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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

      Utopia 作者:六味地煌丸

    头躲开那双粹了寒玉的眸子平复着乱作团的呼吸,被钳制住的手腕传来阵剧痛,我倒抽了口凉气条件反射的抬头,视野里金发的男人正用指腹轻轻摩擦着上面微微泛红的绷带。

    没来由的,我突然觉得阵心虚。

    “不知道,我醒过来的时候就躺在那了,”我冲着最里面的病床努了努嘴,试图把手抽回来却没能成功,“带的装备都被那个割腕狂魔顺走了,我现在身上连个合手的家伙都没有。”

    “身份卡?”

    “也被顺走了,谁知道那家伙想干嘛,东西都拿走了何必把我像个尸体样捆在床上,而且居然不捆手。”

    我扯着嘴角干笑了两句,突然想起我这么人间蒸发也不知道程铭逸那小子跑掉没,不过黎洛辰在,估计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而后抬头,便对上林延有些复杂的眼神。

    “怎么了?”

    “不,没什么……”林延顿了顿复又问道,“你真的只是被划伤了手腕?”

    “如果是划的是大动脉,现在也不会在这跟你说话了。”

    林延皱了皱眉不再接话,反倒是从口袋里掏出了几份剪报递给我,那上面零零碎碎都是新闻报道,我借着夕阳微弱的余晖辨别着剪报上的字,这时候才真切的意识到天快黑了。

    在这种情况下,天黑并不是件好事。

    “我本来想着发信息提示你自己去看,后来想了想这样太危险,你不在身边我总觉得不安全,索性将找到的那几分都剪了下来,”林延挪了几步带着我躲到了病床的帘子里,走廊上偶尔晃过些细小的杂音,恍恍惚惚的,总叫人觉得不安,“看到里面那张床上全是血,旁边还掉了你的刀片后,如果不是知道你还活着,我估计已经疯了。”

    我握着剪报的手紧了紧,硬是不敢看林延的眼睛,身边的人轻轻叹了口气,我听到他笑了笑,而后掺着苦涩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

    “印桐……你要怎么样才能信任我点?”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答案。

    追本溯源,我大抵未曾全心全意信任过谁。

    年少时的事大都记不清了,能清楚记忆下来的,基本都是上学以后的经历。父亲早些年直出差在外,鲜少几次归家却也忙的脚不沾地,印象里唯次父子间的谈话还是在我要上初中的时候,那天夜里我们坐在阳台上谈了很,第二天早上,我就被送到了另所学校里。

    那所学校有问题,我打从开始就知道。

    知道,又能怎么样?

    “二楼的住院部和急救室我已经调查过了,再往上的楼梯全被乱七八糟的医疗器械堵住了,想来大概因为全是病房也没什么好翻的,那家伙就索性封了路。从二楼的窗户望下去,楼通往外部的门似乎开了,这大概是劝我们开辟新地图的意思,门诊部那边的接待大厅务必要检查下,只是或或少可能有些麻烦,”林延贴在我耳边轻声呢喃着,反手变魔术似得的翻出张储存卡插到我的移动终端里,“这是你来之前我从房间里翻出来的,看看?”

    我抬头对上他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咬牙点了点头:“嗯,看看。”

    透明的光屏倒映着夕阳的余晕,交错杂乱的干扰后出现了个年轻的女人,雪白的护士服勾勒着女人姣好的身形,她握着手里的病例焦急的等待着什么,而后门把转动,进来了个男人。

    那是“医生”,第段视频里的“医生”。

    年轻而又前途无量,再加上副中央空调的性格,也难怪“护士”被迷的团团转。

    我打了个哈欠看着视频里男女你侬我侬,心道以那个深井冰的性子估计也到反转的时候了,而后想法还未淡去,“医生”就干脆利落的的给了“护士”针管。

    丝毫不拖泥带水。

    前情提要到此为止,林延关了移动终端指着我手里的剪报努了努嘴:“来说说你的看法?”

    “大背景是医患纠纷,”我翻出兜里的第张剪报递给林延,“没救活自己姘头的医生被死者的妹妹告上法庭,结果法院传票刚下来,医生带着胸大腰细的小护士起殉情了。嘛话虽这么说,从楼下急诊室翻出来的那堆鬼画符结合恐怖游戏的尿性来看,估计是医生想用小护士复活姘头,结果不小心被人弄死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

    “程铭逸说他是‘被害者’,可信度暂且不论,如果进来的七个人都是角色扮演,根据游戏规则,我们要防范的人可不少。我开始以为所谓的‘杀死’指的是对立方见面,点亮flag的方会被电晕或直接电死,后来我想了想,以那个深井冰的尿性估计不会那么简单就放过我们。

    “那个‘死亡’也许指的是两相见面必须自相残杀之类的?”

    “可以这么说,”林延抿着唇像是想起了什么蓦地笑了下,“符合规定的人见到我必须杀了我,如果他没能杀了我或者我反杀了他,根据规定都要受到惩罚。”

    “我是’医生’,”程铭逸抽出怀里的卡翻过来递给我,“移动终端的邮件上有角色提示,打开让我看看。”

    角色提示?

    我点开移动终端找到那句中二病的台词发给林延,属于“医生”的卡片上也写着相关准则,不过只有短短的条。

    “医生”和“被害者”可以杀死未婚妻。

    林延收集到的剪报上只提到了五个人,“被害者”,“医生”,“妹妹”,妹妹雇的“律师”,和来调查的“警察”,根据卡片的提示还有个“未婚妻”,倘若如邮件所说这是我们七个人的专场,那么应该还有个角色。

    可是这么来,黎洛辰又是怎么回事?

    等等……

    脑海里瞬间划过个片段,我把拽住林延的胳膊磕磕绊绊的问道:“你刚刚说的‘惩罚’……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有些古怪的看了我眼,而后皱眉思忖了片刻扯着唇角笑了笑,“为了防止突发情况我这路基本是避着人走的,不过以那人的性格,八成不会是什么”

    “啊!!!!!!!!!!!!!!!!!!!”

    突兀的尖叫声夹杂着玻璃的碎裂声硬生生的打断了林延的话,我不自觉的抬头去看他,林延那双粹了翡翠的眸子里闪过丝惊愕,而后手上紧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拖着跑了出去。

    行走如常的丧尸们不约而同的向出声处涌去,林延拽着我路踉踉跄跄的冲到楼大门口,大敞四开的出口空无人,夕阳的余晖透过重云落在门外的石阶上,影影绰绰的铺开条血红的路。

    握着我的那双手紧了紧,我听到林延清冷的声音穿透阵阵轰鸣的心跳声清晰的灌入耳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