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人渣 作者:玺三声

    事回家说，大白天的不好意思。”

    边上辆平行驶过的轿车传出阵揶揄的大笑。

    ……

    等到了警局，杨茹暮气得脸都青了，他怎么忘了姜冼是个不遵守交通规则的马路杀手！这人开车向来随心所欲，想快就快就慢就慢，想什么时候转弯就什么时候转，杨茹暮估计跟在他后头的司机个个都恨不得撞死他。

    偏偏这人不仅不听他的规劝，还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路调侃他，这样都没作死真是命大！

    “生气了？”姜冼将借来的电瓶车随手扔到边，过来拉杨茹暮的手。

    杨茹暮很生气地拍开他的手，“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你自己也就算了，能不能被搭上别人。”

    “你他妈真没良心”，姜冼捂着被杨茹暮打得红彤彤的手背，“是谁给我打的电话？我要是不去还特么臭不要脸地哭给我看？”

    杨茹暮红着眼圈偏开头。

    “……哦，我明白了。”姜冼把抱住他，“你……在担心我？”

    “你少臭美了！”杨茹暮挣开他。

    “你承认下会死啊！”姜冼将杨茹暮牢牢箍在怀里，“你说是，那我以后就注意点。”

    “……我就是特别担心我自己，对你只是顺带。”杨茹暮傲娇地说。

    “你也就是仗着脸上那点姿色，才敢这么作。”姜冼骂骂咧咧地放开他。

    等杨茹暮转身，突然对上大门口如松柏样立着的陶厉苫，他莫名有些心虚。

    “进来吧。”陶厉苫的语气同往常样严肃，可听在杨茹暮耳里，似乎有什么潜台词。

    杨茹暮回想刚才陶厉苫看他的那个眼神……

    ——很有些深邃。

    似乎像在评估什么情敌，总之……这里头并没有少友好的成分。

    审讯室。

    “你来了？”溪溪原本低着头，听动静，立马抬起头来找杨茹暮的身影，她眼里似有把温火，烧在这个初春的朝阳里。

    杨茹暮在她对面坐下，他原本听说嫌犯是她，心里就非常厌恶。

    他真的不懂，她当初究竟是抱着怎样种心态，跟个她千万百计想弄死的人坐在同张桌子上吃饭，还能那么滴水不露谈笑风生，真是可怕！

    可他记忆里的那个溪溪，看上去很柔弱，也很坚强，跟他说话的时候从来不敢正眼看他。她还会跟他讲她悲惨的经历，并苦口婆心地告诫他什么样的男人不可靠……似乎在她心里，他跟别的人都不样。

    执着的，温柔的，幕幕都是她无害的目光，与现在在他面前的这个溪溪，模样。

    杨茹暮下子不知道该拿什么心态来看待她了。

    陶厉苫坐在他旁边，时不时地问溪溪句。

    “……没错，我早就想杀他了！林竟溟真是不要脸，我连正眼都舍不得看眼的人，他居然……他敢当着我的面”，溪溪突然轻蔑地笑了笑，住了嘴。

    “……你……你居然？你……orient，你把他怎么了？他对你好你知道吗？”杨茹暮浑身都在颤抖，他简直无法相信，溪溪居然会杀了orient！巨大的悲伤击垮了他，迫使他忍不住捂着脸哭泣，他今天才知道原来溪溪居然喜欢他？甚至还为此杀了orient，你怎么不来杀我呢？杨茹暮甚至很想这么吼出去，这样都比你杀了他好！你这个神经病！

    他身边哪些人对他有好感，他心里都有数，但溪溪，要不是她亲口这么说，他真是点都没感觉出来。如果他知道，他绝对不会跟orient走那么近，说不定那样他也不会死了，“你杀了他，你会后悔的，这世上再也没有哪个人，有orient对你半好了！你这个疯子！混蛋！”

    没想到半个月前还跟他起调查什么照片案的orient居然已经遭遇不测，杨茹暮似乎还能想象出orient坐在旁，跟他分析网上那个仙人跳组织可能是金爷底下的人时，那忧心忡忡的样子。

    他点都无法接受orient居然已经不在了的事实。

    “我知道他对我很好，可是那又怎么样？”溪溪本来还在冷笑，突然滴泪掉了下来，她终于破罐子破摔地大喊，“我没想杀他的，每天我都认真计算好安眠药的剂量，明明他傍晚时分都会醒阵子，明明昨天还跟我说了那么久的话，怎么那么突然他就……”

    溪溪突然绷着脸，木木地看了杨茹暮会儿，突然安静下来，“算了，杀了也就杀了，我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温瑜，你知道吗？那天我载着他从你身边路过，你还记得吗？初那天，在那条山路上，你明明看到了，你也不反对他去死，对不对？”溪溪神经质地笑了笑，接着说，“我就知道，你也讨厌他。”

    杨茹暮惊恐万分地抬起头，连姜冼趁机塞到他手里的纸巾都没接，“你、你说什么？”

    「初那天」

    「那条山路上」

    「你明明看到了」

    他想起来了。

    那天，他跟着杨祺陵去祭奠亲人。

    在那条山道上，有辆摩托差点撞上他。

    他曾离他们那么近，不足两厘米，他居然只觉得有点眼熟，却根本没认出他们？！

    救……我！

    杨茹暮滑倒在地，难受地蜷起身体，傅玖……傅玖，救我！

    ……不行的，他救不了你，你不是知道吗？

    杨茹暮推开想把他抱出去的姜冼，胡乱擦干净眼泪，缓缓从地上爬起来。

    这时候他的表情出奇的平静，他看着溪溪，淡淡地动了动嘴唇，“你接着说，我全部都要知道。”

    ☆、好人

    “你看，他跟你说过的话你都记得。”溪溪本想探身过来碰杨茹暮的手，可她刚动，手铐就将她勒了回来，溪溪皱皱眉，突然笑了。

    她与他相隔四五米的距离，明知道她怎么都碰不到他，杨茹暮还是下意识地缩了下。他这几天过的日子，是他两世加到块儿都从没未有过的，他实在是贪恋死了那种温柔，以至于到现在为止，他都还是很恍惚。

    溪溪见杨茹暮似乎很怕她的样子，她收起了笑，“昨天晚……不对，应该是今天凌晨，他老板过来指认他的尸体。旁边的个警察问他那是不是林竟溟，你猜这个人怎么说？他居然问林竟溟是谁？只有你，我说你就知道。”

    别人只知道他叫orient，只有你，他不过随口提了句，你就记住了。

    我有点羡慕呢。

    早知道，我也告诉你我真名叫什么了。

    可你恐怕永远不会想知道了。

    毕竟连她家人都将她当成死亡人口注销了。

    她没了户口，现在这个身份证还是鸨姐帮她办的，她俩确实认识，但她替她办事时用的是另个身份，她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