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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少 作者:Anecdotes

    第18章 变故

    孟良人看了看杨宁,便摸了摸孟均的头道:“没事,这个不是坏人。”

    于是司机开门,他带着孟均坐进去,方鸿渐往旁边让了让,看着他牵着孟均的手上来坐好。

    车开到畅春园的步行街,在家复式餐厅前停了下来。

    外头骄阳似火,餐厅里却只有寥寥几人,些想进来乘凉休息的客人,看到昂贵的菜价便望而却步了。

    衣领扎着小蝴蝶结的侍应生把他们引上二楼雅座,这里视角颇好,透过香味浸润的竹帘,可以远眺整条长街的繁华。

    孟均看着端上来的面包汤,不知道怎么下手。

    孟良人说:“你看我。”说着低头喝口汤,再撕圈面包,蘸蘸汤汁,送进嘴里。

    方鸿渐看着他番动作,忽觉似曾相识,好像很久以前,也有个女人,不大爱笑,坐在自己对面,手势精准地撕圈面包,蘸汤吃下去。

    不过女人的面容早已模糊,方家大少素来风流不羁,身边俊男美女如过江之鲫,哪会记得十几年前的露水姻缘。

    只除了这个孩子。

    孟均拉拉孟良人的衣角说:“小叔叔,我要吃你的。”

    孟良人道:“你的我的不都样?”

    孟均指着孟良人的面包外层镶嵌的水果丁说:“我要吃菠萝。”

    小屁孩事真。

    孟良人撕了块带果丁的喂进他嘴里:“好吃吗?”

    孟均腮帮子鼓鼓,含糊不清道:“好次。”

    方鸿渐轻笑,孟均趁孟良人不注意,嚼着面包,警惕地盯了他眼,哪还有先前怯怯的样子,分明是小崽子在呲牙护食。

    饭吃完,孟均就往孟良人怀里扑道:“小叔叔,我想回家。”

    孟良人双手扶住他,对方鸿渐说:“方先生,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菜很好吃,谢谢你。”

    方鸿渐点头,起身笑道:“我送你们,走吧。”

    看着叔侄俩下车,按门铃,被孟家的佣人迎进去。方鸿渐坐在车里,问司机:“那几个人抓着了吗?”

    司机回道:“抓着了。就关在城南的仓库里。”

    车里响起手机来电,司机拿起来看,递过来道:“孟先生打来的。”

    城南仓库的小单间布置简陋,不过此时都擦拭干净,还摆上了茶盘茶具。

    外面仓库传来几个人求饶的惨叫,方鸿渐看了眼道:“小帮派的人,口风不紧知道得也少,但是顺藤摸瓜,还是能挖出点东西的。”

    室内茶香缭绕,孟哲说:“有劳方先生了。”

    “你也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明人不说暗话吧?”

    孟哲语气平板道:“事关家人,恕我不能说。”

    方鸿渐笑说:“是你的家人,还是我的?”说着把份亲子鉴定扔在桌面上。

    孟哲脸上终于现了怒色:“方鸿渐,我家里人的隐私,不是你可以随便窥探的。”

    “不能窥探我也窥探了。”方鸿渐双腿交叠,表情带点让人牙痒痒的得意,“万幸我当时留心,否则要到什么时候才知道,孟总替我养了个这么可爱的儿子。”

    从仓库出来,司机明显感觉到自家老板心情十分愉悦。

    方鸿渐靠着后座,等车子发动会儿,忽然道:“你说十五岁大的男孩都喜欢什么?”

    “……跑车,或者枪?不过没有孟总准许,小孟先生也不会收的吧。”

    “也是。”方鸿渐张开自己的手,纹路细腻保养得当,虎口处有薄茧,是常年握枪留下来的。“孟哲把他养得小猫似的,要抓回来放在我身边,恐怕得费点心思。”

    吃晚饭的时候,孟良人察觉大哥好像有几分不对劲。

    座位没变,表情举止也没变,甚至照常给孟均夹菜,回答孟选叽叽喳喳的问题。

    或许是错觉吧。

    孟选说:“均均,今天出去玩什么了啊?”

    孟均想了想道:“我们看了长颈鹿……还有木马,还有个方叔叔请我们吃午饭。”

    “方叔叔?”孟选精心描画的眉毛挑,“不会是方鸿渐吧。”

    老管家咳嗽声:“小姐,方先生长你辈,不能直呼人家名字。”

    孟选撇撇嘴,低头吃菜。

    个星期后,中考成绩出炉,丛容的名字稳稳盘踞学校榜首,市区第三,跌破了老师们的眼镜,毕竟考前种子选手大有人在,谁都没想到会是他夺得魁首。

    时间好几个招生处打电话来,贴出各种条件,免食宿给奖金,磨破了嘴皮。

    孟良人叼着丛容削好的苹果问他:“程静打电话来没有?”

    丛容摇头道:“打了我也不可能答应。”

    “你想去吗?”

    少年笑了笑说:“我没想过。”

    孟良人想了想道:“算了,留在中也好,去了程静,小姑娘的手都摸不到。”

    丛容哭笑不得。

    孟良人以为自己也会像上辈子样,顺顺利利地升上市中的高中部。

    然而此时此刻,在孟哲的书房里,他翻看着眼前的资料夹,这是三个男人的履历,相同之处是都曾“次涉嫌绑架勒索案件”。

    孟哲说:“六那天,这三个人路尾随你们,从动物园到上车,直到被方先生的人抓住。”

    孟良人合上资料夹,轻轻放在书桌上:“所以他又救了我次?”

    孟哲沉默了下,道:“我和方先生商量了,方家和孟家不同,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或许他可以代替我,保护你到成年。”

    孟良人觉得有些荒谬:“可是我跟他只有几面之缘。”

    “害你的人在暗。”孟哲没有解释,只是微蹙着眉,看着他,“要防范这些暗地里的手段,没有比他身边安全的地方。”

    孟良人说不出话。

    孟哲摩挲着褪色光滑的笔盖,说:“出门在外,记得每月打电话报平安,孟均很粘着你,这事就不要告诉他了。”

    “……好。”孟良人转身,打开门出去。

    铜质的门把手是冰凉的,孟良人松开手,鬼使神差地,沿着走廊走到林语心的房门前。

    佣人每天都会来打扫,所有摆设都按她去世时的样子保存,十五年了。

    孟良人轻车熟路,从抽屉里翻出本日记,坐在窗前翻看。

    其实他已经翻过很遍了。

    他的生母是个不近人情的人。

    他长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