下面温汝的名字,“就他吧。”
说的好像自己还有其他选择似的。
舒照醒来的时候觉得胃已经不痛了,取而代之的是肚子上的皮肤有些痒,他刚伸出手想抓就马上被只柔软的手制止。
温汝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