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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衿 作者:十二楼
他爱吃的菜。两人动作亲昵而又自然,时不时交头接耳说些悄悄话。
反观太子和太子妃,两人自入席以后从头到尾不曾交谈,生疏得很。
"二皇弟,来,我敬你和弟妹杯。"程锦隔着座位,遥遥举杯,含笑说道。
程麟面无表情地朝他举了举杯,仰头饮而尽。沐梨以袖遮面,浅抿口意思了下。
大皇子妃起身,端着酒杯笑道:"我也敬弟妹杯,弟妹平日里不爱出门,难得宴会上才能见到,妹妹这样的美人儿,我还想亲近亲近呢!"
大皇子妃是蛮族公主,作风豪爽,喝酒也是口饮尽,然后朝沐梨晃了晃手中空空的酒杯示意。
沐梨淡淡地回道:"大皇子妃过誉了。"为表尊重,也将杯中酒全部饮尽,被酒气呛得皱了皱眉。
"你我同住宫中,理当常来常往才是,妹妹喝了我敬的这杯酒,日后可不能躲着姐姐哦。"大皇子妃轻笑着说道。
沐梨淡漠地应了声。
第二十五章
宴席过了半,在场众人都醉得不轻,嘴里胡言乱语,不知所云。走路摇三晃,足下无力。就连皇上也是面红耳赤,微显醉态。
因是除夕家宴,程寂便没有约束韩青衣,导致后者贪杯,喝了不少酒。现下双颊绯红,眼神迷离。
韩青衣晃了晃脑袋,摇摇晃晃地起身来,程寂连忙扶住他。"你要去哪?"
"这里太闷了,我出去吹吹风,醒醒酒。"韩青衣指着殿门说道。
程寂原想陪着他块出去散散步,正巧程锦拿着酒杯过来,打着酒嗝对他笑道:"三弟,来,今日我们还没有喝过酒呢!"
程寂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只好吩咐吟诗看紧韩青衣,留下来应付程锦。
吟诗为韩青衣披上大氅,出了浮光殿,外面雪已经停了,被冷风吹,脑袋霎时便清醒了不少。
韩青衣走到处偏僻的地方,耳边听不到浮光殿里的乐声了,才扫干净石头上的雪坐了下来。
抬起头,黑幕沉沉,不见月亮,但依稀可见点点星光。
吟诗提着琉璃宫灯在他旁边,昏黄的烛火在这冬夜显得格外温暖。
韩青衣将手放到嘴边,轻哈了口气,喷出的白雾转瞬便消散在空气中。想到这是他在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里度过的第个新年,不由地感慨万千。从前过年的时候,他几乎都在忙于工作,无暇回家,与家人都是聚少离。不过由于他的性取向,和父母的关系也直很僵,不见面反而好。
在这里没有任何熟悉的亲朋好友,少少会有些寂寞。唯庆幸的是,他遇到了程寂。
韩青衣伸了伸懒腰,起身拍干净衣服上沾着的尘土,对吟诗说道:"走吧,酒也醒得差不了,该回去了。"
提着宫灯,走在偏僻的宫殿角落,脚下踩着未化的积雪,沙沙作响。
走了会儿,韩青衣依稀听见不远处传来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之后便是有人说话,声音听上去有些耳熟。"过去看看。"韩青衣对吟诗说道。
走近些,隔着茂密的矮树丛,看见小石径路上的情景。琉璃灯笼跌落在地上,烛火却未熄灭。沐梨与大皇子妃云筝儿隔着灯笼面对面着,沐梨看上去像是喝醉了,又不大像。
沐梨在宴席上并未喝太,根本就没醉。云筝儿喝得了,邀她出来透透气。
沐梨不甚在意地跟着她走,走着走着云筝儿忽然说自己很不舒服,要去偏殿休息,打发宫女们去请太医,由沐梨陪着她往偏殿走去。
沐梨刚伸手扶住她,云筝儿就不知从何处拿出药粉,冲她轻轻吹,不消片刻她便觉得体软无力,头晕目眩。手上拿着的灯笼坠地,她把推开云筝儿退开几步远,警惕地瞪着她。
云筝儿丝毫没了之前痛苦的模样,轻笑着看着她,说道:"感觉如何?"
"你对我做了什么?"沐梨厉声质问道。
"做了什么?"云筝儿看了看自己涂着深紫色蔻丹的指甲,表情很是无辜地道,"我什么都没做啊!是你喝醉了。"
沐梨皱紧了眉头:"你究竟想做什么?"
云筝儿浅笑着走上前去,沐梨往后退了几步,云筝儿道:妹妹这么怕我做什么?我是好心要扶你去偏殿休息啊!"
沐梨只觉得身体阵阵发软,只能死死盯着云筝儿的动作。
云筝儿抬手随意地将鬓前的乱发拂至脑后,笑得妖艳魅惑:"好妹妹,蛮族至烈的媚药度春的感觉如何呀?"
"你!"沐梨惊骇地睁大了双眼,万万没想到云筝儿对她吹的药粉竟然是媚药!
"你说,若是宫女们带着太医到了偏殿,却看见太子妃与不知哪里的野男人私通,会是怎样副场景呢?"云筝儿手指轻轻点着朱唇,副纯良无害的模样。
"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沐梨强撑着身躯,额上细汗密布。
"天越的大美人,右相爱女,堂堂太子妃,若是传出这样的丑闻,定会震惊朝野吧?"云筝儿伸手捏住她的脸颊,轻笑着说道。
沐梨说不出话来,只能狠狠地瞪着她。
"按你的性格,若是遭此侮辱,定会死了之。只不过到时候恐怕人们都只会认为你是羞愧而死。"云筝儿松开手,沐梨的脸上浮现两道清晰的指印。
沐梨终于支撑不住,跌坐在地上,饶是如此,也不见慢点狼狈姿态。她忽然低低笑了两声,云筝儿震惊地看着她,蹙眉道:"你笑什么?"
"我在笑你我都不过是家族的棋子。你远到天越和亲,我被皇后选为太子妃,都是被人用来维系关系的根线。你是不是以为,毁了我这根线,就能断了太子与右相的关系?"沐梨微抬眼眸看她,眼神冰冷。
"你说得对,不过除此以外,还有纯粹的原因,那就是我嫉妒你。"云筝儿坦然地说道。"我嫉妒你的坦然,嫉妒你总是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甚至嫉妒你的美貌!明明你跟我是类人!"
"是吗?可惜,我不会让你的计划得逞了。"沐梨轻轻笑,伸手拔下头上的玉簪往自己咽喉刺去。
"沐梨!"韩青衣越过矮树丛冲过去,然而他还没来得及阻止,倒是云筝儿挥手打掉她手中的玉簪,却还是在颈上留下道血痕。
两人都有些惊讶地望着韩青衣,云筝儿蹙眉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韩青衣冷冷地看着她道:"你刚才说的切我都听到了,我劝你还是乖乖交出解药,自己到父皇面前去认罪吧。"
云筝儿怔了片刻,望着韩青衣忽然放肆地笑了:"三皇子妃?有趣。你说你听到了,单凭你的片面之词能够作证么?我若说是你们二人行苟且之事被我看到了恼羞成怒反咬口呢?三皇子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