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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不要和尚说 作者:葛伯生
的眉头,却没有丝毫用处。
花子夭眉头紧锁,他不能喊太医,他只能这么等着。
天色将暗,直紧闭着眼的敕若突然□□了声,苍白的脸色瞬间又白层,脸色几乎发青。
敕若紧咬着唇,但唇齿间仍是断断续续地蹦出痛苦的□□声。
不明原因的痛苦突然加重,花子夭心口竟有些发疼,他用力扳开敕若的嘴,塞了块布进去,免得他咬破自己的嘴巴。
听着越来越痛苦越来越大声的□□,花子夭起身来,快步走到外间书桌前,写了张纸条,摇铃,吩咐将这纸条送往国师塔。
“切记,行事隐秘。”
吩咐完毕,花子夭又立即回到床边,短短小会儿时间,敕若已经全身大汗,额上汗珠淋漓,紧闭的眼却始终没有睁开过。
花子夭俯下身,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却不想敕若竟全身发抖,手已经无意识地开始推拒着他。
花子夭只好又放开他,心中从未如此烦躁过,他直很享受敕若无论是快乐还是难过都是由自己引导,抑或是由自己引起的状态。
现在,敕若却毫无征兆地突然晕过去,躺在床上,脉象除了急些,并无任何异状。但敕若却是如此痛苦,而他,无能为力。
国师来时,身黑色斗篷,放下兜帽,同敕若模样的脸,花子夭见之,心中浮起丝异样的情绪,以前若说区别,除了眉间的朱砂痣,大概就是敕若直都很健康红润的脸色。
而今,却是要比这国师的脸还要白上三分。
引鹤才不管花子夭此刻心中所想,急急冲到敕若床边,伸手往眉间探。
半晌,引鹤转过头来,狠狠瞪向花子夭,声音冷戾,“花子夭,你又对他做了什么!”
☆、第五十二章
花子夭皱眉,“我没有。”
引鹤指着他,又指了指敕若,“你没有?”
“你没有,他会变成这个样子?”引鹤大怒,“这里能随便对他说些随便的话,做些随便的事,完全不考虑后果的就只有你了,故人阁阁主!”
“他若受不住,便是你放整个故人阁,也找不回他的命!”引鹤冷声道,“届时,世上再无故人阁。”
花子夭听出引鹤堂而皇之的威胁,“国师好大的口气。”
引鹤不再理会他,双手结印,右手覆光,抚上敕若的眉间,只见敕若眉心有层淡淡的光散出,纯白的气息缓缓浮动在敕若上方,温和却不容侵犯。
敕若渐渐平静下来,但引鹤脸色愈发苍白。敕若闭着眼似乎睡过去时,引鹤身形晃,倒了下去。
花子夭上前步,引鹤却自己扶着床了起来,冷冷看了花子夭眼,便要离开。
“国师,”花子夭急忙拉住他,“今日缘由还请国师讲明,以免日后再有此情况出现,劳烦国师。”
引鹤甩开他的手,“那你最好跟他分开。”
“照国师的意思,难不成是因为我?”
“你以为呢?”
花子夭心下沉,“还请国师告知清楚。”
引鹤瞪了他眼,回头去看躺在床上已经昏睡过去的敕若,“他眉间佛心已被你借出息,难不成花阁主不知道,在此之间他的心绪十分受到影响?”
“知道。”花子夭还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断地引导和挖掘敕若的七情六欲。
“不过,花子夭,你太着急了。”引鹤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般,转过头来,“佛心并非死物,你若是定要让敕若尝遍七情六欲之所苦所快,你就等着最后只得到具尸体罢!”
“佛心所扰?”经引鹤这么提点,花子夭猛然明白,今天下午自己所说的话,引起了敕若的不满。
想来是敕若出去后,坐在竹林里,非但没有想通,抑或不再理睬,反而是钻进了牛角尖。
这才导致佛心出于平稳心绪,而敕若又出离愤怒的情况下,两者互斥,最终伤的却是敕若。
引鹤见花子夭面色不好,冷冷哼:“你可想起来了?”
花子夭不答话,走到床边,牵起敕若的手。
引鹤冲过去,“啪”的下,打了上去,却没有将花子夭的手打开,只留下个残缺的红巴掌印。
引鹤气极,“定是你!虽我不知你说了什么话,但定是你惹得敕若如此!”
“花子夭,你好大的祸害!”引鹤怒极,就想对花子夭出手,才抬起手,却又后劲不足,猛然咳嗽起来。
咳得惊天动地,丝丝血迹落在了地上,花子夭充耳不闻,眼中似乎只有安静躺着的敕若。
最后引鹤几乎咳得晕厥时,恨恨指着花子夭,却又说不出话来。
敕若却醒了。
敕若睁开眼,第句话便是,“我听见直有人在咳嗽。”
花子夭还来不及挡,敕若转眼就看见了已经立不稳,伏在地上,还在低低咳嗽的引鹤。
“国师?”
敕若起身下床,引鹤身前已经沾染上了片血迹。
敕若十分担心,“国师,我去叫人来。”
引鹤却拉住他,摇摇头,“咳,不必,咳咳,不能让人知道。”
敕若突然想起花子夭其实有点医术,至少能诊断脉象,“花子夭,你来看看。”
花子夭颇不情愿地走过去,根本没有搭脉,而是扶起敕若,“地上太凉了。”
这番话引得敕若疑惑,引鹤却哧哧嘲笑起来。
敕若赶紧蹲下去,又将引鹤扶到床上去,“他说得对,地上太凉了,国师怎么在地上趴着呢?”
国师有意无意地看了花子夭眼。
敕若猛然反应过来,瞪了眼花子夭,“到底怎么回事?”
花子夭避重就轻,“我早说过,他已经病入膏肓了。”
引鹤笑笑没说话。
花子夭继续道:“我对那小皇帝也说了,可是却又被他给圆了回去。”
敕若看向引鹤,眼中满满的担心之意。
引鹤抬起手,声音轻轻的,“你这个表情我既熟悉又陌生,我已经好久好久都没见到过了。”
敕若皱眉,“你说……”
引鹤摆手,“我从未后悔过当初的决定,但如今看到你这般,心中竟也有丝悔意。”
“我知道,你从不愿意这样活着,”引鹤像是突然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但我没办法,我不能失去你,我希望你活着,活着才能拥有切。”
敕若垂眸,“国师?”
引鹤摆摆手,闭上眼,似乎睡了过去。
敕若为他盖好被子,阻止了花子夭想将国师送回国师的想法,走了出去。
引鹤说的那番话,并没有避及花子夭的在场。
花子夭随着敕若走出去,“国师到底是你的什么人?”
敕若抬眼,眼中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