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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2

      重生之人渣 作者:玺三声

    。

    “然后呢?”

    “晚上想吃什么?”傅玖起来往门外走,“你这天光拿我滋补可不够。”

    “你这贱人!”杨茹暮气得将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傅玖手搭在门把上,听到这个新鲜的名词终于回头睨了眼杨茹暮,“你又猜对了,这个禽兽就是因为玷-污了人类,才由禽兽破格升级为贱人。”

    “你滚吧!”

    “你乖乖等我,晚上我讲故事给你听。”傅玖说着将门锁上,隔着层木板,他原本轻松的笑意收敛了起来,傅玖背靠着楼梯口的扶栏,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谈判

    门关上的瞬间,整个空间顿时变得派静谧,杨茹暮轻吁了口气蜷起躯体,同窗外被风吹得诚惶诚恐的新叶起瑟瑟发抖。他如同朵本应开在夏日的素菡,阴差阳错之下,落进了冬日的怀抱里,他在它的冰潭里挣扎,求饶,嚎啕大哭,可它却对他说:你过来,再近点,让我看看你。

    豆大的冷汗衬得杨茹暮的脸苍白得不像话,无论是情-潮后的虚弱还是噩梦后的疲惫,都正以势不可挡的气势加剧他的抑郁。

    从灵魂深处爆裂开的疼痛将他拉扯进个暗无天日的废墟里,杨茹暮紧张地大睁着眼,入目的却是片看不到光的虚妄。

    他看不见了?

    他看不见了!

    猝不及防的黑矇令杨茹暮惊恐地只想大声喊叫,可喉咙里的呐喊刚涌至口咽,他吃惊地发现他居然连张口都困难。

    失明、失语……接下来就是失聪。

    他感到他的心脏又急又重地跳动着撞在胸廓上,这种触觉如此鲜明,而本该听到心跳声的耳朵却什么也听不到。

    他快疯了!

    如被人抽了脊梁骨的幻痛压迫着杨茹暮快要爆炸的脑袋,他难受地不断挣扎,恍惚之间,杨茹暮突然有种强烈的直觉,有什么东西正从头顶上方砸过来——

    他惶恐地摸索着爬起来,中途被沙发上的靠垫绊了脚,摔下去时他慌忙扯住其中角,半吊在半空中的姿势改变了他腰部的承重,越发加剧那种难以启齿的酸痛感,杨茹暮个没忍住手软摔了下去。

    “嘭”得声响动之后,杨茹暮捂着撞疼的脑袋滚落到地板上,这跤摔得结结实实,连地板上铺着的羊绒毯都无法缓冲他的疼痛。

    “……呜”,他倒吸口冷气,从喉咙里吐出个音,即这个单调虚弱的音节之后,杨茹暮总算恢复了点神志。

    他能发出声音了?柳暗花明的曙光使得他又萌生求生的意念,杨茹暮不断给自己做心理暗示,深呼吸,放轻松,你只是太紧张了,你会没事的!

    这样反复暗示了好会儿,他尝试着开口说话:“……我?”

    熟悉的声线撞进鼓膜里,三分低柔,七分忧郁。

    杨茹暮捂着眼睛轻轻地笑,这回,他听到了他自己的笑声。

    他听到了。

    他又能说话了!

    重度抑郁引发的过性功能障碍正在慢慢恢复,他将并拢的十指张开,试着从眼睑上挪下来,有柔柔的光从侧前方投射过来,映在他安静沉睡的双眼上,杨茹暮能感受到那种黄澄澄的温度,却突然有点害怕。他咬了下嘴唇,犹豫着缓缓地,缓缓地眨了下眼,又飞快地合上。

    随后他又悄悄掀起眼皮,露出条狭窄的缝,透过这条眼缝看外面的世界,那场景朦胧模糊好似带着湿漉漉的雾气,然后过了瞬,整个画面如轮雨刷静静划过,然后慢慢的,慢慢的,重新还了他个清晰的视野。

    等视线恢复正常,杨茹暮首先看到的是被他压在下面的那块纯白色地毯,它的绒毛细软温暖,似有若无地搔着他撑在地上的手掌心,没过会儿,小股不知从哪吹过来的风想带着它同飞翔,它无声地摇着头,沉默地抬头看他。

    这个动作如同高频扫过的相机无意中记录下的珍贵画面,在这张影像里,这小撮绒毛放慢的动作那么温柔。

    杨茹暮从未想过,有天他会沦落到只能与块地毯上的绒毛互相慰籍的地步。

    如实质般劫后余生的委屈席卷而来,杨茹暮痛苦地趴伏在地毯上哭得败涂地。

    他差点就看不见了,那刻的恐惧难以名状,沮丧透顶。

    此时,他的脸紧贴着那块他前不久还拿脚踩过的毛毯,纠结在起的表情异常痛苦,连洁癖症都没心情发作了。在某瞬间,杨茹暮甚至觉得全天下都排挤他,厌恶他。他憎恨这个世界,不惜最大恶意地诽谤人类,甚至宁愿相信那个关于末日的玛雅预言是真的。

    凭什么只他个人痛苦,可不可以别那么不公平!

    甚至,同那些不相干的人相比,他尤为乐见傅玖绝望的样子。

    他爱这个人至深,所以才恨得不行。

    他与傅玖之间的渊源,他从前喜欢拿那个“嫖客看上了龟公,于是那只鸭子就悲剧了”的烂梗来自嘲,但现在似乎又如同青蛙变态样,异化成了另种本。

    这种处境令他想起他从前的件事。

    好年了,他想起来都还能感受到那种心下子空了的感觉。

    上小学时他总会路过个玩偶店,里头有只纯白色毛发蓬松的泰迪熊,它戴着绅士帽,系着蓝领结,女店主总喜欢将它摆在她的钢琴架上,音符从黑白键倾泻出来时,杨茹暮似乎能感觉到它低垂着脑袋细细地听。

    那时候他觉得,它衣服上颗扣子,都胜过他活生生的条命。

    他问女店主,这个布偶卖吗?

    女店主告诉他,如果他拿得出千块,她就卖。

    这个数字对那个年代的他来说,就跟天文数字似的,毕竟那是个根冰棍只要五毛钱的年代。他根本听不懂女店主话里的拒绝,虽然对昂贵的价格深表忧虑,但他心算了下,如果每天省五毛,年按三百天算的话差不就是1500,似乎可以!

    五乘以三百确实是千五,但五毛乘以三百天,却不等于千五百块钱。

    不知道为什么,当年他掐指算,硬是得出了这个二逼数字,于是兴高采烈地将吃早饭的钱省下来攒着,那时候他真的觉得,千块钱是可以买到幸福的。

    但很遗憾,他攒到小学毕业都没能凑足这个钱,于是有天,他再次路过那个店。

    女店主似乎对他也很无语,后退步说,如果他真想买让他回家把父母叫过来。

    找家长是肯定不行的,他从来没得到过什么玩具,倒是杨祺陵有,但他稍微碰下都要被那小霸王揍,大喊大叫骂他不要脸,听了他对杨祺陵这畜生简直厌恶透顶,哪稀罕碰那家伙的东西,好笑!

    但那种寄人篱下的憋屈感非常强烈,所以他发誓定要有件完完全全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