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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与妖僧[重生] 作者:手倦抛书

    ,抓起把泥土,洒在安喜平脸上,终于,这个两世为他而亡的人,梁澄再也看不见了。

    我定会给你报仇的。

    梁澄在心底轻声承诺道,起身看向念,道:“师兄,我们回去吧。”

    甘州为二人牵来两匹棕褐色的马来,看便是好马,梁澄牵住缰绳飞身上马,视线扫过默默立在人后对的酌思公子,心中若有所思。

    念也注意到酌思,于是问道:“你怎会在此处?”

    酌思双手平举,行礼道:“回阁主,国师来庄里借用人手之时,属下正要禀告阁主,武阳候深夜离京,还带着对人马,着实可疑,之后听闻国师要从武阳候手里救人,属下剑法虽比不过苍水剑,不过胜在知己知彼,便毛遂自荐道救人。”

    “想来武阳候昨夜出京,定与国师救人之事相干。”酌思最后轻声道。

    念脑中闪过幕幕画面,流云飞月对他说的话,梁澄脖侧的咬痕,扮作冲明的安喜平,以及那夜在他将冲觉灭口后,冲明在月色下晦暗的微笑,条线将所有片段连接起来,念顿时想明切。

    虽不知早已被梁澄赶走的安喜平怎么会和孟留君搅在起,又如何会拔刀相向,但是以安喜平对梁澄的执着,念这样心思通透的个人,怎会推测不出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他如何也想不到,孟留君对梁澄,竟然也起了别的心思,虽然不知安喜平出于何故与孟留君合谋,到底无法放任孟留君强迫梁澄,这才反目,将梁澄救出。

    尽管不喜安喜平,对方甚至离间他与梁澄的关系,但是念此刻,心里还是有些感激安喜平。

    念对着酌思点点头,又让甘州收拾好残局,和梁澄飞马赶回都城。

    二人还未出发久,梁澄忽然喊停,皱眉道:“我这样虽然看着狼狈,但是却没有受伤,不像从凶徒手中逃脱之人,皇帝本就疑,师兄,你往我身上……”

    “师弟!”念沉声打断梁澄的提议,黧黑的瞳孔微微缩起,正要否决,就见梁澄摇摇头,神情坚决,不容置喙道:“师兄,我知道你不忍,若非我自己动手伤口会不样,我不会叫你这么做的。”

    “动手!”梁澄伸出手来,冷声命令道。

    这还是梁澄第次在念面前露出这样说不二不容辩驳的模样,整个人气势陡然锋利起来,以往总是清润柔和的眉眼,像是层层结冰的湖面,不再柔波轻漾,透着果决与凌冽。

    念默然,终于,他抽出腰间的剑来,别过脸去,提剑挥向梁澄手臂,剑刃划破布帛与肌肤的触感,从未如此鲜明,念眼睫微抖,握紧手中的剑柄,正要收回,剑身却被人握住向前拉,念心中骇然,转头便见梁澄徒手拽住剑尖,往自己右侧锁骨下方送去。

    “你!”

    梁澄松开剑尖,身子往后退,笑道:“师兄别怕,我有避开主脉,既然要演苦肉计,那就演得像些。”

    梁澄说得不错,念却还是无法开怀,胸口仿佛也被人插入剑,绞进心里,血肉阵模糊,若不是为了孟留君那处的布置,他何须让梁澄受此折磨!

    他素来自负狂傲,将切掌握在手中,算无遗漏,铜墙铁壁,无丝破绽,可是短短日内,他便偿尽了过往从未偿过,也从不认为自己会有的痛恨、后悔与无力,以及在以为梁澄被刺身亡那刻的万念俱灰。

    “好了,事不宜迟。”梁澄震缰绳,绝尘而去,为了逼真,梁澄便放任伤口不做处理,念狠狠地盯着洒落在地上的几滴鲜红,眼中漫起层血雾,复又消散,仿佛错觉,他扬起马鞭,追上梁澄。

    由于失血,梁澄的脸色开始有些苍白,马上颠簸,震得伤口阵阵发痛,注意到念的视线,梁澄松开因为疼痛而微微皱起的眉头,转而道:“师兄让酌思公子接近孟留君是为了什么?那酌思公子应该不是个简单的琴师吧。”

    念并未告诉梁澄酌思的真实身份,之前是觉得没有必要,但是眼下既然梁澄问了,念便言简意赅地说了下酌思的来历。

    “所以,他所为师光复韩家?”梁澄又道:“听说二皇子近来常常光临溪风院,可是为了酌思公子?”

    念并未否定,“酌思很得二皇子青眼。”

    印证了心里的猜测,梁澄于是直言道:“眼看六皇子风头俞愈盛,而二皇子却几次三番被皇帝叱责,师兄可是打算让孟留君与酌思鼓动二皇子谋反?”

    念心中叹,道:“你猜得不错,孟留君直在军中安插人手,加之蒋家武勋起家,虽然之后不再插手军中事务,但是还是有些门路的,只是风险太大,安国公轻易不会让二皇子冒然动手,眼下就差最后根稻草,只要二皇子陷入进退两难之地,再加上酌思与孟留君的煽动,到时二皇子狗急跳墙,再放出消息给六皇子,六皇子绝不会错失良机,定会借着此事,趁乱除去明元帝。”

    梁澄心中惊,“你怎么会确定六皇子定会动手,那可是弑君杀兄,旦失手便只有死路条,何况明元帝掌握着禁军,还有从龙卫,如何那么容易叫六皇子得手……等等!除非禁军……不,不对,六皇子还没办法伸手禁军,难道是……从龙卫!”

    “是从龙卫统领百里截,”念答道:“我这也是昨晚得了八荒盟的密报,月前八荒盟停了桩生意,这桩生意半年前开始,目的地是山西,就连原先的盟主也不知道,直是百里紫暗中操作。”

    梁澄微愕,“山西……难道与展家案有关?”

    念:“不错,九个月前,朔州大旱,朝中拨下赈灾粮草,朔州却爆发民乱,百里截奉命调查此案,最后批山西官员落马,山西府府督黄则恺却被安然无恙,不世阁的消息里,此人实乃伪君子个,表面刚正秉直,实则贪得无厌,不可能清白无辜,在见到展州令的账本后,我便想起此事,派人暗查,果然与百里截有关,他抓住黄泽楷贪污的证据,以此要挟,让他私贩铁器予关外,再让百里紫借着八荒盟的水运,将铁器混入寻常船镖之中,上下打点,蒙混过关。”

    “六皇子外祖父唐鹤轩如今官领户部,林之和在他手底下做事,最近六皇子风头正盛,我便让他投靠六皇子,将账本事透露给他,百里截被六皇子捉住首尾,不得不暗中成了六皇子党。”

    “当初那场针对你的刺杀,其实便是百里截安排的,开始百里紫是为了追杀陆重台,意外发现我们竟然收留展家孤女,百里截失了方寸,这才企图灭口。”

    梁澄:“师兄所说的最后根稻草,可是要把展家案和我被刺杀的事情起扣到让皇子头上?”

    梁澄这么猜测也是有根据的,因为当时刺杀他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