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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不要和尚说 作者:葛伯生
只需要说几个字就够了,“阁主,今天整日敕若师父都在打坐,饮食和昨日样。”
……
“今天还是打坐?”
大七进屋时,花子夭便冷冷先开了口,已经足足七天,那傻和尚每天不是打坐就是打坐,连走出竹房子的想法都没有,送什么吃什么,简直是比小猪还好养活。
大七愣,犹豫了下,点了点头,“不过今日是在竹林里的石榻上。”
前几日下了小小的秋雨,昨日放晴,阳光很是舒服,可能也有几分晒太阳的心思,敕若从屋中移到了屋外。
听罢,花子夭起来,朝外走去。
大七愣,赶紧跟上,阁主走的方向果然是那竹子屋。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原本此章名为主角人物性格突然崩坏之章节
☆、第十章
时已过傍晚,小侍童已经送来饭菜,清淡的两个素菜,敕若吃得刚刚好。这几日那花子夭都未来烦扰,倒是让他觉得清静了些,日日打坐已成了习惯,心倒是静了下来。
放下碗,机灵的小侍童进来收碗随即又离开,敕若坐在桌边,看他收拾好,又出去直没出声。第次这个小侍童来时,敕若便喊住他,“小施主留步。”
哪里知道小侍童听见他的声音竟从走变成了跑,跑得碗筷叮铃哐啷地响。次两次都这样,敕若也就不再喊了。
因为小侍童也不是善跑的,见他摔了次后,敕若便也不再搭话了,只是让他小心些走,这样倒还有了好的效果,至少说了两次后,小侍童也有了回应,虽然只是弱弱地笑,但好歹也是感激的,现在好点,笑容越发明朗。
花子夭来时,便是见着敕若对小侍童柔声叮嘱,“路上小心些,今日虽是昼日晴朗,但夜里风急,加些衣裳。”
小侍童抱着碗,对着敕若笑了笑,小声说道:“谢小师父。”
这还是第次听见这小侍童出声,糯糯的,敕若桃花眼微微睁大。
那小侍童飞快地抬起头来看他眼,又赶紧低下头,依然糯糯的声音听起来惹人怜爱,“小,小师父的眼睛真,真好看。”
“啊,”敕若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谢谢。”
那小侍童抿嘴笑,抱着碗向外走。
“啪!”
花子夭冷冷扫视着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碗,目光逡巡到脸色瞬而苍白的小侍童身上,转过去瞟了眼眸中还带着讶异的敕若,而后再回到小侍童身上,看他抖如筛糠。
“阁,阁主?”小侍童抖着声音,自己方才的话定被听到了!
“你方才说……”花子夭拖长了声音,看着小侍童脸汗。
“小的,小的说敕若师父的眼睛好看,”小侍童低下头,又看见地上散裂开的碗,只觉自己的命运怕是如这些碗般真正要交待在这儿了,“小的知错,冒犯了阁主。”
他原本也是听从阁中前辈们的叮嘱,说是不能对这竹屋子里的人话的,可是没想到竹屋子里的这位小和尚那么温柔,双桃花眼几乎让他觉得春天到了。
他本就不是个沉闷的性子,第次还被吓到,可是越到后来越想跟他说话,想听听他温柔清润的声音……哪里知道,这么说话,竟把阁主给招来了,小侍童说不出的后悔。
花子夭无意与这小侍童纠缠,随口道:“下去!”
小侍童赶紧收拾好碎碗,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敕若还坐在原位,愣愣的。花子夭走过去,“你怎么可能比本尊好看!”
敕若看了看他,已经好几天没出现的花子夭,突然出现自己的眼前,还是那身炫目的红,或许再没有谁会比他适合红色了,惊艳绝丽。
“若是逼迫而言,能有几分真心。”敕若静静道。
花子夭脸色果然变,“只要本尊觉得顺耳的,就都是真心的!”
敕若不作辩驳,只道:“你觉得夸小僧好看不顺耳吗?”
花子夭点头,“当然!”
“可是小僧的好看是顺眼才会被夸好看,顺耳不重要,好看是用看的,而不是用听的。”敕若起身,走到书桌边,又开始拿起本书,准备看会儿便歇下了,就如往常样。
“你反驳本尊!”而且说得本尊竟无言以对!
敕若这才抬眼,“小僧没有反驳你,只是这么觉得罢了。”
“他话太了。”花子夭走过来,绕到敕若后面,看着他光洁的头。
“话?”敕若道,“那小施主是第次跟小僧说话。”
“可本尊来就看到他在和你说话。”花子夭还在强词夺理。
显然敕若已经不想再理他,随口回道:“谁让你来的?”
“……”
花子夭不欲再在此事上作过纠缠,想来刚开始敕若的茫然和无知只不过是因为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换了个新环境。
不过几日打坐,他反应了过来。
花子夭伸手,用指尖捏起敕若正在看的书,然后在敕若有些困惑的眼神中,将书甩到了旁,“本尊来是要告诉你那白玉簪的进展的。”
敕若听原是此事,将书捡回来,“施主请说。”
花子夭想了想,手轻轻搭上敕若的肩膀,又旋身坐到了桌上,动作利落,衣袂翻飞,敕若只觉缕冷香从鼻间晃过,花子夭就已经从他身后晃到了身前,坐在桌上笑盈盈地望着他。
“不过,”花子夭语气微慢,“情况有些复杂,今夜月色可好,不如到庭中,既有月色相伴,又……”有本尊陪你,简直是上天入地难得的好事!花子夭笑笑,“又可将此事慢慢与你道来。”
敕若不知花子夭百般复杂的心理活动,垂眸道:“施主,现已弦月,哪里来的月色相伴?”夜风拔凉差不。
花子夭转身向外走。
敕若起来,“施主等等,夜里风急,小心受寒,加件衣裳罢!”
说着就从柜子里取出两件僧袍,都样的款式,件青色,件白色,想了想,敕若将白色递给了花子夭,“没有红色,还请担待了。”
花子夭默默接过僧袍,这些衣物都是敕若住进来的那天,十分有眼力的下人们置办的,自己也没有过问,现在看来,倒还比较走心,置物也比较齐全。
“也不是非得红色不可,”花子夭拿着僧袍也不穿,看着已经穿好,正在系带子的敕若,说道,“本尊着红衣不过是为了杀人的时候血溅出来,落在衣上也看不出来。”
听见杀人,敕若皱了皱眉,花子夭见他这反应,讥讽的心致又起,“是不是想普度本尊啊,傻和尚?”
敕若摇摇头,“施主无药可救,无人可度。”
直躲在阴影里的大七都觉得此话有些直击要害的样子,说得真是吓人,不过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