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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主,丞相在腐 作者:司杞南
。”他棋势迅猛,我刚落下粒子,他便紧贴过来,让人有种紧张的晕眩。
原本想利用白子原来占的地盘,直往外扩的,可是黑子步步紧逼,似乎没有给我任何回转的余地,我下得有些吃力起来。他见我还在思索,便笑道:“这局我想不出意料是我赢了。”他用手指了处,我顿时心里阵寒意。他竟然知道我下步想下在何处。
我抬眼笑道:“大人果然棋力过人,不过若是输了,带您逛逛也是我的本分,难道大人不觉得吃亏吗?”
“本来黑子就是占上风的,若是赢了你还要施加威胁,这可称不上君子。”
我可真看不出来你那里像君子。不过这话我还是憋在心里。手上捏着粒白子:“大人是火奴王上的亲信近臣,那我可否问句,小六儿现在过得可好?”
他索性放下棋子,像是回想了些许,结果只是说了短短个字:“好。”
我有些哭笑不得。
他又说:“也不知他是怎么被王上留下来的,点礼数也不识。王上确是忍他。也不知为何,他偏要说自己姓施,想必和你有所关联?”
“还有这等事?”我忍着笑,那小六儿服了我,是该随我的姓。这也是听洛中流随意提起,我知道后大呼解气。我便知道,那小兔崽子总会有服我的天。
我话锋转:“大人可知我们裕地,有个传说?”
“哦?”他看着我,“怎么说?”
“南淮西河是人间胜景,那儿的西山上有座月老庙,说是求姻缘特别灵验。所以便有老人说,那里供奉的是神仙妃子,若是大人不嫌弃,我倒是可以带您去逛逛。”说着在棋盘上缓缓地落下子。
“姻缘?我倒是不觉得缺了这个。”他看我眼。
我晃了晃神,淡淡笑出来:“大人,该您下了。”
我看他眉头皱,指尖摇摆不定,心下是说不出的舒畅。
我这手,可是深思熟虑过的。哪怕他早已想好了应招,此刻也绝对是下不去了。这粒子,不偏不倚地下在了他两块地盘的要冲所在,他必定是没有留意这个位置,忙着猛冲,必定会留下诸漏洞,我不过是碰巧看见罢了。这下可是要手忙脚乱番了。
他思索了良久,终是把手放下,无奈地看看我:“你莫非是狐狸变的?倒是懂得引开我的注意。罢了罢了。”他随手扔棋子,起身来:“我不会赖账。”
我做出相邀的姿势:“大人,若不嫌弃,我可以陪你去西河逛逛。”
西河算是天下闻名的人间天堂,人们都相传来趟裕地,而不去西河是莫大的遗憾。况且西河可不是只有座月老庙,我既是做了东,总不好把客人自己晾在这里吧。
不过也是谅在他所提的要求并不过分的情面上,至于那千金,便权当是他上贡的吧,我想皇宫里肯定不缺这点金子。况且才回南淮,西河竟是日未去,未免有些怀念。我走出鸿胪寺,用眼角余光撇他眼:“怎么,嫌弃南淮的景色?”
“怎么会?求之不得。”
等他走到跟前,我暗暗说:“至于那个条件...”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那个积分,我觉得是时候加点字数了~~~~~~
第19章 十九 求签
黄昏的云层层叠叠,飘渺高远。红霞慢慢地低沉下去,本来可以看清远处的江河染上淡淡的金色,后来便只能看清远远近近的烟火。我接过把香,在迷迷茫茫的香雾气中行进。白朔嘴上说着不想来,却是立马奔到了这里。这座山算是南淮少有的高山,眼都看不见最高处,只觉得山腰都被云包裹起来。明明是数不完的阶梯,怎么白朔就当做是闲散般?我揉着酸痛无比的腿,差点没跌倒。
眼前的树种并不稀罕,但是听老人说这棵树足岁是上千的。眼睛都瞧不过来的繁芜复杂的根系,再加上树上数不尽的红符,真真有种仙树的感觉。我干脆靠在了树的支旁干上,缓缓神。
白朔确是没有什么被惊艳到的表情,不过也是,他屋里的珍宝可不比这里少吧?我看他进了旁屋,还客客气气地给了旁小僧锭金作为香火钱。原来是要求签啊,我想着,忙跟过去。
便看见白朔拿着竹筒,求姻缘签。真是点诚意都没有,求签之前不仅没有沐浴祈求,还沾了如粪土的金银。说着签就掉下来了,正好停在我脚边,我顺手捡。上面的字...
下山的路倒是好走很。不过那气氛真是沉郁得让人窒息,我抬头望了望裕地大好的山河,胸前不禁舒畅了许,今日可是三日逢的庙会,绝对不能让他扫了兴致。可是我还是有些同情地看他眼。
“参商”,签上只有两个字,不过是我八百辈子都没抽到过的下下签。我用手枕着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命里缺啊真是。参商算是姻缘签里最见不得的字眼,参商是天空星宿中的两颗星,只是每日虽能相见,却终归没有在起的缘分。
我路自言自语般地讲了很裕地的风土人情,讲得我口干舌燥,却好像直在演独角戏般,本来心里还蛮闷的,走下山才想起今天是十月初三,是每年官府规定的“买市”的日子,所谓买市,就是官府出钱买下所有的吃食,由游玩的众人免费享用的风俗,我还担心今年的已经过了,没想到刚好让我凑到,真是可惜了,洛中流没有来。
反正那热闹的场景已经不是能用言语形容的了,市井各处车马闻拥,不可驻足。夜市的景色,简直要把人的眼睛给闪花,我摸摸肚子,走了那么路,真的是饿了。
“这个...真的不用钱?”白朔愣了好会,手上拿着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串醋溜丸子。
“客官,看您就是初来乍到的,今天无论您吃少,账都算在官府头上。谁家的店铺客人最,谁家还会有额外的奖励。”所以今天是比以往的庙会热闹十倍,我在旁解释,其实早就忍不住了。我随手拿了个白狐的面具,套在白朔头上:“这个还真是适合你啊。”
他言不语地摘下,套在了我头上,随便地尝了口吃的,看他脸惊讶:“味道,还不错?”我这才放下心,问他:“你们那边没有这样的盛会,但你从来没上街买过小摊上的吃食?”
他仿佛是心有余悸地说:“有是有,不过有点恶心。”
“什么?”
“油炸毛毛虫。”
我差点把嘴里的漱口油茶喷到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