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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不坏,主角难爱 作者:书白虚玉
吹草动,虫鸣蝶语,似乎,又有那里,和先前,不样了。
霄玄宗,藏书阁。
坐在藏书阁二层,翻阅着手中的《九州大简》,突然动作顿,透过简约的镂空窗纹,隐隐约约地看着窗外的片紫竹,看不真切,如同片紫色的烟云,晕在清晨的薄雾之中,雾中难看花,只是厢紫。
“飒飒——”风声。
风吹动圈纸页,初云景才回过神来,用手压住书,撑肘发呆,三年的时间,白休历练,折冰折萧拼了命地修炼,亦真在灵宠空间中陷入了沉睡,整整三年都没有动静,而他,每天窝在藏书阁里,颇有种藏书阁被我承包了的气势。
那天回到霄玄宗,他因为修为大跌,已经被他师傅追着绕了霄玄宗几圈,然后他师傅还是不忍心,帮他冲击元婴期,也幸好有次经验,冲击元婴期完全没问题。
往后仰,将《九州大简》随手扔,便稳稳地落进书架当中。
“尘空师叔,掌门让我带话给你,藏书阁三层你可以进去了。”打扫藏书阁的小童把书整理好了,对着初云景恭敬地说道。
藏书阁划分明确,层任何弟子皆可进入,二层结丹期弟子或结丹以上才可,三层只有经过掌门同意才可以进入,而四层,只有宗门长老之流可以进去,第五层便未知了,似乎只有那些即将飞升的老祖才可。
初云景听到小童的话,有趣的挑眉,起身往三层走去,二层通往三层的楼梯比较陈旧,但至少没有灰尘,包括三层及以上,是禁止小童来打扫的,由上清长老画了几张清洁符,长年累月都未换过。
三层比起二层的书籍,少了很,二层还有些人,三层却片沉寂,窗外的阳光也只有少数落了进来,呈现种古老的气氛。
初云景走了步,四周响起沉闷的回声,这种压抑的沉寂,初云景放轻脚步,在书架上寻找起书来。
手指在书籍上快速地滑动,突然动作停,初云景看着这本书的名字——《荒古时期初解》,缓缓地取了下来,书不算重,黑色,正面用极为繁复的荒古文字写着‘荒古’二字。
拿着这本书席地坐下,初云景用指腹摩擦着,手动,翻开。
“荒古时期,是自远古以来,在九州最为璀璨夺目的时代,在这个时期,天纵齐才,群星闪烁,其中这片繁星中,最为耀眼的,莫过于束袅州扶家次子,扶且忘,与墨殇……”
副荒古画卷,随着文字的逐渐推送,在初云景面前缓缓展开。
开始,初云景还不解为何要以扶家次子开头,直到点点看下去,越看越深,步步陷入这书海当中,透过文字,看到了荒古时期的璀璨与无奈,透过荒古,看透了扶且忘的生。
如果说《荒古时期初解》是个故事,荒古时期的发展就是明线,那么扶且忘的生,或许就是暗线。
他出生在荒古这个时代,即使群星璀璨,他也是最耀眼的颗,从出生,成长,死亡,他人生当中的每笔,都是组成荒古时代的笔。
荒古这个天才横出的时代,从开始的灿烂辉煌,到迅速落败,也不是没有原因,天道所不容,不过因果循环,荒古的落幕,几万年后,现在这个时代的开始,九州大比,或许就是引子。
扶且忘便是墨殇鸟所认可的人,初云景翻开最后页,便看到了那个他告诉过白休和氘兮的传说,只不过了名字。
“这么说,我还真是扶且忘的后人了。”初云景呢喃道,他的父亲是魔域域主,可能性不大,极有可能是那个母亲了,并且那个女人也生自于束袅州,不过,那个女人在将初云景送到霄玄宗后,由于跨越州海,灵力枯竭,已经死了。
叹了声,将书合上,就在合上书的那瞬间,书又自动翻开,道白色的光自书中发出,在回神时,周围了白色的云雾,将他围绕着。
白雾中,有道虚影,那是个白衣盛雪的男人,眉目疏冷,薄唇轻抿,容颜俊秀,可最引人的,却是那通身的气质,像是高山之颠上抹不化的冰雪,又如早春枝头上点清寒的淡霜。
“我的后人。”那人看着初云景,声音温柔了些许,初云景几乎瞬间就断定,这不是个冷情的人。
“扶且忘?”初云景看着他,眉心皱,又是缕执念。
男人点头,没有怪初云景直呼姓名的无礼,手指往前点,初云景手臂上缠着的墨殇虚影现出离开,不过却没有凝成渎珏剑,飞上前停在男人的手指上飞舞了几圈,然后转,又飞回了初云景的身边,留下道红色的优美弧线。
“渎珏……”男人看着墨殇虚影,清冷的声线里带着淡淡的怅然若失,回想起自己曾经练剑的时光,在飞溅的瀑布下,在宗门的峭壁上,在无数个年少轻狂的日子里,他手持渎珏,起剑式。
有百年生的墨殇鸟停在他的剑上,还有个莽撞的少年追鸟而来,看到他时,那目光中深深的惊艳,那只墨殇鸟看见少年,又振翅惊飞而去,他不满皱眉,少年的脸,涨得通红。
后来,他大乘飞升时,在雷劫下陨落,留下把渎珏剑,化作少年生的执念。
“它似乎,喜欢你呐,也是,渎珏在我的手中,也是束缚,你……已经见到简凉了吗?”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白衣如雪的男人,冰雪般的声线微微颤抖了下。
简凉?初云景思考了下,莫非是那个空间里的主人,这样想着,便已经问出了声来。
扶且忘点头,初云景只能开口:“已经见过了,便是他赠与我的渎珏剑,不过应该也不算见过,只感觉到股强大的意念罢了。”
“那,他还好吗?”
看着眼前男人眼中的丝挣扎,最后皆平静地化作冷清,如同深潭,初云景似乎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执念已散,万般皆空。”
那人的身影怔了怔,随即释然的笑,他笑起来很好看,犹如冰雪初融,很舒心的笑颜,“那就好。”
说完那三字,他的身影开始淡去,最后他看着初云景,红色的墨殇虚影看着他,最后缠绕在初云景的手臂上,唯余道红色的浅影。
“渎珏虽不如芦蔻,但毕竟是出自远古的神剑,虽然现在的你,连它的十分之的实力都无法发挥,但它会陪伴,它是你手中之剑,却是你心中之刃,唯你,唯渎珏,师傅曾说,渎珏的主人,需狠,需无情,我做不到,或许你能。”
突然缕绿光射进来,穿透扶且忘的白衣,穿透他的身躯,瞬间消散,化作点点流光,有些执念,终究是要散的。
初云景看着那些散去的流光,低头嗤笑了声,突然想起句李白写的古诗,原来堂妹有段时间特喜欢念叨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