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影于行 作者:简霄

    ☆、第 17 章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墨天星坐在片黑暗中，问跪在身前的魔影。

    “启禀教主，已经确认，江东地区共十三处分教都已投靠魔渊。”魔影答道。

    “看样子本座这个教主做的还真是失败啊，不过消失了短短半个月，就已众叛亲离至此！”墨天星最近休息欠佳，又听到这样的消息，只觉心里阵烦躁，只得闭了眼，沉心静气。

    魔影阵沉默——教主最近心情不好，还是少说做，尽量别惹教主生气的好。

    虽说，有先前的种种教训，就算生气墨天星也定不会冲着魔影发火。

    “呼——”长出口气，墨天星确信自己不会失控，才开始下达下步指令，“把江北地区的消息传回总坛，告诉影不必加理会。按计划再有两天就可以返回总坛。亏魔渊，本座的武功也已经恢复的差不了。到时候本座要让他们所有人知道‘死’字到底是怎么写的！”

    平平淡淡的句话，没有震怒，没有威胁，冰冷的不带丝情感，就此决定了凌天教未来段时间的腥风血雨。

    “是。”魔影应下。

    “没有什么是你就退下吧，本座困了。”墨天星皱着眉，手死死抵着太阳穴，疲倦地挥手赶人。

    魔影似乎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下，只是行礼告退。

    在黑暗的掩护下精神不振的墨天星也没留意。

    连着这么长时间没睡好，他只觉得头疼欲裂，恨不得拿把斧头把脑袋劈开。想问007到底怎么回事，可惜专坑宿主的007也不知道神游到哪儿去了，这么久也没回信。

    个人在黑暗里呆了好会儿，墨天星起身向寝室走去。边走边盘算着赶紧把眼前的烂摊子处理干净，好回总坛让尹天佑帮他看看。再这么下去，就算武功再高他也扛不住。

    回到房间，却没有发现本该候在那里的魔影。

    墨天星心里“咯噔”下，股不祥的预感拢在心头。

    莫不是魔影又出了什么事？

    叫出影五问清楚魔影的位置，面奇怪影五听到自己命令的反应，面急匆匆赶去偏房。

    房间没有点灯。靠得近了，隐隐约约能听到有人低声隐忍的喘息。

    没有思考，墨天星上前步“砰”声将门推开。

    借着斜斜照入房间的月光，墨天星在角落里发现了他要找的魔影。

    魔影此时的状态说得上是狼狈万分。

    身黑衣因为在地上打滚蹭了许灰。整个人缩成团正瑟瑟发抖。汗湿的头发凌乱的黏在布满冷汗的脸上。他的牙齿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刺耳的痛呼，目光因为身体远超承受能力的痛已经变得迷离。

    原本摆放整齐的偏房已是凌乱不堪，撞翻的桌椅东倒西斜、被扯碎的床围被罩随处可见。

    看到这样的情况，墨天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是他忘了，今夜正是十五，极乐发作之时。

    他不说，魔影不会主动来要解药。

    想来方才汇报情况的时候极乐已经发作了。也亏得魔影能忍，离得那么近居然没有让他发现丝毫不妥。

    “魔影？魔影？”快步走到魔影身边，伸手摇了摇魔影的肩膀。

    没有丝毫反应。

    “真是……我上辈子欠你的。”

    墨天星苦笑了声，挥袖拂过魔影的睡穴，让他暂时昏睡过去。伸出右手并指成刃划过左手手腕，内力吞吐间在手腕留下道血痕。赶在魔影被再次痛醒之前将魔影揽在怀里，强迫他张开嘴将血灌了进去，直到他神色恢复平静方才停止。

    喘息着摇了摇失血过有些昏沉的脑袋，墨天星先为自己点穴止血，然后弯下腰抱起魔影，步步挪向寝室。

    又是夜难眠。天快亮的时候墨天星终于摆脱了连夜的梦，能好好休息会儿。

    魔影缓缓睁开眼睛，直直盯着房顶。

    身上已经没有了那逼人欲死的痛，反到在阳光的照射下有几分暖意——极乐的药性已经过了。

    他……还活着。

    想起昨晚的经历，强悍如魔影也不寒而栗。

    动了动手脚，后知后觉的发现身边有人！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摸藏在袖中的匕首，摸了个空。这才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昨晚那套了。而身边的不是别人，正是教主。

    不敢再有大的动作生怕吵醒教主，魔影轻手轻脚挪到床下，跪在地上等教主清醒。脑子里不由自主回想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躺在教主的床上？

    先是药效发作，他忍痛向教主汇报，之后找了个空房间挣扎了好久，再之后他隐约记得有人闯入房间，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莫不是他熬刑的时候冲撞了教主？

    突然冒出的想法让魔影打了个哆嗦，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乱想。

    墨天星醒过来的第件事就是命令魔影除非特殊情况每月十五前天定要向自己要解药。原本就是自己的时疏忽，像昨天晚上那样的情形他实在是不想再经历次。

    凌天教麾下最后块儿地方也已经作了安排。在外奔波将近个月的墨天星终于能打道回府。

    为了不给魔渊挣扎的机会，他是暗地返回总坛的。先和影取得联系，走暗道进入总坛，凭借影阁内阁的力量夜之间杀掉所有反叛的人，同时间，各地凌天教势力都进行了番清洗。以实力大减为代价，凌天教由明转暗。原本在江湖上呼风唤雨的凌天教时间销声匿迹。

    墨天星特意留了魔渊的性命。

    魔渊这人极其能忍，要不然也不会将墨天星逼得险些被杀。但也仅此而已了。

    凌天教数百年的根基还不是个魔渊能够撼动的。或许他唯的作用就是让墨天星彻底将凌天教握在自己的手中。

    这场叛乱来得突然，去得突然。

    魔渊在看到日不见的墨天星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就知道自己完了。

    大势已去，魔渊不甘心地想要挣扎，被魔影制服。

    “魔影，他墨天星只不过当你是条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有用就赏块儿骨头喂着，没用就剁了吃狗肉。为了防着你连武功尚在的消息都瞒着你。你就甘心为他卖命吗？”魔渊歇斯底里，“不如和我联手杀了他，这凌天教我分你半儿如何？当个人上人总好过做条看人脸色的狗！”

    魔影面瘫着张脸不为所动，只是将魔渊绑得紧。

    “魔渊，真正脑子糊涂的人是你吧。”墨天星在影等人的簇拥下不紧不慢走到被困成粽子的魔渊面前，“你也不想想，魔影他怎么可能会听你的！你有着功夫动歪脑筋挑拨本座和魔影的关系，倒不如好好看看这里。毕竟，再过会儿你就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