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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青子衿 作者:十二楼

    如今韩青衣就安然无恙地坐在他旁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起来倒有几分严肃。

    吟诗暗暗感觉情势不对,连忙跪了下去,慌张道:"奴婢该死!"

    韩青衣抬了抬手道:"起来吧,不是怪罪你,只是问问你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罢了。"

    "你们当时跟我说,是他自己从树上摔下来的,是这样吗?"程寂问道。

    吟诗这才怯怯地抬起头,仍旧跪在地上,思索着回道:"具体……具体情形奴婢也不清楚。当时公子在午睡,我在外间守着,不小心睡着了。等醒来时,公子就不见了,我和其他人块儿找,发现公子昏倒在翠竹轩后院的树下,满头是血,奴婢当时吓坏了!"

    "所以,并没有人亲眼看到他从树上摔下来,只是因为发现他昏倒在树下,才这样猜测的?"韩青衣询问道。

    吟诗拧眉仔细想了想,不是很确定地点了点头:"好像……是这样的。公子确实经常爬到树枝上坐着,说是高处能看得远。公子出事那天,的确没有人亲眼看见公子从树上跌落。"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韩青衣摆摆手道。

    吟诗忐忑不安地退了出去,屋内只剩程寂与韩青衣两人,火盆里炭火烧得噼啪作响,屋外的树影印在窗户上,随风摆动。

    良久,程寂才开口说了句:"是我没有照顾好他,若是当时我让人守着他,也不至于……"

    韩青衣伸手搭住他的肩膀,宽慰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不是殿下你的错。坦白说,若不是这样,我也许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不会遇见殿下了。"

    "我只是觉得,很对不起左相和韩毓的生母。"程寂面带愧疚地叹息道。

    "我倒是觉得,左相对他的这个儿子漠不关心,并不怎么在乎他的生死。在韩毓的记忆里,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左相就很少来看他们。"韩青衣坦诚地说道,"对韩毓来说,左相府里,只有母亲和姐姐是亲人。左相不像是父亲,而像是主人样的存在,他们需要极尽谦卑地去讨好他。"

    韩青衣对于左相确实没有什么好印象,他虽是个好臣子,却并不是个好父亲。对韩毓的母亲而言,大概也不算个好丈夫。

    "韩毓自进宫以后,确实点也不想回左相府,甚至不愿意回去。"程寂对此赞同地点了点头。

    两人都沉默了会儿,大约是受不了这样沉重的气氛,程寂望向韩青衣微微笑道:"青衣,我还不知道从前的你是什么样的,你的故乡是什么样的?"

    "殿下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以后无论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瞒着你。"韩青衣道。

    韩青衣将自己的事情简单地概括叙述给程寂听,程寂兀自消化了好会儿,感慨了句:"你的故乡有太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

    韩青衣笑了笑,说道:"相信千百年后这里也会有的。"

    程寂表情有些微妙地望着他道:"照你刚才说的,你实际年龄已经有二十四了?"

    韩青衣挑了挑眉,凑上前去,不怀好意地笑道:"怎么?殿下介意?就算殿下要反悔也来不及了哦!"边说边抓起他戴着戒指的右手晃了晃。

    程寂反抓住他的手,顺势将人拉进怀里,笑道:"我并不介意,只是觉得,你点也不像已经二十四岁的,倒是很符合你现在十八岁的外表。"

    "那殿下觉得已经二十四岁的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韩青衣手指不安分地在他胸口画着圈圈,眼角微微上挑。

    "你这样的就很好。"

    韩青衣眯了眯眼睛,眼底闪过丝邪气。"不如,我就让殿下看看二十四岁该是个什么样子?"说着便伸手将程寂推倒在榻上,跨坐在他腰上。

    "你……"程寂微有些惊讶地望着他。

    韩青衣俯下身封住他的唇,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热情,甚至有些暴烈。

    程寂微眯着眼睛看着他,这样的韩青衣反而有种说不出的魅力。

    程寂伸手抚上韩青衣的后颈,扯下他的发带,满头青丝垂落下来。他将手指插入发间,按着他的后脑勺,同样热情的回应着。

    暮色深沉,天上渐渐飘起了小雪。屋内的炭火几欲熄灭,只剩淡淡火星。

    地上,衣衫凌乱地纠缠在起。

    韩青衣微微低着头,衣衫半褪,露出大片光裸的胸膛,渗出层薄薄的细汗。修长的双腿跨在程寂腰侧,腰肢摆动,像条灵活的蛇。

    程寂仰头轻轻咬了口他的喉结,在他颈侧吮吻,留下道痕迹。手顺着他的腰往上,抚上胸前。

    韩青衣身体不由自主地颤了颤,瞪了程寂眼,他眼角微微泛红,瞪人的表情像是嗔怪,眼神撩人。

    程寂在他身体里重重顶了下,韩青衣惊喘声,软倒在他怀里,不满地在他肩上咬了口。不痛不痒地,像被小猫挠了下。

    程寂加快了动作,韩青衣双手环着他的肩,十个脚趾微微蜷曲着,喘息声就在他耳边。

    程寂第次失去了理智,任由自己沉沦在欲望里,疯狂而又热烈地缠绵。

    火盆里最后的点火星也熄灭了,屋内的温度却迟迟没有降下。屋外雪下得大了,铺了薄薄的层,压弯了树枝,从枝头滑下,无声坠落。

    第二十章

    第二日程寂是被甲荃叫醒的,身侧韩青衣睡得正熟,想着昨晚没了节制,把他折腾得够呛,估计时半会儿还醒不了。

    程寂支起身子,静静地看了会儿,亲了亲韩青衣的脸颊。睡梦中的韩青衣微微勾起了嘴角,程寂忽然就什么都不想做,只想抱着他好好享受被窝里的温暖。

    略思索,程寂对着床帐外候着的甲荃吩咐道:"我今日就不去上早朝了,你去朝阳殿通传声。"

    甲荃愣了半天才应声。从前三殿下即使病着也没耽误过早朝,如今居然……真是美色误人啊!

    甲荃不禁摇了摇头,又犯难地皱起眉朝外走,他要用什么理由去回皇上好呢?

    没留意前方险些跟吟诗迎面撞上,吟诗堪堪躲过,见甲荃依旧低头往前走便出声喊道:"公公,您这是去哪儿?"

    甲荃头也不抬地答道:"朝阳殿。"

    "那三殿下呢?"吟诗疑惑地朝屋里望了眼。

    "殿下今日不早朝了。"甲荃回了句,说完又忍不住重复念叨着,"殿下今日不早朝了?!"

    吟诗见他边摇头边碎碎念的样子,觉得莫名其妙。

    韩青衣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发现自己还躺在程寂怀里,不免有些惊讶。见他还睡着,便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

    程寂睁开眼,半点也不像刚睡醒的样子,望着他轻轻笑。"醒了?"

    "殿下早就醒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