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5
太子与妖僧[重生] 作者:手倦抛书
只好道:“喜欢……”
其实他的确挺喜欢的,虽然之后不曾打开,但是画上对的笔划却都深深地烙在他心里,个人的时候还会在脑中浮现画中的情景,只是这些他哪敢说给念听。
念再进步,“既然喜欢,为什么不挂着?”
“这……”梁澄急中生智道:“江上潮湿,还是放在香匣里,若是潮了就不好了。”
“不会,屋内染着银丝炭,”念露出丝委屈,“师弟,我想挂。”
念原本就生得俊美无俦,这幅容貌配上委屈的神情,叫人不愿让这张面孔露出丝伤心之色,显然梁澄受到的影响大,于是,在念的色诱之下,梁澄再次屈服了。
第54章 无理取闹
流云被派去打听八荒盟近况,很快,便带回了消息,梁澄听罢,道:“去请陆少侠过来。”
虽然船上的菜肴没有丁荤腥,不过做得颇为精致,加上念调的良药,陆重台被养得不错,起码脸色红润了不少,抱拳行礼的时候,动作颇为利落,丝毫看不出受伤的痕迹,除了气息有些紊乱。
梁澄摆摆手,示意对方坐下,陆重台撩开衣摆,正好坐在念对面,而念的背后,正好就是内室的西壁。
梁澄开门见山道:“我们派人上岸打探了番,如今传言,百里紫不久前得孕,陆盟主大喜过望,对身边人说如果生下的是男孩,将来就把盟主之位传给他,你得知以后嫉恨在心,便不做二不休,对陆盟主暗下毒手,以图盟主之位。”
百里紫放出的说法,听就漏洞百出,且不说百里紫这胎是男是女还未可知,百里紫到底年过四十,即便平日保养得好,看着徐娘未老,风韵犹存,但是最后能不能平安诞下腹中胎儿也是未知数,陆重台何必心急到弑父的地步?
陆惊川在听到百里紫有孕在身时,脸上露出惊诧的神色,显然也是第次听说,等梁澄说完所有之后,早已满面怒火,放在案上的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毕露,仿佛下刻就会拔出剑来,跑去找百里紫算账。
梁澄将陆重台的神情变化看进眼里,心里已然有了猜测,只怕百里紫肚中的胎儿并非陆盟主的,这才先下手为强,在被人发现之前,暗害陆惊川,再嫁祸给陆重台,她身后还有百里截撑腰,肚里还有名义上的前盟主嫡子,想要掌握八荒盟并非难事。
陆惊川的脸色黑沉得吓人,显然也猜到了百里紫的阴谋,他咬牙道:“这不可能,家父并不知晓此事,定是百里紫……”
此事到底也是家丑,陆重台咽下还未出口的话,眼白浮出血丝,额上青筋直跳,可见心里有恨。
梁澄静默片刻,等到陆惊川平复下来后,道:“百里紫之兄,乃从龙卫指挥使百里截,是皇帝跟前的红人与心腹,你若想复仇,眼下恐非时机。”
陆重台缓缓吐出口气,沉声道:“陆某明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陆少侠今后有何打算?”梁澄不动神色道,眼里透出适当的关心。
陆重台闭了闭眼,垂下头来,原先的少年侠士,前途无量,何等意气风发,如今却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不得不活在暗处,这样的落差,陆重台迷茫了。
梁澄上身微倾,轻声道:“陆少侠若是不介意,可愿隐姓埋名改颜易容,先在我身边做个护卫。”
陆重台猛地抬头,眼里似有水光,哑声道:“梁公子不怕惹祸上身?毕竟八荒盟势力不小……”
梁澄轻声笑,抬手拍了拍陆重台的肩膀,淡淡道:“梁某如今虽已不如往日风光,但是个八荒盟还是不敢拿我如何的,陆少侠不必担心。”
陆重台倏尔动容,面覆感激之色,猛地起身退开步,单膝跪下抱拳道:“梁兄之义,陆某永记在心,此生绝不相负!”
“陆少侠不必如此,”梁澄赶紧起身,正要上前扶起,却被念从身后暗暗拉住,梁澄心中诧异,却又不好拉扯,于是抬手虚扶道:“陆少侠剑法高超,梁某得此护卫,才是幸事件,少侠还是快快请起。”
陆重台也不是黏糊矫情的性子,闻言利落起身,道:“陆某定不叫公子失望。”
“好,”梁澄笑道:“为了便宜行事,陆少侠还是取个假名为好。”
陆重台:“还请公子赐名个。”
梁澄沉思片刻,含笑问道:“陆少侠柄飞琼剑闻名江湖,琼台二字如何?”
陆重台垂首,声音微哽,道:“谢公子用心。”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如今他陆重台虎落平阳,梁澄言举,无不默默照顾到他的感受,不曾有过丝轻慢,待他犹如平辈,平心相交,陆重台不禁感叹,老天爷待他不薄,在他落魄狼狈之时,能遇如此君子。
这边陆重台兀自胸怀激荡,难以平息,念忽然侧过身来,淡淡道:“陆少侠,今后若是见到什么,什么能问,什么不能问,你应该清楚。”
陆重台正色,“自然,二位看,便是身份不凡之人,既然不愿透露,陆某自不会问,亦不会随意猜疑揣测,就凭公子的品格,琼台相信公子。”
说完,陆重台视线下意识转向梁澄,结果像是看到什么,微微愣,眨了眨眼,像是在确认什么,看看二人身后,又看看念和梁澄,神色间露出丝犹疑。
梁澄不解,顺着陆重台的视线看去,入目便是念挂在墙上的那幅画,顿时脸色僵,随之又是红。
他微微移过身来,正好挡住陆重台的视线,清咳声,若无其事道:“若无它事,少侠还是回去休息,好好养伤。”
陆重台的视线在念和梁澄之间飘过,念正好转头看向身边的梁澄,目光如水,清波柔荡,陆重台神色间有些恍惚,又有些恍然,发觉眼下情景有些尴尬,于是咳了咳,起身告辞。
屏门被拉开又被阖上,船舱内有些安静,梁澄起身,往内室走去,不等念开口,淡淡道:“师兄,今晚我想练功,你回自己屋里休息。”
世上之事,对于念来说,只有两类,类是想做,类就是不想做,没有该不该之说,没有要不要脸皮这个顾忌,梁澄哪会是他的对手呢。
念喊了句“师弟……”,声音轻轻的,仿佛声落寞的叹息,尾音带着丝似有若无的颤抖,就像凄风苦雨中,落魄的书生销立墙外,痴痴地望着墙内,似在等待那抹稍纵即逝的裙角。
果然,梁澄抬起的脚微微顿,收了回去,转身道:“师兄开始就是故意的。”
其实梁澄并非想要隐瞒二人的关系,今后陆重台跟在身边,总会发现些端倪的,但是他觉得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他不必刻意隐瞒,也无需故意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