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很坏！ 作者:莫执

    后的结局还不都样，竟是如此可悲。

    如果，那些婴儿在出生之前就直到总有天他们会死亡，会不会他们就不来这个世上了？又或者，他们其实是知道的，知道那不可抗，逃不掉的命运，所以才会出生就大哭场。

    如此想着，黎昕心头像是千根针在扎眼，眼泪代替了血液，控制不住地往外涌。

    “昕儿？怎么了？”

    看到黎昕哭了，楚莫万般心疼，以为他是哪里疼着了。

    “莫……你说，我会死吗？如果我死了，你会记得我吗？会记很久吗？”黎昕哭着望着楚莫，如同害怕被丢弃的孩童般，惧怕着死亡。

    “你不会死的，你还会活很久很久。不要瞎想了，不是已经找到心脏捐赠者了，你怎么会死呢。放心吧，手术定会很成功的。不要胡思乱想了。”

    “真的不会死吗？”黎昕还是不确定地问。

    “不会的。你这么善良，老天爷不忍心带走你的。”

    “我不善良，我点也不善良。不然，老天爷也不会让我患上这种病，他定是在惩罚我……”

    “昕儿……”

    “莫，你带我出去走走吧。这里面太闷了，闷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黎昕不想继续刚刚的话题，转而对楚莫说到。

    “好……我带你出去。”楚莫起身，把黎昕抱了起来，放到旁的轮椅上面，替他盖上薄毯，推着他走了出去。

    因为在下雨，没有办法走到外面去，楚莫只能带着黎昕在住院部的长廊上，走走停停。路过来，黎昕也碰上了不少病人，他发现他们都有家人和爱人陪伴在身边，尽管身体生了病，可他们的脸上却总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没有半点不开心。

    他不知道那是真的乐观还是故作坚强，他只是羡慕他们，生死面前，还能有那样开朗而豁达的笑。

    雨水从天而降，落进开满荷花的池塘，雨点打在荷叶上，好副动人景象。

    黎昕看着池塘里摇曳的荷花出了神，因为隔得有些远，又下着雨，不然他定会走近去看看，池塘里，定有许鱼儿游得欢畅。要是在以前，他也许早就拿起了画笔，把这美好的场景，记录在他的画作里。

    “莫……”

    “嗯？”

    “如果，我手术成功了。你……带我回法国吧。”

    推着黎昕的楚莫停了下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你说什么？”

    “这几天，我想了很。也许，宁彩说得没错，我对冷……只是单纯地执念罢了。因为是开始认定的人，所以就不想改变。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了自己有病，也许……再过三年，或者无数个三年，我都不会回来。我大概……只是现在临死前……完成那唯个没有实现的梦想罢了。我只是……不甘心，也想弥补过错罢了。也许，从开始，我就不应该回来。不应该回来打扰冷的生活，不应该回来……看到他已经和别人相爱。所以，莫……等我好了，你就带我回法国好不好？我们，好像从前那样，我还是你的昕儿，你还是我的楚莫。什么都没有变！”

    事到如今，黎昕也不得不放弃，当他看到那些病人身边总有家人陪伴时，他才惊觉自己身边，已经只有楚莫个人，他不想到最后……楚莫也离他而去。

    他以为他这样说，楚莫定会无比开心地答应下来，不曾想，楚莫竟然迟迟没有给他回答。

    他转过身去看他，发现他似乎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开心，反而……有些悲伤。

    “莫……你……不愿意吗？连你……也要放弃我了吗？”楚莫的反应无疑刺痛了黎昕，他回过头，觉得心口有些发疼。果然是因为他直以来太过任性，现在……连他的楚莫也不要他了。

    黎昕抑制住想要哭泣的冲动，他拿开楚莫放在轮椅上的双手，自己推着轮椅往前走，就像是落荒而逃样，他不想看到楚莫那样的表情，也不想楚莫看到他难过失落的样子。

    没推远，黎昕就听到身后响起的追赶他而来的脚步声。他想快点，无奈自己只是个病人，而现下，他是没有点力气。

    楚莫追上去，拉住轮椅的扶手，不等轮椅停下来，他就绕到黎昕面前，捧着黎昕的脸，吻了下去。

    黎昕时没反应过来，等他意识到楚莫在做什么时，忽而瞪大了眼睛。

    楚莫竟然在吻他，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来来往往的都是医生和病人，他竟然那么毫不顾忌地吻他。

    黎昕挣扎起来，楚莫却没有放开他的打算，越吻越深。黎昕推拒了会儿，也就放弃了。罢了，他要吻就吻吧，本来……他早就已经是楚莫的人了。只是个吻而已，如果能留住他，又有什么关系。

    楚莫虽然有些不顾场合，但还是知道分寸，黎昕便反抗之后，他只吻了他小会儿，就放开了他，然后在他面前半跪下来。看着他有些发红的嘴唇和微红的脸蛋，眼里还有泪花，这个样子的黎昕，美得就像是幅画儿样。楚莫微微笑了起来，握住黎昕的双手。

    “说了那样的话之后，又想逃跑吗？”

    “我……”

    “昕儿……我答应你。等你好起来了，我就带你去法国。然后，我们还和从前样。”

    “莫……”黎昕感动得想哭。

    “不许哭，哭了就不漂亮了。”

    黎昕总算是没有哭出来，而是含泪微笑。他不知道这个约定会不会有实现的那天，毕竟……他说的是如果他好起来。那被他忽略了的，还有个他们谁也不想去提起的结果，那就是：如果手术失败，他再也不会好起来。

    所以，有楚莫的承诺就够了。至少，这能够让他撑到动手术时。

    楚莫起来，把黎昕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啊，这么人看着啊。快放我下来！”

    “刚刚都已经当着他们的面法式热吻了，现在这样也没什么吧。反正，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是恋人这事实。”

    “你……”

    黎昕羞红了脸，干脆把头埋进楚莫的胸膛，不去看过往的人对他们投来的异样的目光。黎昕埋下头之后，楚莫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

    他看了看怀里的人，把人抱回了病房。

    楚莫把黎昕放到病床上坐着，然后起身把插在花瓶里的玫瑰花都取了出来，拿纸包住花茎。黎昕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就在旁看着，直到楚莫拿着花束在他面前单膝跪地。

    黎昕被吓了跳，震惊地看着楚莫。

    “莫，你……”

    “昕儿……嫁给我吧！”

    黎昕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切。

    楚莫竟然向他求婚，还是在医院的病房里面。这个人刚刚在外面吻他就算了，现在竟然还做出这么“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