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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阁主不要和尚说 作者:葛伯生

    土此刻竟被争前恐后冒出来的嫩草覆盖了。

    花子夭头痛得不住,坐下来才发现这片绿意并非是以自己为中心……

    佛心。

    敕若的佛心不是完整的,此时被丢弃在这里,佛心之息不断外泄,催生出了如许生命,光芒也在逐渐黯淡。

    丢弃?

    不是丢弃。

    花子夭自嘲地笑笑,是敕若给他的。

    他想,这路究竟是敕若跟着他,还是其实是他跟着敕若。

    应该是后者罢。

    花子夭起身来,不再去想,为何自己直跟着这和尚。

    此刻也不必再跟着了。

    “空山渺渺尽日边,似有故人踏花来。仰天大笑兀自醉,应是空待空怜开。”

    花子夭慢慢走着,神情却越发狼狈起来。

    他告诉自己,应该回故人阁。

    个凡人,妄图同魔、同神,同佛,同天命争什么?

    他跟着敕若的这路,除了越发自不量力,还有什么?

    故人阁的确了不起,知天下事,拥天下宝,可他却依然阻挡不了个和尚。

    也帮不了他。

    花子夭捂着脸。

    他承认,那是他想要的和尚,他想要的人。

    ……

    敕若走得很急。

    生怕花子夭会追上来,尽管花子夭因为往日杀伐太重,受不过梵音震动而晕过去时,自己慌张地扑上去,不知所措地愣了好会儿,见人快醒了,才匆忙离开。

    他走得这般匆忙,却耐不住背后的剧痛。

    他取出佛心,很简单。

    只不过是让当初魔尊商申用尽全力砍下的七刀全数复原,此刻血淋淋地溃烂在后背,当初的疼痛不及今日十分之。

    敕若却咬着牙,加快了速度。

    他取出佛心,切回到起点,他才恍惚觉得这么年的修行于他来说,没有丝毫的作用。

    花子夭留给他的影响和记忆只因平时受佛心过于压抑,如今如大浪洪水般呼啸而来。

    压得他走不快,不稳。

    不知这样疾行了久,敕若恍惚见到前方花子夭回过身来对自己风流笑时,眼前黑。

    双青色的软布鞋慢慢靠近。

    轻软的声音似乎很惊讶,“呀,原是故人。”

    敕若猛地睁开眼,坐起来,摸向眉间,眉间空空荡荡,只余点种佛心和挖佛心时留下的红印,还是点朱砂,只是没有当初那么红艳灵气。

    方才还未睁眼,他已觉全身舒爽,时以为花子夭已经找到自己,又把佛心放了回去。

    敕若笑笑,环顾四周,应该是普通的农家。

    不去想自己的心情究竟是失落还是庆幸,敕若掀开被子,下了床。

    背后的刀伤也只留下淡淡红痕,敕若穿上衣服,想去看看是谁如此厉害,治好了辟上刀留下的严重刀伤。

    走出门,位农妇打扮的大娘却放下手上的水桶走过来,“小师父,可醒了,那位公子出门去,说是不过会儿就回,小师父可要喝些粥?”

    敕若腹中饥饿,只好谢过。

    农妇端出碗粥和个清淡小菜,“农家人,小师父莫要嫌弃。”

    敕若端过,白粥,入口却是清香得很,便笑道:“这般已经很好。”

    喝过粥,敕若才问道,“施主,请问送小僧来此的人可着红衣?”

    他第个想到的永远是花子夭。

    谁料农妇摇头,“不是,那位公子的衣服是那种青颜色,长得天仙般,人可好!”

    “是吗?”敕若笑答,心中却疑惑起来,青衣?

    他入凡尘以来,受某些“因素”影响,认识的人不过寥寥,此刻还大半都在常罗山。

    他正思忖着,却听那农妇笑喊:“公子你可回了,小师父方才醒了,喝了碗粥。”

    敕若抬起头,时怔愣。

    “小僧见过你,”敕若回忆道,“你是……”

    那青衣公子眉目含笑,声音温和,丝毫没有被人遗忘的尴尬,“在下沉青,京城面,实难忘怀。”

    敕若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小僧见过施主,救命之恩难以为报,不如……”

    敕若顿住,说是难以为报,但也确实很难。他都接不出了“不如”之后的话了,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才能有所回报。

    倒是沉青并不在意,“不过举手之劳罢了,你若要报,我许还受不起。”

    敕若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小僧的伤,也是施主所治?”

    沉青轻轻地“啊”了声,说道:“这我还得问问小师父了,不知小师父接下来要行至何处?”

    敕若抿抿唇,不好不答也不好撒谎,只道是,“海边。”

    沉青也未细问,说道:“此行非去不可?”

    敕若点头,“非去不可。”

    沉青沉默了会儿,伸出手,“小师父,我们还是进屋细聊罢!”

    回到屋内,两人坐定。

    沉青思忖道:“小师父,实不相瞒,在下并非凡人,乃株老榕所化,受当初点拨人影响,如今却是非仙非妖,非精非怪,非人亦非魔了。”

    敕若愣道:“那是什么?”

    沉青苦笑,“我亦不知了。”

    随即,他正色道:“小师父的刀伤诡异至极,实非我这等,咳,实非我能治愈的。”

    “可是……”

    敕若讶异,他背上的刀伤的确恢复如初,只剩七道浅红的痕迹了。

    沉青解释道:“说来不怕笑话,我只是看到小师父疼得狠了,用灵力将其封住,说来奇怪我所修之法与各类不同,却又能与其相融,所以我虽无法治愈小师父的刀伤,却能使其暂时闭合,时效也不过两三天罢了。”

    敕若这么听着,心中却道这沉青善解人意,救了他不说,如今也是只管治伤,不问原由,心下不觉对其了几分好感,当初在京城的些许不愉已然消散了,

    沉青又道:“所以,我方才才问小师父所去何处,是否非去不可,若是小师父不嫌疑,在下可否随小师父道前去,待小师父办完事后,这刀伤有法子可治了,沉青再告辞不迟。”

    敕若有些犹疑,面上显得清二楚,“施主与小僧不过面之缘,如此劳烦于施主,小僧过意不去。”

    可他这刀伤,如今确实没什么法子可暂时稳住。

    沉青听罢,目光闪烁,竟不禁伸手握住敕若的手,敕若想缩回,却见沉青实在神色恳切,又不好再动。

    沉青见他不动,面上喜,“非也,你我并非面之缘!”

    沉青又神色黯,“许是小师父无甚印象了,年前你路过我本身老榕所在的祝匡山,祝匡山神请你叙,你与他在榕下会棋闲谈,那老榕就是我。”

    沉青抬眼看着他,眼神热烈,“当时我就只觉你好看得很,不知不觉就看呆了,谁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