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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流天师[重生] 作者:一袭白衣
烈,然而此时此刻,周通将周围所有的鬼车引都给毁了,也就彻底断了他起死回生的希望,它自然怨气高涨。
这在周通的预料之中。
这尸体留不得,哪怕他有再大的不甘与怨恨都无法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上。周通看到尸体之上冤魂的挣扎,似是在向他哭号鸣冤,个无辜的人却因为个阵法而惨死,连带着家都死在凶残的手段之中,而现在,复仇的希望被毁,他怎么可能没有怨气?可实力差距很大,他也心知只是在鬼车引中浸泡这么久根本就不是眼前两个天师的对手,他在向周通哀求,求周通放他马。
可是周通不能也不该心慈手软。
棺材内的已经不是个人了,而是在厉鬼操纵之下的僵尸。
贴在棺材周围的六丁六甲符开始发出淡淡的金光,六丁六甲神的神力从棺材内渗透进去,铺满了整个棺材。
周通掐了手诀,以此方法将六丁六甲符的威力削弱,精密地打磨着冤魂身上的戾气,让六丁六甲的神力融化冤魂的戾气。而周通,也在借着金菩提的威力,超度冥顽不灵,还想要流连人间,寻求复仇之机的厉鬼。
就在周通念诵出第个字的时候,蹲在旁的洛涟海忽然眼睛圆瞪,心口仿佛被利刃穿刺而过样,剧痛在瞬间传遍全身,洛涟海惨叫声,歪倒在旁。
凌渊心知周通不能随便动作,就代替周通去看望洛涟海,他不耐烦地踢了洛涟海脚,冷漠地问:“喂。”
洛涟海捂住心口,却像是失去了知觉样睁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棺材。
周通念到第二句话的时候发现不对劲了。
洛涟海是因为他的咒术在痛苦。
周通停了念咒,扎在洛涟海心口的那把利刃就停住了前刺的动作,洛涟海大口喘息着,意识回笼,他刚才仿佛看到世界变成了片灰白!
他刚才……差点死了!
在某处的斗室里,格子架上摆满了陶偶。
陶偶碎裂的声音响起,负责照看陶偶的人找到声音的来源,看向那裂开道缝隙的陶偶。
陶偶上贴了张黄纸,上面用朱笔写着什么字,那道裂痕从上而下,大约有三厘米长,裂开之后却没有裂到底,反而在中间的位置停止不动。
那人仔细盯了会儿,见裂痕不再蔓延,就不再继续看下去,嘀咕道:“命真大。”
贴在陶偶上的黄纸微微抖动了片刻,上面用朱笔所写的正是“洛涟海”三字。
第104章
周通察觉到洛涟海跟尸体之间的气运勾连,却无法看清,他引导着六丁六甲符的神力盘旋在尸体周围,结成了张厚实的网将尸体罩了起来。
六丁六甲符神力稳定,周通便走到洛涟海身边,见洛涟海捂着胸口,仔细往那处看。
洛涟海本来就没穿上衣,此时此刻,以心脏为中心的位置长出了只蜘蛛的图案,八只爪子死死地抓在洛涟海的皮肤上,吐出蛛丝的口器部位正对着胸口。
凌渊道:“这是黑蜘咒。”
“黑蛛咒?”陌生的名字周通并没有听过,他看向凌渊,寻求解答。
凌渊说道:“黑蛛咒也是种老咒术。黑寡妇你该知道,取此怀孕的母蜘蛛浸泡在咒术符文之中,等她产完卵之后取出心脏,浸泡在陶罐之中,放入生辰八字,母蜘蛛的虫卵就会爬到被咒之人的身上,悄无声息地施加诅咒。只要咒术成,无论远,虫卵都会找到他。”
“那应该是洛涟海跟存有心脏的陶罐有所牵连,怎么会跟这具尸体扯在了起?”周通不解地问道。
凌渊进步解释道:“因为这柄拂尘。”
周通下子了然。
这个天底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每个像是洛涟海这样的人都有具要起死回生的尸体,而赵京山给他们送去法器的同时,将部分虫卵附着在了法器之中,用邪术导入到了尸体之中,使得这些人跟他们所要复活的尸体形成了共生关系。
尸体毁则人毁,尸体活则人活。
可是这样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万不小心行差踏错,实验失败了,那不是下子就完了,连个重来的机会都没有了?赵京山做事太谨慎却也太狠了。
周通还想再问问洛涟海,知不知道赵京山准备复活谁,却见洛涟海因为刚才的疼痛晕了过去。
周通说道:“棺材先找个地方存放着,等这边事情解决了我把它送去楚家。”
凌渊瞥了眼躺在地上的洛涟海,不等周通说话,就将手抬,洛涟海身子软软地漂浮在半空,副要死不死的样子。
周通:“……稍微温柔点。”
凌渊:“哦。”
凌渊面无表情地应了声之后,只见昏迷过去的洛涟海原本软趴趴地漂浮在空气里,这会儿有气拉扯着他的四肢,将他变得跟快风干的萝卜样,直挺挺地挂在半空中,都快赶上棺材板了。
周通:“……你高兴就好。”
几人路下了山,到了村里,直接去了冯山家里。
冯山坐立不安地等了好久见周通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忙问道:“大师,大师怎么样……”
话还没说完,就见凌渊手里拎着只鸡样拎了个人回来,进屋后直接将人往地上丢,扭了扭肩膀,脸不耐烦地说:“洗个手。”
冯山木木地指了指洗手间。
凌渊:“谢谢。”
周通拉回冯山的注意力,说道:“土壤的问题应该已经解决了,山上那些邪花已毁,是它们吸走了这里的灵气,你们的花应该可以正常养下去了。”
“谢谢,谢谢大师。”冯山连连感谢,激动地差点给周通跪下来,他又想起来事,问道,“那、那僵尸呢?”
周通说道:“也解决了。”
冯山半天没说话,似是有话憋着但不好意思说,周通看出来他的想法,说道:“许家的僵尸老太太被我请回了墓里,怨气消了,不会再作恶。”
“唉。”冯山叹了口气,给周通倒了茶,说道,“我也不知道许伯做了这样的事情,要说老太太找他报复也是情理之中,可是……”他红了脸,觉着自己给许飞阳说话也不好,不给他说话也不好,最后干脆闭了嘴没再继续吭声。
周通也看得出来,这次事情对冯山着实打击不小,虽然跟他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但到底有些三观尽毁的征兆。
周通安慰了几句,冯山心情好了点,就在这时,他电话响了起来,冯山看来电显示,是许海打过来的。
许海在电话那头声音微弱,股子心力交瘁的味道透过电话传了过来,“冯哥,我爸疯了。”
冯山:“……”
许海带着哭腔,压抑着内心里的悲怆,低声道:“他真的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