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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大唐 作者:澪露
来探望,却始终不见李治的身影,心中不免生出失落,这也符合李治的为人,本已不抱希望谁知上天偏偏喜欢作弄人,但是李治能来总是好的,李恪唇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看着面前的水杯“九弟,没想到你会来看我”
李治把水杯放在桌上,走开几步,不去看李恪,也怕李恪会因为他刚刚的举动看出什么,“我是受父皇之命来探望三哥的,三哥这两天没有上朝父皇很是担心,特意让我送来些补品”两天未见他发现李恪好像憔悴了不少,满脸病容少了血色,第次发现这个自己直依靠的人竟然也会这般的脆弱。
李治的话让李恪眼中的惊喜由十分变为了三分,光亮渐渐消失,“那九弟带我向父皇谢恩,我没事,过两天就会去上朝”
“恩”李治点点头,接下来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以前总是言无不尽的两人变得如同陌路相顾无言,心中如同被千斤的巨石压住,点点的向下沉,挤压出阵阵的酸涩之意。“三哥要好好的养病,朝中那么事还等着三哥呢,父皇也等着三哥来为他分忧”
“呵呵”李恪低低笑了几声,又戛然而止,注视着李治,眸子如同汪深潭不只是平淡无波,还是酝酿着大的风浪。“我心本将照明月,怎奈明月照沟渠,九弟你明明知道我现在需要的什么,可是你却连个关心的话语都吝啬与我,口口声声说着别人,你还真是残忍,告诉我你真的点都不关心我吗?”
李恪唇边的苦涩很快被咳声压制,撕心裂肺的咳声如同他现在的心情,破碎不堪,李治目露不忍上前步却又止住脚步,长袖下面的拳握得紧骨节分明,面对李恪他终究是做不到无动于衷,那咳声声声牵动着他的心。
李恪止住了咳声,拿起桌上的水,李治刚刚小小的步让他明白李治的心,也看到了那碧波般眸中的矛盾与挣扎,李治对他不是无意,只是还不够,因为李治的情还没有深到可以为他抛下切的地步,李恪掩去眼中的情绪,发出声长叹,说不尽的凄凉,“是我太贪心了,九弟能来已是不易,还能在期许什么?”
除了沉默李治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是他让那个意气风发不可世的人变成这样,甚至有些卑微的乞求自己的爱情,真的不愿意这样,可是脚下却迈不出步,如同到了进退维谷之境,无论是进是退最终面临的都是灭亡。
“烨烨震电,不宁不令。百川沸腾,山冢峷崩。高岸为谷,深谷为陵。哀今之人,胡憯莫惩!”低哑沉痛的声音从唇畔溢出,李恪看了眼李治转过身,“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郎心有意君心似铁,不过是自我烦恼,又能怨得了谁?”
沉重的脚步终于再次迈出了步,李治凝视着面前孤傲的背影,心疼的感觉再次袭来,很想拥住他,驱除那背影中所有的悲切,紧抿的唇开启缓缓的吐出坚如磐石的声音“流水非无情,君心亦有意,只道情深,奈何缘浅,若有来生,绝不相负”
李恪猛的转身,将李治抱住,半动容半痛心,这是李治第次表明自己的心意,说他对自己有情,可是只是这样还不够,他要的不只是李治的心,还有他们的今生相守,“九弟我从不求来世,我只要今生你属于我”如有可能他也愿生生世世,可今生尚且无法把握,来生又当如何?只有眼下的才是最真实的,他不想也不愿错过,否则后悔生。“既然流水有情君心有意,九弟又在困扰什么?”
李治闭上眼又重新睁开,硬着心点点挣出李恪的怀抱,“爱不是人生的全部,三哥既然已经看过你了,我也要回去向父皇复命了,告辞”
李恪墨色的眸中难掩苦涩,不做挽留。任由李治离开。爱不是人生的全部,可是没有了爱人生却是缺陷的,再也无法圆满。九弟,作为个追求完美的人,残缺的人生,你真的可以忍受吗?
☆、第二十章:君心萧索可奈何
第二十章:君心萧索可奈何
灰蒙蒙的天空落下细细的雨丝,似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
东宫中,张文研磨,看着李治写在宣纸上的字迹‘西塞山前白鹭飞, 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 斜风细雨不须归。’虽然不是太懂上面的内容,也隐隐能体会到写字之人的心思再看看进来愈发恬淡的李治,张文基本能够明白了,只是他不过是个下人不能过问太。“殿下,好像吴王殿下许久没有来找你了,”
李治停下笔,看着宣纸上的字,“三哥应该是有事吧,近来朝上很忙”有许久没有听到过李恪的事情了,久得让他以为过了个世纪,没有了李恪的相伴生活变得的前所未有的平静,静的他有点不适应。
“很忙?”张文的声音略高,显得很疑惑“奴才怎么听说,吴王殿下进来夜夜流连于流霜阁”
手顿了下笔尖上落下滴墨,在洁白的宣纸上氤氲开来,李治眸中滑过异色放下笔,流霜阁,长安里最有名的青楼,流连于此在做什么根本不用想,心中的愤怒油然而生,却不知道是妒意还是怒其不争,李恪究竟想要做什么?他是以为这样就能让自己改变心意吗?难道他就不怕被朝中的大臣还有李世民知道吗?还是他真的什么都不在意了?平静的心终是无法继续平静下去,又被李恪激起了千层浪。
“呀,这么好的幅字,居然毁了”张文可惜到,想要擦去墨迹,却怕弄得糟。“殿下?”
“扔了吧”李治不在意的道,心思根本不在此,又如何会在意幅字,向外看着淅淅沥沥的雨丝,无边丝雨细如愁,不知他与李恪的纠缠什么时候能到尽头,莫不是非要等到生命的尽头?也是,只要心中仍没有放下就没有结束的那天。“张文,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其实我也不信吴王会是这样的人,可是空穴来风定是事出有因,近来许人都在说,传的沸沸扬扬的,殿下若是不信奴才可以把其他人叫来,殿下问便知”张文低声道,看着李治皱起的眉加的突起。
“不用了”李治制止他,“造谣者可耻,传谣者可恶,信谣者可悲,三哥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他不是能够做出这种事情的人,眼见都不定为实,何况是道听途说,”李治不知道自己是在说服自己还是在说服别人。
“可是殿下”
“张文,我不想再听见这样的传言,也不希望东宫中有造谣生事之人,明白吗?”李治肃穆的看着张文,可是怀疑的种子却还是在心中种下了,就算防得住众人之口,又如何能防得住自己的心?“你下去吧,我想个人静静”
“是,殿下”张文张了张口,终是走了出去。
李恪,李恪你究竟想要如何?李治在心中不停的问,难道真的要放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