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51

      店长的见鬼日常 作者:发呆的樱桃子

    心,时醒还是认真践行着早白的任务职责,把整个房间都彻头彻尾翻了个遍,就连墙上糊着的报纸都给揭下来查看了遍。

    结果,无所获。

    时醒披着自己的衬衫,敞着怀坐在大爷身边,两个伤心人时间完全相对无语,墙上的时钟点点地走着,东方已经浮现出了鱼肚白。

    他们进入这个世界时的时间,是晚上11点,而现在已经是凌晨五点半了。

    对于六个半小时的无用功,时醒有点儿抱歉:

    “大爷,对不起啊,我……没早白那么聪明,只能瞎找……”

    ……也不知道,任务没有完成,会不会对早白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大爷脸上的笑容也是宽和而抱歉的:

    “年轻人,真是麻烦你啦,这大晚上的……你也是不容易。”

    老少并肩沉默地坐了许久后,时醒几番犹豫,最终还是伸手抓住了老人的手,安慰地握了握。

    老人反拍了拍他的手,慈祥的表情,让时醒联想到了自己的祖父。

    大概是看距离八小时的期限越来越近,老人也不再抱任何期望,低下了头,时醒看着蛮担心的,试图聊些别的,可开口就是个窝心脚:

    “那个,大爷,您去世……久了……”

    这问题出口,时醒自己都想抽自己个耳刮子,大爷却笑得很平静:

    “我说出来你不要怕哦,年轻人,我就是在八二年的元旦晚上死掉的。”

    时醒猛然回头看向了日历方向。

    1982年,元旦……

    老人已经死去二十年了?

    被照片的执念牵绊了二十年?

    时醒立刻起身,咬咬牙,说:

    “我再替您找遍!我刚才说不准有什么地方漏过去了,我……”

    老人却微笑着摆摆手,说:

    “不用麻烦啦,小伙子,我老头子辈子没得结婚,没妻没子,死掉就死掉了,不要紧。我死了后,就流落在外头,直在找回家的路,找呀找,找了好长好长时间,昨天好容易才找到的,可你也瞧得到,我老头子眼睛不灵光,要找东西困难得嘞,所以才想起托人帮忙的,连累你晚上没得觉睡,真的对不住……”

    时醒不吭声,刚准备往卧室走,想看看自己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就见个人影从卧室里栽了出来。

    路早白扶着因为宿醉而剧烈炸疼的头,扶着墙壁,看向了时醒与老人,脑中消化了遍系统的任务后,就艰难地开口问时醒:

    “整个屋子……都找过了吗?”

    时醒几步上前,自然地揽住了早白的腰,可做出这个动作后,早白还没什么反应,他心里反倒抽了抽:

    “找……找过了,什么都没找到……”

    路早白的头现在疼得像是有五百只鼹鼠同时在他脑袋里做窝,但他还是强撑着问老人:

    “大爷,请问您句,您是直住在这个楼里吗?”

    老人忙不迭点头:

    “是的呀是的呀,我本来就是个人,东西少,在这楼里住了也有几十个年头啦……”

    路早白扫视了圈被翻了个遍的客厅,推开了时醒,默不作声地走上前,对大爷欠欠身后,拉开了大爷的大衣拉链。

    在他靠左的内兜里,赫然放着张老照片。

    照片里,两个相貌俊朗、穿着民国时期学生装的青年并排而立,两个人挺拔的身姿和儒雅的气质,看上去无比搭调,其中个看上去加文气的男人,还能依稀看出眼前枯槁老人的影子。另个人则有几分英武气息,胳膊正搭着老人的肩膀。

    两个人都带着笑,那种亲昵而自然的气场,看着就叫人舒服。

    照片的左下角,印着新新照相馆的标志,还有行已经褪了色的日期:

    1923年6月20日。

    ☆、第45章 世界六

    时醒:“……”

    #早白的意思是嫌弃我蠢咯#

    路早白要是能听到时醒的心声,肯定会淡定表示,天地良心,我就从来没觉得你聪明过。

    他把照片交到了老人的手里,而老人如树根般枯槁的双手,颤抖着接过照片,抚摸着照片的表面,手背上的青筋微微耸动着,嘴角向两边延伸过去,表情看上去没有太过强烈的怀念或是感伤,反倒像是在抚摸着个活生生地在他眼前的人。

    他的手指,从照片两侧开始摸起,粗糙破皮的指尖刮在照片上,发出细微的嚓嚓声。

    抚摸这张照片,似乎已经成为他肌肉记忆的部分了。

    即使忘记了它就放在距离自己心口数公分的位置,可再摸到它时,他的手法依然是熟练而温存。

    老人平静地摸着照片,抬起头来,看向时醒的方向,空洞无焦点的眼中,竟然闪烁出了动人的光彩:

    “对不起呀,年轻人,我果然是老啦,啥都忘记了。”

    时醒上前来,什么话都没讲,蹲下身来,替老人把身上中山装的扣子颗颗系好,滚皱的衣角也打理了个清爽。

    当他整理到老人胸前的军功章时,他问了句:

    “您也当过兵吗?”

    老人握住照片,平和道:

    “老伙计的。他去当兵了,连信块送给我的。这是我二十八岁的生日礼物呢。”

    说着,老人挺了挺胸,用炫耀的口气说:

    “亮吧?好看吧?”

    时醒点点头,伸手拂去军功章上的尘埃,乖巧地答应:

    “好看。”

    老人手捏着照片,抬手拍了拍时醒的头,眼角闪出的丝泪花,在他眼角转了圈,又倒流了回去:

    “他死的时候,正是我生日的那天,他那年二十九,正当好的年纪。我呢,要死,八十岁的老头子啦。你说,他还愿不愿意看见我?我戴着这个到下面去,他能认出来我不?”

    时醒咬着牙,重重地点了点头,而路早白也在老人身侧蹲下,整了整他的领子,温声道:

    “如果我是那个人的话,只要看到您,就会高兴的。”

    老人哽咽了下,模糊的记忆,也总算清晰了起来。

    1982年的元旦,久久卧病在床的他像是有了什么预感,挣扎着从床上起了身,从衣柜里摸出了自己那件崭新的、还没来得及穿的中山装,穿在身上,把自己和他的照片,从枕头下摸出来,珍惜地抚摸了遍,藏在了心口位置,拍了拍,就打开门,走入了漆黑的寒夜中。

    没有目标,没有终点,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