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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与妖僧[重生] 作者:手倦抛书
入梁澄的肩窝,双臂紧紧搂住怀里之人,蓦然无言,切却在不言中。
这日`本是休沐,恰好不用上朝,梁澄昏迷日,除了心腹侍监,并无人知晓,只除了梁济,他每日都会来问安,今日却被念阻拦在外,他奈何不得念,只好侯在外殿。
梁澄知道后,便要吩咐程顺传话,却被念打断道:”如今你有孕在身,总有天遮不住,百官那儿到好遮掩,只需让无影卫易容假扮,然后你再坐到龙椅后的暗坐上,面前设面镶嵌着琉璃镜的屏风,如此也能将朝臣的神态动作收入眼底。只是荣王此处,却不好隐瞒。”
梁澄凝眉略作思忖,在心里下了决心,”我们的事也不能直瞒着济儿他们,尤其是舅舅,他既已知晓你的身份,再把我两的事情告诉他也没什么不可,到时若是母后时难以接受,他也能帮忙劝说二。”
念眼角弯起,笑道:”李将军早就什么都知道了。”
梁澄惊愕的睁大双眼,”他是如何知道的?””修漱心告诉他的。””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都不告诉我?”梁澄微愠道,皱着眉头,不赞同地看着念。
念于是讨饶道:”是我的错,为夫再也不敢了。”
梁澄气呼呼地瞪了眼念,问道:”舅舅难道没说什么吗?”
念握住梁澄的手,将他的手背送到唇边,柔声道:”他让我莫要负你。””然后我就说,”念幽潭似的眼眸里仿佛落了满天星子,他深深地凝视着梁澄,”我只愿与你相守相伴,永生永世。”
梁澄的脸忽地热了起来,他清咳了声,视线有些飘移,”出家人不打诳语,我就姑且信你吧。””好了,”梁澄偏过脸去,向外命道:”程顺,传荣王进来,就说我刚醒。”
念嘴角含笑,松开双手,却不起身,依旧坐在龙榻边上,手覆在梁澄手背上,梁澄回以笑,默契非常。
梁济进来的时候,入目便是二人相视而笑,脉脉携手大的画面,他眼皮跳,直觉接下来会有大事发生。”哥哥,你怎么了,我要来看你,国师却把我拦在外面!”梁济装作什么也没看出的模样,炮竹往梁澄怀里冲去,快要投入之时,只见眼前阵风过,回过神来时,人已经向后倒在地上,原来是念怕他莽撞之下撞了梁澄的肚子,情急之下袍袖挥,直接将人掠倒在地。”你!你大胆!”梁济何时受过这等轻慢,起身后便向念大声呵斥道:”国师好大的派头,竟然连亲王也敢毁伤!”
梁澄赶紧安抚道:”济儿,国师方才的确有些粗暴,不过那时怕你撞伤我,你莫生气。”
接着又瞪了眼念,道:”小孩子哪有什么力道,你也太过紧张了些,要是伤了济儿怎么办?”
这是在给两人找台阶下了,念于是道:”贫僧关心则乱,冒犯殿下之处,还请殿下责罚。”
梁济却是有些慌了,他做到梁澄另边杌子上,急急问道:”哥哥,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已经没事了,”他看向念,柔声道:”师兄,你先出去下,我有话对济儿说。””好,”念施施然起身,接着在梁济又惊又怒的瞪视下,附身在梁澄额上落下轻柔吻,”你们好好谈。”
说着便朝梁济点了点头,掀开帘幔往外走去。
梁澄无奈笑,觉得念有时真是有些任性孩子气,他看向目瞪口呆的梁济,道:”济儿,你也看到了,我和国师并非只是君臣,我回和他相伴余生。”
梁济的眼眶倏地红了,他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声破音,声哽咽响起,梁济又是委屈又是不甘,愤愤道:”哥哥你骗我!””哥哥没骗你,都是真的。”
梁济的眼泪刷的就流出出来,像个被人告知自己并非父母亲生血脉的孩子,挣扎着做着最后的挽救,他猛烈地摇着脑袋,紧紧地拽着梁澄的衣袖,仰着头泪眼汪汪地看着梁澄,大声道:”我不信!我都看到了,你身上那么伤,定是那妖僧害的,定是他逼你的,我不信!”
梁澄神色有些尴尬,以为梁济把那些痕迹当做伤口,却又不知如何解释,他抬手擦过梁济脸上的泪水:”那不是什么伤,等、等你长大了就知道,济儿,念待我如珠如宝,他是不会害我的。”
梁济摇着头,胸脯剧烈的起伏着,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会哭了出来,像是心里直积压着的慌乱和委屈,这回再也蓄藏不住,化作泪水决堤而出,他想要把眼泪憋回去,反而打起嗝来,时不时泄出些呜呜哽咽之声。
他从小被李后予以争夺皇位的重任,面对喜欢的哥哥,亲近之余又十分难安,总感觉自己抢了哥哥的东西,生怕有遭日哥哥会恨上他,所以他自小总爱粘着哥哥,在梁澄面前装做天真的模样。
自梁澄在大相国寺祈雪之后,他敏锐地发现哥哥的异样,却又不敢确定,后来哥哥成了天下第人,他在松口气的同时,又难免失落,毕竟从小被李后以储君的培养来约束。
意外发现念的身份和二人的关系,他不禁又担忧了起来,怕梁家江山落入贼手,怕哥哥情迷心窍不顾血亲,拱手权柄,受制于人。
然而可笑的是,原来人家念才是名正言顺的正统,而他和哥哥,根本不是梁家人!
他以为自己生来高人等,原来不过草芥庶民,他不愿承认自己血脉的卑贱,于是加迁怒念。
第90章
梁济这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叫梁澄有些心疼,这让他想起梁济还是个三头身小娃娃的时候,摔倒后就自己爬了起来,还记得整理衣角,只是见到他就知道委屈了,手脚并用地扑进自己怀里,哭得冒出鼻涕泡来。
梁澄心头软,抬手将人搂进怀里,替他将眼泪拭去,眼神犹如漾着日光的春波,温声细语道:"济儿,国师虽然看着不近人情,冷淡清傲,但他却是这世上待我最真最好的人,哥哥当初自请出家,实属被逼无奈,原本以为脱离皇宫,或许能苟得个安稳余生,若非国师看出我自幼被人下了寒毒,我还不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之后又亏国师出手救治,我恐怕活不过十载。"
"寒毒?"梁济双眼大睁,不禁抓住梁澄的衣襟,关节红里泛白,可见用力之大,他又惊又怒道:"是谁下的毒手!"之后像是自己猜测到了什么,脸色倏地惨白如纸,就连抓着梁澄衣襟的手也不自觉地发起颤来。
"哥哥……"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很想问梁澄,这个人是不是母后,可是他不敢……
如果这是真的,他该如何自处,母后为什么会给哥哥下这种慢性的寒毒,除了为他铺路,他想不出别的理由……
都是因为他,哥哥才过得这般辛苦,现在哥哥说他终于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