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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

      何以久得安 作者:林子律

    么关系?”

    “小金主。”沈诀正经说完,扫了眼谢安闲,那人志得意满地栽倒在沙发上,笑得双肩发抖,“之前刚和他二哥续了代言,你说是谁?”

    于是乔钟言不发地挂了电话,随后,沈诀发了条微博,表明和谢安闲“两个好朋友起看了话剧,对方圈外人,这条假新闻伤害了无辜的对象”。虽然雷声大雨点小,媒体们到底有恃无恐,没有当回事。

    然后便被杀鸡儆猴了。

    谢正则无意中看到这条新闻,直觉败坏谢安闲的名誉,而跟谢安闲过不去便是打了他的脸。这人太过护短,不容了解详情,给首先言辞暧昧提及“同性恋人”家媒体发了律师函,告得人险些倾家荡产——都是后话。

    谢安闲知道这事已经是几天后,他皱眉:“我半点都没不开心啊?你看他们雷达强,这都能猜到。”说完便身体力行地呼噜了下沈诀的头:“你说是吧?”

    “翅膀硬了。”沈诀也就坐着的时候才能让他讨便宜,原谅了这人偶尔的得寸进尺。

    谢安闲冲他做了个鬼脸。他最近春风得意,公司稍有起色,而且谢正则新给他派了个人来协助管理京城那边的合同,放他独自在外,玩得乐此不疲。

    本是没什么,听上去却怎么都有“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意味。

    想起这茬,沈诀刚要批评他几句,谢安闲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接,沈诀不慌不忙地拿过手边的剧本翻看。

    大哥打来的电话,谢安闲刚说了两句,立刻正襟危坐了。

    “嗯……对……”他好像被问到了什么很难回答的问题,沈诀感觉出不对,剧本放到边,用眼神静默地询问。

    谢安闲瞥了沈诀片刻,只手探过去抓住他的,好似这样就有了很大的勇气:

    “他是我男朋友,你骂我吧。……”他表情变,还没容沈诀消化完那句突如其来的出柜宣言,五官扭曲成了个难以置信的疑惑,情不自禁地拔高了声音,“啊?你确定吗?”

    谢正则大约直接挂了电话,谢安闲听着手机里的忙音,颤巍巍地扭头,口齿不清地纠结道:“我……我大哥说,既然你是我男朋友,周末就回家去,他见面。”

    作者有话要说:  修罗场!修罗场!

    呃我有个问题!因为假期偶尔有可能出去啊或者遇到周末家长debuff会突然(我也预料不准的)停,辣么要怎么让宝宝们知道啊……_(:3」∠)_

    ☆、家长

    谢安闲豁出去开了口,他以为凭借谢正则的作风,大约觉得“男朋友”三个字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是天方夜谭,等反应过来,定会叫嚣打断自己的腿。哪知对方只是长久的沉默后,处变不惊道:“既然如此,周末带回来我看看。”

    他彻底的摸不清这是什么风向了。

    谢正则打算当面棒打鸳鸯,拆散对是对;还是面对现实,从此看在谢安闲正替他干活的份上,睁只眼闭只眼地不提了?

    只好跟沈诀摊牌,对方亦脸茫然。两个人面面相觑,谢安闲忐忑地开口:

    “你……你有跟家里人提过,出柜这事儿吗?”

    沈诀目不忍视地糟心道:“我们家小谣不可能喜欢女孩儿,他性格宁为玉碎的,出柜只是时间问题。这就已经很难熬了……何况从小到大,我也没给他们过预警会某天带个男媳妇儿回去——我爸能枪毙了我。”

    他的表情说明最后句话好似并未采用戏剧中的夸张手法,而是真实的威胁。

    从小被大哥揠苗助长的谢安闲突然心有余悸地觉得,自己那甩手掌柜似的爸和闲云野鹤的妈,某种程度上也是十分阴差阳错的开明了。

    于是他惴惴不安地说:“那可怎么办?”

    沈诀揉了揉太阳穴,好似对这件事很头痛:“我也不知道……走步看步吧。你大哥要见我,这周末咱们过去就行。至于我家,不知道抢在小谣前面出柜……我爸会留我条狗命还是死得惨。”

    他彼时揣测得自己都快崩溃,而后到底没敢先开口。等到沈谣不久后因为这事莫名其妙在家被训斥通,此后家里人很快接受了沈谣和他男朋友,此后沈诀彻底开了眼界,才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能把这个柜先出为敬。

    谢安闲见他愁容满面,不由得伸手呼噜了把沈诀的头发,学着他平时那种云淡风轻的样子揉。沈诀警惕地抬眼:“做什么?”

    熟悉的笑眼配合天然卷很能安抚人,谢安闲道:“乖了乖了,我还以为自己已经很惨了,没想到你比我惨。”

    沈诀时不清楚他这算不算做慰藉,不知这哄小狗的口气应该如何接话。索性破罐破摔,配合地蹭了把他的掌心,然后愁容满面的叹气。

    这毫无疑问是场持久战,谢安闲在很久之后想起第次面临“见家长”难题的他们俩,感觉实在说不出的杞人忧天。

    谢正则发话,谢安闲不敢不听。他找秘书订了机票,和沈诀起,周六大早便飞到京城,盘算着怎么和谢正则斗智斗勇。

    家里有人来接他们,摆出的架势惊人。谢安闲上了车,压低声音吐槽:“他以为在拍伦理片还是警匪片啊,软禁我?”

    沈诀哑然失笑:“怕我被媒体堵在机场吧。”

    谢安闲这才大悟了,后悔地想自己仿佛揣测谢正则过度,但还是止不住的胡思乱想。路脸色便不太好看,他皱眉望向窗外,把从小到大挨他哥打的屈指可数的几次纷纷从回忆里拉扯出来,始终心有余悸。

    虽然谢正则总把“打断你的腿”挂在嘴边,真正动手的次数,要么是他顽劣过分,要么是他走了偏路,非得打回来才行。谢安闲摸了摸自己的背,直觉这次要掉层皮。

    沈诀不知他在想什么,但思及谢家大哥和他的年龄差,约莫也等于自己和沈谣的,很能感同身受:“你不要太纠结了……其实,他未免就真的怒发冲冠。这么大的人,你们原本已经过了暴力解决问题的时候,万事讲道理,你哥应当不是那么冲动的人。”

    谢安闲被他几句话涤荡开了些不安,却仍然忧心忡忡:“……我从没跟他说过你。我从小就有点怕他,和二哥亲近些。”

    沈诀理解般点点头,像是感觉气氛太沉重,想了想说:“那你怕什么,怕他打断我的腿吗?”

    “……”谢安闲没忍住,笑了下,旋即点头认真地说,“我大哥练过跆拳道。”

    沈诀:“不怕他,我也练过散打。”

    谢安闲:“那什么你要是真的和他在我家动手,注意避开客厅靠东那面墙的柜子上放的花瓶,那是明朝的青花。贵得很。”

    沈诀笑着把他的手抓起来,凑在唇边亲了下。

    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