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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在主,丞相在腐 作者:司杞南

    “你便是施琅?”他先开口,“之前倒是见过几面,六弟也好几次提起你。”

    我这才想起,这是三皇子,忙行了礼。他是身份尊贵的皇子,却直在外打仗,这点不得不让人心生敬意。我也略懂些医术,但是对洛中流的蛊毒,几乎算是束手无策。

    我知道,军营里少了主帅,当然是最要不得的事。但是,洛中流...

    “还差味药。”竹千寻的话卡在半。

    我不知道他的意思,忙询问。

    “这味药,恐怕除了皇室,没有地方会有。”

    “到底是什么?”小六儿手攥得紧紧的,“你说,我定把它弄来。”

    “还等得到你偷来?恐怕你三哥的命早就没了。”竹千寻瞟他眼,“花锁现在时时防备,哪怕几个月前能让你得手,现在是万万不可能的。”

    “最后那味药。”他叹了口气,“是鲛瞳。传说中流下的眼泪能变成珍珠的眼睛,但是现实是否真的存在,还是不明确的。只是听说花锁宫里有那么双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略矫情~~~~~~~

    第16章  十六 鲛瞳

    如同鲛人般的眼睛。

    听说是世上最纯净之物。区区的蛊毒,当然可以轻松化解。

    小六儿立马就往外冲,被竹千寻把拦住:“你要做什么?”

    “我要用帝鉴来换他的鲛瞳。”

    “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这次出征是为了什么?”竹千寻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三皇子司长天拦住他:“如果可以,倒不如让他试。”

    “不用了。”我说。

    “哎哎,赖皮...不施琅你,在做什么?”他的声音发着颤,似乎是受到了惊吓。

    丝丝血从指缝间流下来,我想我的样子肯定很吓人吧?

    “给你。”我把手递过去,“我的眼睛便是...鲛瞳。”

    下时候爱哭闹,那时倒不觉得掉泪珠子很奇怪,但是后来,我的老爹告诉我,般人的眼泪是不会变成珠子的。我本来是不信,但是有次我的侍女做错了事,挨了罚,她的泪竟然是如水般。我才信了,不过老爹就直唤我的乳名叫做“珠儿”。虽然不再哭闹,但于家中如此脸红的称号却再也没改过

    爹暗自警告我,哪怕是最亲近的人,关于这个秘密,也不能说出去。于是和司玦同读十二的书,哪怕开始受尽了委屈,我也没有落过次眼泪。恐怕他高看了我,也和这个有关,我自嘲地笑笑。

    但是,如果能哭的话,真的很想次哭个够啊。可惜眼前片红晕,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像是做了很久的梦。在梦里,茫茫片的大雾,完全看不清眼前是什么。脚下深脚浅脚的,陷在淤泥地里,身子也沉重粗拙。四周万籁俱寂,听不到任何声响,但是不久便仿佛地动山摇,远远地像是有千万骑马奔涌而来,力拔山河。

    雾气里,那个白色的身影,傲然地立在码头,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些什么。不,他是在对我说话。那匹全白的银狐慢慢挪近,我看清了他的脸,那是白朔。

    “跟我走。”他伸出手。

    只要接过他的手,我就可以从淤泥里出去了。

    心中有个声音直在响,晃动着我。

    只要,只要抓住他的手。

    我慢慢地把手伸出去,像是被冰封住样僵硬,但是,那双手,只有尺之隔。

    仿佛下瞬,我就可以从这样无穷无尽的绝望中脱离。

    我闭上眼,指尖触碰到片温暖,是那样让人无法放弃。

    但是,背后却像是有只猛虎呼啸而至。我猛然回头,呼啸的风声简直能把人的头颅给撕裂。枚锐利无双的箭刺破云空,刹那间灿烂的光喷薄而出,我不得不紧闭着眼。再睁开时,雾气已经全然消散了,白朔连着他的万骑铁甲,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另外头,只有个人,他的笑容还是那样温柔,他没有千军万马,他只有支箭,但是他却攻破了座心城。

    我醒了。

    想睁开眼睛,却发现外头仿佛真的是艳阳高照,但却被挡在层层的厚布之外。眼眶空荡荡的,种失落的感觉涌上心头。背后是温软的身躯,我稍稍动了动,他便觉察到了。

    “醒了吗?”洛中流的声音,真的是久违了。我把头稍微昂起,却触到他略微有些冰冷的手指。

    路颠簸。

    “战事停了?”

    感觉自己像是在马车上。

    “嗯。”

    “谁赢了?”我随意地问。

    “若是硬要说的话,是我们赢了。”他的手抚上我的眼眶,“但是我们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小六儿归还了帝鉴,人也留在了火奴。说是不用我们担心,他总有天会回来的。还有你的眼睛...我肯定会帮你医好的。”

    “不必了,这权当是送你的好了,至此我们两不相欠。”我按捺住内心的苦涩,“你直衷心喜欢的大哥,肯定会接受你的。你倒不必觉得欠我什么,你对我,哪怕是假意,也够还清了。”

    背后没了声响。许久才听见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十几年前的那个夜晚,我现在还历历在目。”他说的话里带着分和煦的笑意,哪怕是再可怕的修罗战场,恐怕在他面前,都是不值得提的,“我还不知道杀了人是要落狱的,哪怕对方是穷凶恶极的。我只想着往前走,找些人家讨口水喝。”

    “可是没人敢给我,她们看见我满身的血,全都把门锁得死死的,笑话,把个不过数岁的孩子当做洪水猛兽。”

    我想起来了,他是在说那天晚上之后所发生的事。

    “然后,月亮出来了。我个人冷冷清清地走在街上,除了打,什么声音也没有。然后,我想,也许,没有以后了吧。那么小的时候,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活下去。脚底板上全是血,我的手早就断了。本来倒是不觉得疼,后来才知道,人是那么脆弱,哪怕是断了根骨头,也能摧垮个人。我想与其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吧。”

    他到底想说什么?我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但是从他的语气里,完全觉查不出丝毫的失落,竟然还有些许的满足?

    温暖,这是第感觉。我的指尖触到了粒圆润的珍珠,像是含了某个人的体温。

    “这颗珍珠...”我皱了眉头。

    “没错,这是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