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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少 作者:Anecdotes
屈了。”
他要赶航班,只坐了坐就走了。孟良人回到剧组后,打了个电话问孟哲事情的结果,果然如叶晖所言,公司撤去了丛容的职务,但叶老夫人那位娘家人也被迫辞职了。
六月,剧组杀青,而许仪君和孟哲的婚礼也在六月。
孟良人领着孟均回了临川。婚礼盛大而奢华,许仪君的肚子鼓得很明显,但还是直留在席间,这天对她来说太重要了。
侄女大婚,叶老夫人作为有身份的长辈,当然位列上宾,可惜她老人家的脸色并不好,身体逐渐衰败是个原因,前阵在孟哲这里吃的跟头也是个原因。
令人好笑的是,快到临产期的叶婵也来了,而且是在叶老夫人来后的半个小时,由潘如松陪着进来的,气球般大的肚子,和新娘算是“相映成趣”。
她来,叶老夫人的脸色不好看了,许仪君在此时也是气极了这个表姐,但当着那么宾客,也不能说什么,还得脸和气地敬酒。
她穿着珍珠刺绣的加长裙摆的婚纱,设计师特地考虑了孕妇的体型变化,减少了臃肿的感觉,还平添了两分女人味,相比之下,因为怀孕变胖了脸上还有浮肿的叶婵就逊色得了。
两个人大肚子的女人对面着,面和心不和地你言我语,让在场的人又看了出好戏。
许仪君已经没耐心周旋下去了,怀孕让她的脾气不容从前,于是挽住孟哲,应付了两句就要去下桌。
这幕看在叶婵眼里,愈发的心头滴血,看着婚纱长长的裙摆,心中丝恶意划过,暗暗地想伸脚尖想要踩住裙边。
谁知就是这刻,小腹忽然传了剧烈的阵痛,她下盘不稳,又没有潘如松搀扶,顿时痛叫了声往地上摔去。
这边跟人敬酒的许仪君回头看见,也是惊了惊,下意识要往后退,可她裙摆还被压着呢,又是高跟鞋,于是个踉跄,幸而扶住了孟哲。
叶婵却是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离得近的女宾客都尖叫起来,看人的看人,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
方才热闹喜气的画面霎时成了片混论,许仪君在原地,胸脯不断起伏,只觉得喘不过气来。
她心头涌起深重的恨意,盯着那个沾染了血红的女人,没人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
“许小姐。”
有人喊她,她僵硬地转过身,见到那个叫孟良人的青年,用温和却疏离的语气对她说:“大哥去安抚宾客了,让我来带你去休息室,这里太乱了。”
水晶灯光映在这个人的眼瞳里,清澈冷冽得像冰,像镜子,她心里陡然钻出股寒意。
“你,你——”
她眼前黑,往前栽了下去。
第58章 二十二
两个有孕的女人连接出事,婚礼变成了闹剧。
孟良人叫来家里过来的女佣,把晕过去的许仪君扶着送上了救护车,连同叶婵送往医院。
孟哲身为婚礼的主角,安抚过宾客后,让孟良人和孟均送他们离开,自己则赶往医院。
许仪君只是受了惊吓,她胎象已稳,没那么容易动胎气。叶婵却是难产,当天下午,在手术室里去世了。
叶老夫人哭得晕厥过去,清醒之后,支撑着去看幸存的外孙,又痛骂潘如松番,执意要把孩子留在叶家。
无论那边怎么乱成团,孟宅里依旧平静,佣人们都是老人了,知道不能随便议论雇主的事,有条不紊地准备好晚饭,管家见孟哲和孟均父子都还没回来,便让女佣打包了饭菜准备送过去。
正巧这个时候孟均先回来了,瞥见桌上的晚餐,问:“小叔叔呢?”
女佣之道:“四少说闷,到附近散步去了。小少爷先吃吧?”
孟均说:“我出去找他。”说完外套也没穿就出门去了。
另个佣人笑道:“小少爷还是跟小时候样,就粘着四少。”
那女佣笑说:“可不是嘛。等以后有喜欢的姑娘了,就不会了。”
孟家周围这片在几十年前就是富人区了,树长得快有房子高,到处是错落有致的花圃草坪还有亭子,宅子后面是片湖,傍着树林和山坡,夏天常有人来乘凉。
孟均在四周转了圈,远远地看见那个熟悉的背影在湖边,不由快步往前,晚风吹得那人衬衫的衣角翻动,他真想就这么从背后把抱住他。
可惜孟良人没等他走近就听见响动了,转过身道:“孟均?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孟均在他面前停住脚步道:“该吃晚饭了,今天事情,你怎么不回家休息?”
孟良人的喉结滚动了下,道:“你知道的吧,你认识的那个叶阿姨,今天难产死了。”
“我知道。”孟均看着孟良人绷成条线的嘴角,“小叔叔,你在为她伤心吗?”
孟良人笑了声,有些喑哑:“我怎么会为她伤心?”
孟均说:“那你为什么笑不出来?”
“我笑不出来是因为……”远处的房屋里亮起灯火,孟良人的眼神有些恍惚,“她终归是死了。而且,人都是会死的。”
孟均握紧了拳头,他不想看到这样的孟良人,他想什么,有什么心事,他不知道,也掺不进去。
好在孟良人只出神了小会,很快恢复到平时的模样,拍了下他的肩膀道:“走吧,回去了。”
从老宅的后门进去,回到平常而温馨的氛围里,孟良人心里也松快了些,问孟均晚上吃什么菜。
左手边的门通往佣人的房间,在他们经过时忽然开了,个身材高瘦的女孩子端着汤进来,和孟良人擦肩而过。
只是视线随意的扫过,让孟良人蓦然瞳孔缩,出手就钳住那女孩的手腕。用劲之大,那女孩又惊又痛,尖叫起来,汤碗和托盘都摔在地上,“当啷”声引得另边做事的两个佣人都赶过来看。
孟均道:“小叔叔?”
“四少,这是……”
孟良人无动于衷,只死死盯着这张脸,这张脸他怎么都不会忘,那个推他下水的女人……
过了会儿,他才松开僵硬的手,极艰难地维持平常的口气说:“对不起,你和我个……很久没见的故人很像。”
女孩已经痛得哭出来了,此时惊惶地看着他,神态怯懦柔顺,谁能看出这样的个女人,居然敢持刀害人?
孟良人知道自己已经失态了,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生,如果这人是有目的而来的话,只怕会因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