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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6

      丑药人 作者:颜双思

    的面容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三年前的,三年后的。

    那个温柔的秦章,那个冷漠的秦章,那个想要置他与死地的秦章……

    陆焱之心头茫然,片大乱,却在这时,房门外有人在敲门。陆焱之回神问道:“屋外何人?”

    屋外之人道:“长宁兄,是我,秦越啊!”

    见不是秦章,陆焱之心下稍安,又道:“秦兄弟有何要事?”

    “今日蒙得长宁兄出手相助,救了小弟条小命,为答谢兄台的救命之恩,特请掌柜的做了桌好菜,邀你块来用饭。”

    陆焱之现下可没什么心情用饭,尤其是跟秦越块的话,那必是也要与秦章道了。遂二话不说便拒了。

    秦越听罢,索性推门而入,在陆焱之的诧异之色下,不容他拒绝地,又是拉起人便走。

    陆焱之踉跄地被带下楼,并被秦越按在了凳子上。他的身侧坐着秦章,此时正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他,陆焱之感到浑身不自在。

    随后江小喜也下了楼,四人围桌而坐。小二将菜端了上来,鸡鸭鱼肉的,还有壶烧刀子,好不丰盛。江小喜看得直咽口水。

    秦越道:“都别客气,使劲吃,这顿我请。”

    江小喜听罢就要动筷子,却在抬头间,瞥了秦章眼,手中的筷子掉落下来,发出当的声响。

    秦越摇摇头,知他必是被秦章的美色煞到了。秦越道:“这是我二哥,秦章。”

    秦章……姓秦的……又生得这般绝美,江小喜略思索,便已猜到了面前二人的真实身份。江小喜不过是个小侍从罢了,没见过什么大场面,此时察觉面前坐了位江湖闻名的大人物,自是拘谨不已。

    秦越又道:“今日瞧见长宁兄身手不凡,还不知是出自何门何派呢。”

    陆焱之闻言,敷衍道:“无门无派,不过山野之人罢了。”

    话出口,那略带沙哑的声音,让秦章的目光又深沉了几分。

    不是他……声音,容貌,都不是他。秦章怅然极了,倒过桌上的粗茶来,饮而尽。心中讪笑自己还在奢望什么,人都死了三年了,又怎会死而复生。

    不过是背影相像罢了,天下之大,有几个背影相似之人,也不足为奇。

    眼见茶壶将要见底,旁的江小喜奇怪道:“秦二哥,放着上好的烧刀子不喝,怎的光喝茶了?”

    秦章此时正心情不畅,听了江小喜的问话后,阴鸷的眼神扫了他眼。江小喜瑟缩了下,不敢再言。

    秦越笑了笑,向江小喜解释道:“我二哥不饮酒。”

    江小喜讪讪地点了点头。

    而陆焱之闻言则是愣。不饮酒?他本因秦章不再将目光置于他身上,而备觉轻松些许,此时听秦越这么说,却又是诧异不已。

    何时听说秦章有了这么个毛病?陆焱之可还记得,当年秦章那酒可没少喝过。思及此,他为自己倒了些酒,冷冷笑道:“秦二公子什么时候不爱饮酒了?”

    说话间,碗烧刀子下肚,又涩又烈,呛得他眼眶热,千万愁绪涌上,只道是借酒消愁愁愁。

    秦章放下茶杯,看了陆焱之眼,眸中疑云密布。“你怎知秦某平素喜爱饮酒?”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秦章的话似道惊雷,在陆焱之心底炸开,他暗骂自己嘴,定了定心神后,便道:“秦二公子名声冠绝江湖,在下也不过是偶从说书人那儿听来的罢。”

    “哦?”秦章听闻,冷嘲了句:“这说书人还真是够仔细的,连秦某的生平喜好都能打听得这般详实。”

    言语间,并未对陆焱之知晓了他的身份,而感到诧异。

    陆焱之讪讪地笑了笑,不敢再言,只怕是要说错了。

    秦章摩挲着手中的茶杯,虽未再对陆焱之咄咄逼人,可探究的目光却不曾挪开。且越看越觉着,眼前这人的眉眼轮廓竟与记忆中的那张脸有些相似。

    顿饭食下来,二人皆心不在焉,盘中的美味让秦越和江小喜尽数扫了去,他们也不甚在意。毕竟陆焱之被秦章这么看着,哪里还有胃口吃得下饭,只是匆匆食了几口,便道是饱了,要回去歇息。

    秦章看着他上楼的背影,未有挽留,眼神里却了些许深意。

    夜间,陆焱之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秦章就睡在隔壁客房里,心中焦虑难安。又想起席间的欲盖弥彰,是害怕会被秦章瞧出些端倪来,便急急地起身挑起剑,拎起置于床头的包袱,推开房门,决计去把江小喜弄醒,趁夜上路。

    只是脚踏出屋门,就遇见了从隔壁屋里出来的秦章。

    陆焱之心慌,待要闪身回屋,秦章却道:“这么晚了,长宁兄还未睡?”

    闻言,陆焱之只得硬着头皮道:“夜色正好,岂能辜负这番美景。”

    秦章笑了笑,看着这夜黑星稀的所谓美景,便也不戳破他的谎言,只是道:“长宁兄这架势,莫不是要与我们兄弟俩不辞而别?”

    说着,用手指了指陆焱之肩上背的包袱。

    陆焱之向嘴笨面皮薄,即使这三年里武功大为精进,可在玉寒山上终日练剑习武,师父又是个沉默的人,唯能与他说会儿话的,除了谢沉玉别无旁人。这会儿下山就遇着了秦章,本就心慌意乱的,此时哪里还能想出些什么敷衍的说辞来。

    便要默默回屋,秦章眼明手快地挡住他的去路。

    “既然美景不可辜负,长宁可否陪我同去欣赏番?”

    黑夜里的秦章,笑容带着丝魅惑,陆焱之晃神地看着他,点了点头。等到秦章带他来到客栈的屋顶上时,他才回过神来。

    看着身潇洒随意地坐在自己身侧的秦章,陆焱之仿佛又记起三年前那个对他百般呵护的人。

    陆焱之冷笑了声。是了,秦章生性喜好美人,此时将他带来这儿,想是旧疾又犯了。毕竟他对美丽的事物,总是了许耐心的。

    这三年来,陆焱之总是时而记起秦章的好,时而又记起秦章的坏。却是忘了,如何才能将这人抛之脑后。

    阵夜风吹来,耳畔是树叶的颤动。陆焱之静静地坐在那儿,言不发。

    秦章也似乎没有交谈的冲动,只是侧头打量着陆焱之,许久后,才缓缓道:“长宁兄与秦某的位故人,颇为相似。”

    陆焱之心中动,颤声问道:“什么故人?”

    清风拂过秦章的衣袍,发出猎猎声响。他闭上眼道:“不过个死人罢了。”

    陆焱之听着他平静的语气,以为他对这位“故人”的死不甚在意,便是冷嘲热讽道:“想必秦二公子对这位故人的死,并不十分放在心上吧。”

    话落,就见道银光在夜色下恍如条冷蛇,秦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