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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青子衿 作者:十二楼

    使韩青衣没有那些记忆,也能想象得到他以前大概的模样。

    吟诗望着他,似叹非叹地感慨了句:"公子自病好以后性情就大不样了。"

    韩青衣轻笑声,斜睨着她道:"怎么?你还是觉得以前的我比较好?"

    "不不不!奴婢没有那个意思!"吟诗慌忙摆手解释道,"公子能清醒,夫人泉下有知也定会高兴的!奴婢只是觉得,与奴婢所想象中的公子不样罢了。"

    韩青衣放松了身子靠在椅子上,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追问道:"那你想象中,我该是什么样子?"

    "嗯……像老爷那样的吧。"吟诗想了想,回答道。

    "是嘛。"韩青衣撇撇嘴,他还尚未见过他所谓的父亲,因而并不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吟诗又道:"不过龙生九子各有不同,父子不相像也是常有的事。我们三殿下,不也和皇上完全不像嘛!"

    说到那位三皇子,韩青衣倒是有些感兴趣,挑了挑眉,问道:"他不像皇上,难道像皇后?"

    吟诗摇摇头:"也不像皇后。"

    "哎?"韩青衣托着下巴,觉得颇有意思。

    "今日正是十五,按例三殿下会在翠竹轩用晚膳和留宿,公子要做好准备。"吟诗提醒道。

    "嗯。"韩青衣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吟诗见他毫不在意,张了张嘴,又拧住眉头抿了抿嘴唇,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韩青衣自然留意到她的表情,开口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吟诗上前步,小声道:"公子之前神志不清,因此尚未与三殿下圆过房,如今公子好了,也该把握时机才是。"

    韩青衣怔愣了片刻,眼带促狭地望着吟诗,直把吟诗看得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手指绞着衣角羞愧道:"奴婢也是为了公子考虑……"

    韩青衣笑了笑,清了清嗓子,道:"我知道你是片好心,这事我自会把握。"

    吟诗脸上红晕未退,声如蚊蚋又提醒了句:"床头的柜子里都备着东西,若是……"

    韩青衣知道她想说什么,便点了点头,吟诗这才松了口气,脸上的红晕渐渐消退。

    午后天开始飘起了小雪,韩青衣用过午膳后,便窝在卧榻上午睡。这睡便是个时辰才醒,伸了伸懒腰,舍不得从暖和的被窝里钻出来,干脆便半躺在榻上。吟诗拿了两个软枕在他背后垫着,韩青衣舒舒服服地盖着被子吃着下人们剥好的核桃。

    程寂便是在黄昏时分来到翠竹轩,外头的雪稍微大了些,侍卫打着伞走在他身后。翠竹轩内清新雅致,绿树环绕,石径小路从树丛间蜿蜒而过。假山石上水流泄下,宛如条小小的瀑布,流入山下池中。池水清澈见底,铺满了鹅卵石,各色锦鲤成群游来游去。假山旁片小竹林,依旧青翠挺拔。

    院落中有座小亭,穿过小亭,面前便是绿树环绕的屋舍,屋外走廊上,半垂着竹帘,廊下吊着串青竹雕刻制成的风铃。

    翠竹轩是按程寂喜好建的,实际上比起富丽堂皇的锦鸾殿,他还是喜欢此处,颇有点世外桃源的意味。

    程寂在院外了好会儿,方才进了屋。

    屋内分三层,最外间是下人们候着的地方,道拱门垂下珠帘隔着,里头是主子日常起居的地方,最里面便是间卧房。

    程寂进门,下人们连忙行礼,因程寂先前有吩咐他来翠竹轩无需通传,便无人进里间通报声。

    贴身伺候程寂的小太监甲荃上前为他卸下大氅,旁丫鬟接过,挂到架子上去。另有丫鬟掀开珠帘,程寂迈步进去,甲荃亦步亦趋地跟着。

    韩青衣正慵懒地侧卧在榻上,手里把玩着颗核桃,问吟诗:"你可知京城里有没有人擅长雕些小玩意儿的,越小越好,比如米粒上雕花的?"

    吟诗努力想了想,摇了摇头:"这奴婢不知。"又不免觉得新奇,问了句:"米粒那么小也能雕的?"

    "能的。"韩青衣点点头。

    "你很喜欢雕刻?"程寂的声音忽然插进来。

    吟诗连忙起身行礼:"见过三殿下!"

    韩青衣后知后觉地要行礼,正准备掀开被子,程寂已经摆手示意他免礼了。韩青衣坐了回去,道了声:"谢殿下。"

    程寂坐到卧榻上,望着他手中的核桃问道:"你方才问京城里有没有人会雕小玩意儿的,你喜欢这个?"

    韩青衣淡淡笑道:"谈不上喜欢不喜欢的,若是有,倒是想刻两个来玩玩儿。"

    程寂道:"既然如此,让人到街上打听打听便是。"

    "嗯。"韩青衣应了声。

    程寂见他裹得严严实实,忍不住问道:"你很冷吗?"

    韩青衣还没说话,吟诗便已经开口回道:"公子病好以后就直很怕冷呢!"说着又将备好的热茶双手奉上。

    程寂接过茶盏,掀起茶盖,热气蒸腾而上,他吹了吹,浅啜了口,说道:"翠竹轩里夏日清凉,冬日难免也阴冷,你家主子怕冷,平日里就添盆炭火。"

    吟诗点头称是。

    第三章

    程寂在翠竹轩用膳,伙食都明显好些。韩青衣看着那满桌子的美味佳肴,觉得就他们两个人吃实在是浪费,而那大帮的下人只能眼巴巴地在旁着。

    程寂看他半天不动筷,便问道:"怎么?是这些菜不合你口味?"

    韩青衣摇了摇头,干笑声,回道:"没有。"说着便举起筷子,夹了块鹅肉放进嘴里。

    桌上还有壶酒,用精致的白玉壶装着,配着小巧的白玉酒杯。韩青衣自来到古代,养伤养了半个月,酒水是滴都没沾。他虽不是好酒之人,但难免想尝尝鲜,不由地看了两眼。

    程寂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桌上那壶酒,说道:"此酒是上好的秋露白,不过,我记得你不会喝酒。"

    韩青衣舔了舔唇,带几分期许试探着问道:"我能尝尝吗?"

    程寂温和地笑了笑,抬了抬手,甲荃便上前,为韩青衣斟满杯。韩青衣浅浅地抿了口,舌尖漫起的辛辣让他皱起了眉,然而咽下之后,却又有丝甜味,甘醇而又清冽。

    "好酒!"韩青衣赞叹了声。

    程寂也倒了杯酒,与他碰了碰杯,道:"酒是好酒,不过你身体刚好,不宜喝。"

    韩青衣喝了两杯便停了,程寂也不是嗜酒之人,只比他喝了杯就打住了。

    酒足饭饱,闲坐了会儿,程寂命人拿来书卷,放在几案上。"听说你病好之后,便不大记得从前的事了,也不知我从前教你背的诗文是不是也忘了个干净。"

    韩青衣拿过本书,粗略地翻了翻,看了眼程寂道:"字倒是认得,背是背不出了……"

    程寂修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