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流天师[重生] 作者:一袭白衣

    跟田晓珍模样的脸。

    凌渊：“……”

    周通：“……”

    周通笑着说：“哎呀，跟晓珍真的很像，要不是太晚了，我就叫她来看看了。”

    “嘿！”大概听懂了周通的话，女孩大大咧咧地笑了笑，她屁股坐在蒲团上，说道：“还有吃的是吗？饿死了，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那块饼根本就不能让我填饱肚子。”

    “有。”周通话音刚落，他们就把吃的送了过来，稀粥跟面饼，女孩见到跟见了宝贝样，接过来就开始大吃特吃。

    周通把枚玉递给女孩，说：“你去把这个换了钱，看看能不能别活得这么凄惨。”

    “不。”女孩摆摆手，说，“我从很远的地方来这里就是为了修习佛法，大师生前就是我景仰的人物，可惜我来这儿却发现他死了，但是我很想看看他留下来的那些佛经。”她目光这时候才落在周围的书架上，第次暴露出浓郁的渴望。她试探地向周通询问：“我能看看这些书吗？”

    周通点了点头，说：“只要别把书弄坏了就可以。”

    女孩兴奋地点了点头，吃饱了饭后就去净手，虔诚地走到书架前，拿起佛经就专注地看起来，连坐的打算都没有。

    “走吧。”周通说道，“我们去你的房间。”

    凌渊心里的不高兴下就没了，他愉悦地应了声：“嗯。”

    第85章

    不知道是因为山上空气太好，还是周围环境太安静，周通跟凌渊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两人盖着床被子，人占据半壁江山，谁也没有越线的动作。

    他们都睡得很沉，梦境之中，周通有种似醒非醒的感觉，他能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但是却陷在梦里挣扎不出来。

    这个梦很诡异。

    天地都是片灰白色的。

    山川崩摧，墙垣坍圮，树木倾倒，尸横遍野，大雨倾盆而至。

    仿佛世界末日般的景象。

    他跟凌渊在尸体之中，面对着彼此。

    凌渊脸上点情绪也没有，平静得像是个没有生命的傀儡，那双乌沉沉的眸子里充溢着冷漠。

    下刻，凌渊手中的寒霜刺入周通的心脏，将周通的胸膛洞穿，鲜血顺着刀刃流淌了出来，染红了周通的衣服，他却平静地看着凌渊，那双眸子里无喜也无悲。

    梦境到此为止，他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在同时间，凌渊也睁开了眼睛。

    两人顿时对视眼，眼底都带着几分惊慌，凌渊甚至情绪十分不稳定，胸膛急剧起伏，他忽然猛地坐起来，扭身按住周通的肩膀，俯视着周通说道：“那不是我。”

    “……嗯。”周通笑了笑，说道，“我知道。”

    “真的……不是我。”凌渊认真地看着周通，好话都在急切地涌出来，可却被卡在喉咙里，那里梗得生疼，好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万分，“不是我。”

    周通情动，看着凌渊认真而又急迫的样子，他的长发倾斜下来，打在自己身侧，贴服在脸颊上的柔软触感几乎挠到了周通心里，周通轻声说：“好了，不过就是个梦而已，你怕什么？”

    “我这辈子做的唯个错事就是把他制造出来。”凌渊沉声说道，“唯件错事。”

    “看样子他真的很可怕，对你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不——”凌渊脱口而出，随即顿，他抿了抿唇，说，“我不怕他，但是……”

    “但是什么？”周通看向凌渊，逼视过去的眼神里满是探究。

    “但是……”凌渊结结巴巴的但是了半天也没个结果，他干脆放弃不说，沉默地继续看着周通。

    两人四目相对，凌渊看着看着就有了感觉，他慢慢沉下身子，贴近周通，在快要靠近的时候听见周通忽然说道：“你是因为觉着我的气好吃吗？”

    凌渊头雾水，这个是肯定的啊，周通的气的确好吃啊，但是他却没这么说，隐约察觉到这么说的话肯定会出事，所以他遵从本心地说道：“是……可是也不只是因为这个……”

    周通：“那是因为什么？”

    凌渊：“……别人的气我不想吃。”

    周通：“所以？”

    凌渊：“……”

    凌渊被周通逼得不说话了，两人停在十分尴尬的位置，周通的眼睛亮晶晶的，月光从窗外照了进来，打在周通的侧脸上，那张总是带着笑意的脸庞在今晚变得格外明媚而撩人，凌渊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周通看见他滚动的喉结，忽然凑上前去，轻轻地咬了凌渊的嘴唇口。

    凌渊：“……”

    周通双眼弯着，眸子里似乎藏着星子，他望着凌渊，轻声笑起来：“真傻。”

    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凌渊在心里无声地咆哮了声，低下头狠狠地咬住周通的嘴唇，就在他忍不住伸手摸进周通衣服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诵经的声音，十几个喇嘛起诵经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进了屋内，吵得两人顿时身体僵。

    凌渊眉头皱得死紧，相当不满意地瞪了眼窗外，恨不得掌挥出去把那些人全都给杀了，就在这时，有小沙弥敲了门，男孩子清脆的声音传入屋内：“师父，请起来禅坐。”

    凌渊用力，直接将床头的柱子捏出几道裂痕，周通笑得欢快，他喊道：“稍等就来。”

    凌渊说：“天还没亮。”

    “差不了。”周通起来理好衣服说道，“佛门圣地。”

    “我不信服，心中无佛。”

    “那你信什么？”周通开玩笑地问。

    “我信你。”凌渊认真地说道。

    周通：“……”这木头什么时候学得这么会说话了？

    两人出门就有小沙弥引着他们去前厅坐禅，前厅里，大日如来摩诃毗卢遮那金象高立于后，右手八福宝轮，左手金刚铃，宝相庄严，气势恢宏。

    其下共盘坐着十七名高僧，都双目微闭，双手合十，口中念诵佛经。

    其余佛心较差的则在大殿之外盘腿坐在蒲团上颂念。

    天刚蒙蒙亮，点着油灯的室内庄严无比。

    周通被请到上座，正正坐在大日如来之下，万众瞩目搞得他局促不安，大弟子行了佛礼之后就看着周通。周通之前旁听过段佛教课，知道坐禅的最基本姿势，再根据殿内其他僧人的姿势学学也就能糊弄过去。

    至于他念诵的是什么经文，有篇《大日经》在手，也能凑合对付。

    打坐的时候，他就在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实施下他的计划。

    早上的禅定结束之后是早饭时间。

    周通他们出大殿就看到田晓珍打着哈欠过来了，田晓珍迷迷瞪瞪脸没睡醒的样子，说道：“师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感觉特别累，头还有点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