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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不要和尚说 作者:葛伯生
,如今在府上作客的只有您二位,但现在这么想,或许是这小孩儿哄人了罢!亏得我还被他唬了,实在惭愧!”
说到此,杜行荷还不好意思的笑笑,丝毫不管花子夭和敕若听到这样的事后心中作何感触。
敕若作为个六根清净,准确地来说是下凡虽有时日,但入世甚浅的和尚心中感想少了些,这小孩儿必定不是他的,若是小孩儿没有说假话,那想来应是花子夭欠下的孽债。想及此,他莫名摇了摇头。
花子夭倒是的确在心中翻着眼白,数着自己那点陈年旧账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但怎么想着都不应该啊!最终归结到了魔主头上,这许是那已经想不出什么机灵办法的魔主琢磨出来的套数,到时又可以凭着自己才是小孩儿亲生父亲的身份正大光明地踏进杜府的门。
这么想着,花子夭心就定了下来,其实也没怎么乱,只是分析了下利弊,觉得现在的形势带着个小孩儿纯属累赘而且麻烦。
杜行荷看他二人面上都坦荡荡的模样,心中也了几分疑惑,莫不是那人又变着法子寻上门来了?
但随即又将这个想法否定了,他们彼此憎恨、怀疑、嫉妒……或许再也不相见也不想见了。
就当那小孩儿是个小骗子,随后打发点银两也就罢了。杜行荷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气都还没叹完,杜篆荷便领着那小孩儿走了进来。杜行荷抬眼看去,脸上倒是打整干净了,没有先前那么灰扑扑的,现在倒是白里透红,乌黑的眸子透着十分的机灵,四五岁的年纪看上去讨喜极了。
“这便是那小孩儿,”杜行荷愣,转过眼看着那小孩儿,“小朋友,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那小孩儿倒是丝毫不怕生,甩开杜篆荷的手,先是很有礼貌地朝杜行荷鞠了躬,“谢谢哥哥。”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他脸上绽开微笑,大步向立在旁微微对他露出点好奇的敕若跑过去,嘴里发出欢快的喊声,舌尖朝着上颚前部碰上两碰道出声:
“爹爹!”
☆、第三十章
所有人都愣住了,只有欢快的小孩儿软软地扑在年轻的小和尚身上,蹭着脸,声音糯糯的:“爹爹,你不要小练了吗?”
花子夭走过去把将小孩儿甩开,挡在敕若身前,语气不善,“你主人可真是猪脑子想了个蠢办法!”
花子夭下手不轻,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觉着这是魔主的手下,经得起他这么甩。
但是,他错了。
看着被他轻而易举就给甩了个大回旋最后趴在地上眼泪汪汪,想哭又不敢哭的小孩儿,花子夭还心道:演得倒还挺好。
他这么想,身后护着的人却已经冲了出去,“可是摔着了?”
敕若抱起小孩儿,心疼地擦了擦小脸儿,再仔细察看了番手脚,有些擦红,所幸无什么大碍,他这才转过头,眼中竟带了几分薄怒,“怎么说也只是个小孩儿,你这么对他哪儿来的道理?”
花子夭哽,“什么小孩儿,我看就是个魔头!”
此话出,杜行荷的脸色倒是变了三分,大病初愈脸色苍白,此刻竟是丝毫血色也无了。
听了这话,小练终于憋不住落下几颗早就蓄满了眼眶迟迟不肯落的眼泪花子,小拳头攥得紧紧的,抬头看着敕若,“爹爹,小练不是魔头!”
敕若摸了摸他的脑袋,盯着他看了会儿,终是叹了口气,牵着小练,起身来,看向花子夭,“他不是的,我知道。”
花子夭愣,“那是什么?”
敕若摇摇头,似不欲说,“我的孩子。”
“什么?”花子夭饶是再风云不惊,此刻心中也如狂风席卷过般,“傻和尚,你倒是想清楚了,这么个来历不明的小孩儿找上门来,般可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没关系。”敕若倒是淡定了许。
花子夭撇嘴,不再言,冰冷的目光扫过小孩儿,吓得他抖了抖,直往敕若身后缩。
敕若拍拍他,算作安慰,走到旁坐下,正好将小孩儿挡住,避过了花子夭的视线。
杜家兄弟二人被这峰回路转的剧情给惊呆了,他们倒还从未见过和尚的小孩儿,而且是这么年轻的和尚便有了这么个小孩儿。
但见敕若这副不欲说,必有难言的样子,他二人也不好再问,杜行荷轻咳了声,干巴巴地笑道:“令郎倒是十分伶俐。”
敕若淡淡道:“谢。”
杜篆荷在旁不由自主地将同情的目光投向了花子夭。
而后者无所觉,正恨恨盯着那被敕若护在身后的小孩儿,企图用目光逼他说出真相。
但这种方法过于明显而不可行,在敕若对他目光熟视无睹,而且不停地对那被吓得泪汪汪的小孩儿摸头以作安慰之后,花子夭收回了目光,心里却开始盘算着魔主到底下的是哪盘棋。
而后,他瞟了眼那边坐着没说话,似乎陷入神游状态的杜行荷。花子夭复而垂眼,虽不知敕若心中如何考虑,但这魔主的“棋”,他是必毁不可了!
敕若起来,对杜行荷说道:“我二人已在府上叨扰许久,现下见杜施主气色转好,想来也无事。贫僧不欲再麻烦府上,准备近日离去。”
杜行荷皱眉,看了眼旁不动声色的花子夭,“二位是我杜府的恩人,便是住久也没关系的。时值春寒,不如住几日,待天暖些了再作打算也不迟。”
敕若还欲开口,却被花子夭打断,“谢杜公子好意,那便再住几日罢!”
敕若皱眉,却不再说,只道:“贫僧先告退了。”说罢,牵着小练离开。杜篆荷愣了下,随即跟了上去。
花子夭和杜行荷却在堂中端坐不动。杜行荷摆摆手,让堂中随侍的人下去。
随后,他端起茶杯,不紧不慢地抿了口,道:“花公子有话请讲。”
花子夭见他也是个明白人,便开门见山道:“十年前找到你将你迎娶进门的事便是那魔主托付于故人阁。杜公子是个聪明人,这十年后的事,你也应该能明白几分。故人阁不是什么施善地儿,见着谁死都要上去救下。”
见着杜行荷面色苍白,全身都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却半点怜惜也无,好个冷血冷情地继续道:“你心口那儿保命的东西便是他的魔元。”
“不!”杜行荷反驳道。
“可惜肉体凡胎撑不住魔元,眼看着小命儿都快没了,那魔头便来求着故人阁保你命,借口自然是魔族失了魔元事非同小可,早早归位最好。”
“呵,”花子夭说及此,禁不住冷笑,“见你好了,往你身边凑人无可厚非,但凑到我身边来了,这算盘打得可不小!”
杜行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