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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不要和尚说 作者:葛伯生
成了个什么样儿!”
阿赖气得直骂娘。
敕若倒是陷入沉思,过了半晌,就在老头和阿赖斗嘴斗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插了句,“我觉得这位施主说得不对,就敕若所知,鬼,阎王他不是这样的人,我没有看见过他打任何只鬼魂,大数鬼魂还是很好说话的。”
认真严肃又似乎经过严格推理之后的样子让人觉得他没有在说谎。
阿赖笑道:“蠢和尚,我觉得你这个技能挺不错的。”
敕若抬眼。
阿赖认真道:“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老头嘻嘻笑,起身来,“我要回去啦!”
“滚!”
“不再坐会儿?”
阿赖和敕若异口同声,又惹得老头哈哈大笑。
敕若不懂,阿赖懂。
阿赖有些可疑地红着张脸赶人。
老头不依不饶,“阿赖,这下你得好好努力啦,这媳妇儿可不是谁都养得起的!哈哈哈哈……”
“……”
阿赖回过头,敕若还在原地,看阿赖看向他,有些无力地辩解,“我认为你屁股上的青印不是因为阎王打你,或许那就是胎……”
“闭嘴啊蠢和尚!”
敕若闭上嘴,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了阿赖。
……
到了晚上,两人又为床争执了好半天。
敕若表示自己在哪里睡都可以,自己的睡觉不过是打坐,地上有个垫子也行。
阿赖骂道:“睡觉就睡觉,打什么坐!这么急着成佛怎么不去买把屠刀又立即放下啊!”
敕若摆手,很是严肃地纠正道:“其实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真正含义并不是如此,而是指的世间万物都有个向善的机会,即便是杀人如麻的恶魔,抑或……”
“闭嘴!”
敕若又闭上嘴,默默看着阿赖说家里没有垫子,敕若说那自己睡地上也可以,阿赖又让他闭嘴。
敕若闭上嘴,继续看阿赖喋喋不休说家里不能有余的床褥铺在地上只能在床上了,敕若本想说自己也可以在床脚打坐,保证不影响阿赖睡觉。但想了想,还是没说。
“阿赖,”黑夜里,不知哪条街上的狗看见了什么突然吠了起来,敕若轻声喊道。
“嗯?”阿赖迷迷糊糊的。
“阿赖,你为什么要收留我呢?”敕若终于问道,他其实不是不知道阿赖本身就是个小乞儿,自己都是饱顿饥顿,哪里还有闲时间管他。
阿赖还有些不清醒,声音喃喃似梦呓,“不知道,可能因为你的眼睛太好看了罢!”
“这也是理由?”敕若不解。
阿花在外面游荡了圈回来,跳上床,在两人身上来来回回踩了两圈,才最终趴在敕若肚皮上,闭上眼,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
☆、第五章
敕若睁眼时,身边已经没有了人,伸手摸,有些凉,想是阿赖已经起床好会儿了。
他坐起来,揉着太阳穴,这大概是自己到这人间来睡的第个好觉,以往他都不过是在极其疲惫时,就地而静心打坐,说到睡觉,也不过是小憩,觉不是像昨晚般,睡得又深又沉。
桌上碗倒扣着罩着馒头和像是米汤般有着零零几粒米的稀粥,敕若吃了后,左右看了看,又出门张望了会儿,才确定阿赖是真的出门了。
敕若想了想,关上门,也跟着出去了。
集会已经过去,但是因为还有几日便是中秋,所以街上还有很卖花灯或是月饼的。
敕若慢慢走着,看见漂亮的花灯还会停下来驻足欣赏会儿。
街角处,有家首饰店,“澜间”,倒不像个卖饰品的店铺名,敕若走进去,店里伙计倒也机灵,见是个和尚,也没有任何鄙夷猜测,殷勤上前,“这位小师父,可看点儿什么?”
敕若摇摇头,“施主请忙,我随便看看。”
伙计点头,“哎,那好,小师父有什么需要尽可叫小的。”
敕若点点头,伙计便又躲到柜台后去,不知在里面摸索着什么。
敕若随意逛着,发现这里面陈列的饰品并不,但却是样样精致,品种也是齐全,很难让人不心动,且除了饰品还有熏香,也不,敕若凑过去闻了闻,香也好闻,许是上等。
细细看来,却没有发现像自己手里的那支白玉簪那般样式的。敕若走过去,伙计已经抬起头,“小师父可看着了?”
敕若拿出自己的白玉簪,“这位施主可否帮我看下这支簪子?”
伙计接过去,左右翻看了阵,“小师父,这簪子你从何而得?”
“位友人所予。”
伙计打量了敕若眼,说道:“小师父,这簪子的样式是前朝所时兴的样式,簪即是白玉,浑然体而无衔接密缝,但簪头与簪身转合处又有银丝相嵌护,但这也是百年前了,现下又有不同了。”
“嗯,”敕若点头,“我知道这是百年前的玉簪,能具体看出是前朝什么时候的吗?”
“这,您可就为难小的了,”伙计摇头,“前朝直很时兴这样式,说具体了反而不清楚。”
敕若微叹,正欲转身离开,只听身后珠帘突然脆脆响起,袭香气飘然而来,敕若转身,只见位女子娉婷莲步,缓踱至身前,朱唇含丹,吐气如兰,“这玉簪可好看,不知小师父能否割爱?”
声音也软软柔柔,双水意盈盈的杏眸横挑过来,旁的伙计倒吸口气,敕若神色平淡,还略带点歉意,“此物实乃小僧故友所托之物,实难再转送他人,还望女施主见谅。”
那女子倒也不勉强,“那可给小女子看看?指不定也能说出二。”
敕若不再推拒,将白玉簪递予那女子,“那谢施主了。”
玉簪在女子指尖绕转了圈,像是在细细把玩般,那女子眼中了几分兴味,柔声道:“簪骨生玉兰,红豆安其心。”
她抬眼,有些细长的杏眸挑过来,轻声道:“兰心嵌红豆,心有兰玉洁,心有豆相思,这般别具匠心的式样也只有玲珑心的人才做得出来罢!”
敕若眼中亮,“施主可知这玲珑心?”
“唔,”女子轻抿丹唇,风情万种而不失天真,可谓是将男人百般弱点拿捏于心,运之而似天成习惯无半分造作,她道:“玲珑心可难得,据小女子所知,这前朝百年也不过将将出了三位,说来也是天缘巧合,其中有两位却是处于同时期。”
“位高居帝王家,位低处乞丐帮。”
敕若愣,“还有位呢?”
“喏,”女子将白玉簪还与敕若,说道,“还有位却是无妨了,这式样的玉簪也只是在那两位玲珑心所处的时期才短短有过,所制甚少,因而是尤为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