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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流天师[重生] 作者:一袭白衣

    却没有怀疑白羽邪,随着蝴蝶踏步进入耳室。

    果然是凌渊会做的事情。

    即便他无可奈何必须要去做,也会让这件事情为他所主导,蝴蝶牵引他进入耳室?不,是他命令蝴蝶带他进入耳室。

    深知凌渊的脾气,周通在外面看了好会儿热闹,见凌渊没入白光之后,他转过头笑眯眯地看着目瞪口呆还没反应过来的楚泽云。

    “去看看?”周通调皮地问楚泽云。

    楚泽云回过神,意识到周通说什么了之后犹豫地说:“佛光胜地,恐怕不是那么好进的。”

    “怕什么?”周通故意撺掇楚泽云,“没准人生就这么次呢。”

    楚泽云摇摆不定,为难地看着周通,最后咬牙说:“好吧。”

    被推到前面当挡箭牌的楚泽云刚要进耳室就白光拦在外面,白羽邪含笑念了阿弥陀佛,说:“他不接受你。”

    楚泽云摊了摊手,说:“这等福分,我果然无缘消受。”

    “嗯。”周通应了声,笑着往白光里走了步,白羽邪刚要叫住,却见周通走到白光边缘,就被白光给吸了进去,就连周通都没反应过来,整个人都被种冰冷的气息所包围住了,如同寒冬腊月样,那气息冻得他身鸡皮疙瘩全起来了,哈出了口白气跟结了霜似的。

    周遭雾蒙蒙的片,冻得周通直打哆嗦,他嘀咕着:“该不是那白羽邪蒙我的吧?”可是周围灵气十分纯正,又不像是什么邪祟之物,而且……都是属于凌渊的气息。

    他叹了口气,颇为苦恼地皱着眉头:“早知道就不进来凑热闹了……真是自作自受,唉。”

    鼻尖寒,周通连打了三个喷嚏,下刻,个温暖的身体从背后靠了过来,宽大的衣服罩在他身上,那熟悉的白色长袍将严寒全都驱逐在外,背靠着的身体结实而又温暖,像极了儿时父亲的怀抱。

    周通侧过头看,就看到张完美的侧脸。

    鼻若悬胆,眉目如画,剑眉高挑,幽黑色的眼睛里沉着深潭,极黑的眸子里空无物,却独独有他的影子。

    这张脸,他曾经在梦里看到过无数次。

    云间的模糊不清,烟花下的绚烂,似乎在无意识下已经将其刻入了脑海之中。

    周通怔怔地问道:“凌……渊……?”

    凌渊挑眉头,嘴角勾起,那双幽黑色的眼睛里带着抹不易被察觉的得意情绪:“是我。”

    第69章 【二】

    这间屋子里的冷意在触碰到凌渊的时候主动退去,仿佛认得主人的宠物样,乖巧得留出条长长的通路,让凌渊跟周通起往前走去。

    整个房间内都是充盈的灵气,凌渊每往前走步,灵体就真实分,等他走到案台之前的时候,已经完完全全是个人类的模样。

    骨肉结实,眉目清晰,周通隔得近了,甚至能清楚地听到凌渊呼吸的轻微声音和他胸膛里心跳的声音。

    周通笑着说:“恭喜你。”

    “哦。”凌渊眉梢显露出少许的得意但很快就被他掩盖了下去,他走到案台前,将上面的发冠拿起,整理了下长发,在盘成发髻的时候怎么扣也扣不上去。

    凌渊:“……”

    见到凌渊笨拙的样子,周通笑出声,问道:“你以前的发冠是你自己扣的?”

    “不是。”凌渊冷着脸说,“根本用不着我扣。”他盯着那枚不听话的发冠,琢磨着再怎么收拾它。

    自带排外意识,这才认清主人的发冠瑟瑟发抖,它抖了抖身子正要往凌渊脑袋顶上蹦,却被只温暖的大手抓住。

    周通拿起发冠,对凌渊说:“转过身,坐在椅子上。”

    凌渊看着周通:“你要帮我束发?”

    “嗯。”周通推了凌渊把,凌渊便顺势转过去坐在椅子上,头长发披散下来,乌黑得仿佛最好的绸缎,如瀑布般柔顺。

    周通白皙修长的手指在发间穿梭,不知道怎么就想起来古时女子出嫁时的三梳吉祥话。

    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子又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周通下意识地念了出来,凌渊问道,“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回过神的周通将凌渊的长发挽起,握成个精致的发髻,将那枚精致的白玉冠扣了上去。

    进屋的白羽邪见到这幕时眼底流露出浓浓的震惊,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正在给凌渊梳发的周通,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般……整个人都有点要疯。

    据他所知,凌渊最忌讳别人随便碰触他的身子,哪怕他身处高位的时候身边也没有个陪侍的侍女侍从,可他却肯让个普通人触摸他的头发,还如此放肆大胆地给他扣上象征着玉玄君尊贵身份的发冠。

    白羽邪再也沉稳不住,旦沾染了七情六欲,他身上的佛性就会散去,身后的佛像也会并消失,他现在就如同个普通的残念样,只不过是由魂魄不甘而保留下来的灵气聚合,等到时间到了,就会自然散去。

    到时候,天上人间,就再也没有白羽邪这个人。

    可他知道凌渊根本就不在乎,所有的切都是他自己要付出的,可是,他又何曾想过要凌渊付出?

    白羽邪悲凉地笑了笑,他对凌渊说:“凌渊,我已经将所有的切都还给了你,我的任务已经结束,我可以安心地去了。”

    凌渊蹙着眉头看向白羽邪,那附着在白羽邪身体里的残念点点地从他身体里拔离出来,由头至脚逐渐变淡。

    白羽邪依然笑得慈悲,双淡色的眸子里满是哀悯,仿佛在他眼中,所有的切都是值得庇护的存在。

    可是他却连自己都无法庇护。

    “凌渊,再见。”

    缥缈的声音传入耳朵,凌渊面无表情地看着白羽邪点点地消失在空中,那具没有丝伤口,保存了上千年也没有损坏的古尸轰然倒塌在地,在碰触到地面的瞬间,尸体快速腐烂,充满弹性的白皙皮肤如同失了水样皱皱巴巴地黏在骨架上,再然而迅速崩裂,化成粉末,从骨架的空隙里掉在了地上。

    “给我个瓶子。”凌渊说。

    周通从背包里拿出了玻璃瓶递给凌渊。

    凌渊手心抬,把火放出,将白羽邪的尸体烧了个干净,随后又化出道风将他的骨灰全都卷进了玻璃瓶中。

    “你要带他去哪儿?”

    “去他直想去的地方。”

    “那是哪儿?”

    “海。”

    周通闻言,笑得眼睛弯起,问道:“跟我说说他?”

    “没什么好说的。”凌渊将瓶子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