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流天师[重生] 作者:一袭白衣

    通天鼓不在此处。”

    周通惊：“什么？”

    “通天鼓不在此处。”楚老爷子沉声说道，严肃无比的语气让在场人的心都跟着沉。

    楚泽云上前步，问道：“可是通天鼓直居于启云泽寒潭内，怎么会不在此处？”

    楚老爷子沉默良久，才压低了声音，说道：“被盗。”

    这下，几个小辈觉着夸张，被盗？怎么可能？就连请动通天鼓都尚无可能，怎么会被盗？可楚老爷子的为人他们都知道，虽然平日和蔼可爱总是喜欢跟小辈们开玩笑，可关键时刻总是严肃无比，从不嬉闹。

    看来，通天鼓被盗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楚泽云担忧地问道：“那如今怎么办？”

    楚老爷子沉默不语，半残的阴眼在周围扫荡着，想要寻找现场残留的痕迹。

    周通看出楚老爷子的打算，眸中阴阳两鱼游走，他的目光定格在寒潭边的棵树上，走了过去，指尖触摸在老旧的树皮上，周通觉着树皮上的纹路不像是自然生长的，倒像是人为刻出来的。

    他又看了眼树皮，将纹路记了下来，随后顺着周围几棵树继续前进着，从他任由阴阳眼发挥作用时开始。他看到空气中残留着缕若有若无的气，那气太过飘忽不定还会利用寒潭周围的灵气来掩饰自己的动向，周通不得不仔细而又小心翼翼地跟着。

    其他人自发现了周通的动作之后都没敢去打搅他，安静地等着周通探查过后的结果。

    那气居然围绕着寒潭走了圈。

    半个小时后，周通跟着气折返回原地。

    他问道：“楚老先生，寒潭周围的这些树是怎么回事？是楚家人种的吗？”

    “这倒不是。”楚老爷子解释说，“本身就有的……”

    话音未落，楚老爷子怔，“好像这几年周围的树是变得茂盛得了。”

    周通随身携带着朱笔和符纸。

    符纸不过巴掌大小，周通拿朱笔细细地在符纸上画着什么。

    从东侧开始路绕圈画着，最后落笔又在东侧，形成了个圆环。

    那些看似是树皮褶皱的纹路拼凑成了个复杂的图案。

    虽然不认识这个图案，但是周通却能从它的排列上看出这是个阵法。

    周通从未见过这阵法，在脑海内直搜寻着这个阵法的名字，就连楚老爷子也没能认出来。

    凌渊说道：“这是清虚灵宝阵。”

    “用作什么？”

    “你们应该猜出来了。”凌渊说道，“将通天鼓盗走的就是这个阵法。”

    凌渊见他们几人都还怔怔，就进步解释道：“清虚灵宝阵是高阶的搬运阵法，能将片区域内灵气最充盈的东西搬运到他处去，又因清虚灵宝内的束缚与压制符咒，被搬运的灵物很难抵抗，至少在短时间内很难抵抗。不过……”凌渊看向楚老爷子，那眼神冷淡，明显带着让楚老爷子好好反省下的意思，“布置这个阵法至少需要三十年才能发挥作用。”

    楚老爷子羞愧难当，三十年来他确实没认出来这个阵法，就连了几棵树也没能认出来，而且，能在楚家寒潭悄无声息地布置下阵法的也就只有楚家人。

    周通说道：“那怎么寻得到通天鼓的踪迹？”

    “难。”凌渊说道，“能让你发现这是清虚灵宝阵就算是布阵人的失策，恐怕他也没那个能力能布置下个完美的阵法。想要通过这个阵法寻回失物，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

    众人皆沉默下来。

    再过十天就是鲤跃龙门的日子了，洛涟海的小命也快到尽头，在这个节骨眼上，切转机的关键——通天鼓居然被盗了，还是悄无声息，在个被布置了三十年以上的大阵里被盗的。

    楚老爷子忽然说道：“小通，你与凌师先留下，其他人先退下。”

    “是。”楚泽云拉了洛涟海出了寒潭。

    等其他人走后，楚老爷子似是支撑不住地晃了下身子，被周通把扶住才见好了些。

    楚老爷子年龄大了，百年高寿，已是不易，这种打击对他来说几乎难以承受。

    周通安慰道：“楚老先生，身体重要，不要急坏了身体。”

    楚老爷子摇了摇头，拉着周通的袖子，满脸悔恨，说道：“我也许知道是谁偷了通天鼓……”

    “是谁？”周通怔，问道。

    楚老爷子说：“我有个堂弟，少时与我起修行，堂弟天资聪颖，可偏偏喜欢研究些奇门歪道，说起来与洛涟海这个孩子有些相似，只不过洛涟海缺少他的天分罢了……我这堂弟喜欢研究些古怪的阵法，都是些被禁了的东西，但是却也无害。”

    提起故人，楚老爷子面上满是追忆的神情：“那时候，堂弟颇不受族里人喜欢，常常被长辈批评心术不正。我却不这么认为，少时我因为这双残缺的阴阳眼而备受欺凌，总想着在家里我若是笑着对他人，他人也会笑着对我，可事实却不是这样，我若是越软弱他们便觉着我越是好欺负，这世界上哪来那么以德报怨呢？他们也是研习楚家正经功法的孩子，可还不如堂弟这个研究所谓邪门歪道的人品行端正。所以，我向认为堂弟钻研这些并无大害，没有什么力量是不能被拿来使用的，只要你使用得当，用在正途上。”

    周通安静地听着，等待着楚老爷子后面的可是。

    楚老爷子续道：“可是，后来我发现个小堂妹死在他布下的阵法里我就知道，他走岔了路。他在房中布置了个吸食魂魄的阵法，对我说，想用来捕捉恶魂，却不料，有个堂妹冲入房间找他，误入阵法，活活被吸走了魂魄。目睹现场的我大惊失色，直喊他来帮忙将堂妹送到长辈那里，却发现他直耽于自己的阵法，对堂妹的生死视若无睹。后来，他犯的错越来越就被家里长辈困在启云山深处的洞窟中，要他反省，可他从未反省过。”

    楚老爷子眸色深深，向矍铄的精神委顿了不少，他嘴唇抖动了下，说道：“有日，我去洞窟中偷偷看望他，却没想到，他告诉我，他想要研究通天之法，引得深藏在底下的万千丈阴气，将其供给自己修炼，成为古往今来飞升第人。他的野心太大了……飞升？以我们如今的修炼环境怎么可能飞升？太缥缈了……”

    楚老爷子看着周通，幽幽地说：“自从吕祖以来，就没听说过有天师修炼飞升，当年那个玉玄君，备受瞩目，名噪时，众人都以为他飞升只是早晚的事情，最后还不是惨死？”

    周通：“……”

    凌渊：“……”

    凌渊的脸下子就黑了，瞪了眼偷笑的周通，随后阴沉沉地瞪着楚老爷子。

    周通咳了咳，打圆场：“那然后呢？”

    楚老爷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