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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与妖僧[重生] 作者:手倦抛书

    你何时回心转意了,再向我来要。”

    “谢谢师兄。”

    念将血舍利放入随身香囊中,道:“既然如此,师弟这两日便做好安排,我们三日后出发。”

    梁澄会意,问道:“师兄知道何处洞中会有热泉?”

    “不错,”念点头,“我游历江湖时,曾于九华山浮云寺挂单,九华山共有九峰,其中处断崖,名九命无回,崖间终年刮着罡风,飞鸟不至,因而未有人下过此崖,即便崖顶,亦罕有人至,我曾为证悟,于崖顶坐禅,偶然间发现此崖原是处火山口,造物神奇,或是因地动,这火山竟被分为两半,沧海桑田,山顶的凹口渐渐被削做利峰深崖,我在断崖另侧罡风稍弱处发现处崖洞,洞内回转迂绕,直通地面,罡风竟不能入,而我在洞底发现处热泉,于此泉内修炼能扩展经脉,真气流转为流畅,而四处洞壁尽覆火晶,还有段暖玉地脉。”

    梁澄原本还只是静静地听着,到了后来却忍不住目瞪口呆,不说这热泉拓展经脉的奇效,这地焰火晶和暖玉矿脉,随便个说出去,都能引起江湖纷争,朝廷也不会坐视不理。

    即便富甲天下,权势滔天,武功高深,在这三样面前,也难做到面不改色,云淡风轻,不提说与人听,而念禅师却这般随意地,无丝保留地全部告诉他。

    ……不愧是念上师!

    原来他在上师面前频频失态,全是因为上师品格超拔,举世无二,像他这般俗人,在如此高洁脱俗之人面前,自然总忍不住自乱阵脚,实在是怕有丝毫的冒犯唐突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还是互称师兄师弟比较有感觉,干脆先出家的叫后出家师弟好了orz奉上小剧场~

    热泉施针:

    小梁澄浑身洗白白地躺在热泉边的火玉石上,瑟瑟缩缩地抱着肩膀,弓着脚背。

    梁澄:“师兄,可以轻点吗……澄心怕疼……”

    念挑起根银针,露出口白牙,笑:“师弟乖,来,自己把身子打开。”

    第14章 相邀共寝

    当日离开无相居后,梁澄便以修福田报为由,叫流云向明元帝递了出门游历的奏折,佛门弟子受足戒后,都需要离寺云游四方,行善修德,梁澄虽未剃度,但已在僧录司挂了度牒,已是佛门弟子,自然也要修此功德,况且他还以为百姓修功德,为社稷祈福报为此行目的,又有念禅师和觉非方丈的复议,明元帝自然答应了。

    明元帝倒不是完全放下了对梁澄的猜忌,只是梁澄身边还跟着他的人,若梁澄此次借着他国师的身份,招揽门客势力,流云飞月自然会禀报给他。

    当晚,梁澄便收到明元帝的批复,明元帝赐了梁澄九环锡杖、金缕袈裟和紫金钵副,赏银万两,还提了句让流云飞月跟在身边,以防意外。

    由于此行是为疗毒,念所说的那处洞穴又太过惊世骇俗,虽知上师视宝物如粪土,梁澄还是不愿安喜平跟着,况且旅途颠簸,安喜平又没有武功真气护体,梁澄便叫安喜平留在大相国寺内。

    而安喜平却是急了,跪在梁澄面前,倔强道:“国师您这路餐风饮露,身边怎能没有个伺候的人,喜平不怕苦,只愿跟着大人!”

    梁澄扶住安喜平的胳膊,叹道:“喜平,我知你忠心耿耿,只是此行着实不便让你跟着。”

    安喜平何等精明,心念闪便知关键在于念禅师,于是面露委屈道:“可是念上师不喜奴婢这等低贱阉人相随?”

    “喜平!”梁澄这回却是难得肃容,正色道:“上师高风亮节,慈悲为怀,视众生平等,怎会有此念头,你莫妄自菲薄。”

    见安喜平依旧副不死心的模样,梁澄狠狠心,道:“此行路程颇赶,你身上没有内力,到时受苦不说,还要拖了行程。”

    “奴婢不敢!”安喜平目露惶恐,便要倒头跪倒,这回却被梁澄眼疾手快地制住,看着安喜平泪意汪汪的杏圆眼,梁澄到底还是心软,柔声道:“来日我再带你游历名川大河可好?”

    “喜平只要跟在大人身边,去哪儿都好。”

    梁澄的心愧疚了,将安喜平人独自留在东都,梁澄其实也不是非常放心,虽然托了舅舅派人注意,但是若真有人暗中捉了安喜平,威逼利诱让他做眼线,以安喜平的忠心,到时只怕被折磨至死,念及此处,梁澄心里是犹疑不定,最后叹道:“容我再作思量。”

    “谢大人!”安喜平喜极,“奴婢就知道大人舍不得把喜平个人就在东都,嘻嘻。”

    梁澄弹了下安喜平的额头,无奈摇头。

    安喜平离开后,梁澄原本还在想着什么时候与念说说随行人员的问题,不想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已然出了归真居,梁澄以拳抵掌,既然都出来了,那还是现在就说吧。

    愉快地决定好,梁澄不再犹豫,驭起轻功,几步间便到了无相居门口。

    此时正是酉时末,今夜雪停,弯淡月挂在梅枝梢头,照得檐角庭阶上的积雪清辉流转,梁澄呼出口白气,抬手叩响门扉。

    素漆木门被打开扇,梁澄原本以为会是昨日的小沙弥,没想到竟是念禅师本人!

    “师、师兄?!”

    念仅着层单薄里衣,习武之人耳聪目明,梁澄低头,便见薄薄的白衣上显出念胸膛上的肌理纹路,两边高,中间低,竟意外的精悍,还有那微微凸起的两点……

    梁澄尴尬地移开视线,耳尖又红又热,支吾道:“打、打扰师兄了。”

    念侧身,淡淡道:“进来吧。”

    梁澄找了个话头,掩饰自己的慌乱,“之前的小沙弥呢?”

    “他只白日过来。”念道:“冬夜寒侵,便让他晚间不用候在此处。”

    梁澄赞叹道:“师兄心慈。”

    很快,梁澄便发现念将他带向寝房,神色间便有些犹豫,毕竟是他打扰在先,现下还要去上师寝房,到底不合礼数。

    念看出梁澄的顾虑,笑道:“无需拘束,禅室里的火炭早已熄了。”

    原来是为了不让他受寒,梁澄心里感动,对刚才盯着上师胸口的孟浪之举是羞愧。

    “谢师兄关怀。”

    “举手之劳而已,师弟对我,不必如此礼。”念引着梁澄坐到暖榻上,几步后便是道纱帐,帐后是念的里卧,正中摆着张紫竹床榻。

    纱帐侧已被放下,侧还好好的束着,床榻上被褥整齐,看来是上师正要入寝的时候,却被自己打断了,没想到上师才酉时过便要就寝。

    梁澄还在胡思乱想,就听到念问道:“不知师弟所来何事?”

    梁澄赶紧定神,将流云飞月受皇帝之命,要路暗中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