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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人渣 作者:玺三声
什么尘埃,山道上飘来若有似无的芳香,使他原本急躁的心,都宁静许。
他以为他也会跟许人样,过个十天半月才能走到尽头,可奇的是,那条道他没走久,就突然脚踏在莲叶上,近旁的长板萍廊弯弯曲曲,在它对面,是个竹灯松火的凉阁。
他紧张地踏上去,水潭中似有什么东西,微微扯动他的衣袍。
坊间盛传“镜心狐惑君子”,若眼前切只是幻景,他不知他遇上的,会是何种人间绝色……
他低头静看水中的倒影,螓首冰眉,星眸绛唇。
若是寻常美人关,未免贻笑大方。
夜风吹起他的头发,透着璞青光火的灯笼挂在阁楼两侧,他推开门走进去,清玉屏之后,人漫不经心地盯着他,薄唇微启:
「你想求什么?」
那人说。
他却只瞥着这人的唇,不似娇花,不似长虹,明明是骄阳般的冷傲,却还是那么得吸引人。
我……
他突然什么都说不出口。
「脱了。」
那人双眼凝视着他腰间的系带。
他愣了好会儿,才猛然反应过来。来的时候他想过很,是命还是座城池,他都拿得出手,可他唯独想不到,居然会是这样种境地……
但无论如何,这比他原本想的任何代价都要轻上不少,他轻舒了口气,莫名还有点侥幸和期待。
可他虽这么想,双手搭上盘扣时却仍止不住颤抖。
沉重的衣物层层滑落,等他□□,他脸上努力维持的镇定终于出现了裂隙。
那人向前步,他便倒退步,后背撞上门扉时,似有冰雪侵入体内,他冷得颤了颤。
大人!我……
那人并不理他,伸手覆上他的腰。
他从小便知他的长处,他的成败荣辱,靠得就是这张脸。
颜倾天下者,却不个个风华绝代。
他能走到这步,只因这世间少有他这般颜色之人,便也无人在意他的品性,使他在这种依附中日渐膨胀,甚至敢单枪匹马闯杀阵,因为他知道,没人舍得杀了他。
他注定是特殊的。
他所谓的勇气,得益于他人的垂怜。
么愚蠢的天真。
那人搭在他腰间的手突然收紧,竟是将他身武学尽毁!
他猛然瞪大了眼,然后才徐徐滑倒在地。
虚软的身体使得他力不从心,他痉挛着急抽了好几口气,才将理智扯回来。如果只是这样,那就好了,反正他这身本事也是别人送的。
可他想的实在太蠢,直到摔下悬崖的那刻,他才猛然惊醒。
那么丝、不挂的,被山脚猎户扛回家,能有什么下场?
夜夜纵、欢,时时受冻,甚至沦为专供把玩的阶下囚,为讨口饭吃卑微地活着。
无数次他攀上悬崖,又无数次被抓着脚踝拽下来……
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少,沉淀的气质却越来越深,直到有天,那个满脸长髯的大汉终于舍得放他走了……
那日,光闪得眼都睁不开,他身简衣轻麻,点点往上爬,他还得完成他未尽的责任,哪怕他原本并不知道会是这样,他也得和着鲜血走下去。
那是个他最重要的人。
那个人快死了。
他得救他!
整个睡梦中,杨茹暮的眼泪不间断地往下淌,他对梦中的他所经历的种种,都异常清楚,甚至他带了好的疑问,等着睡醒后仔细捋捋。
可等到天大亮,他张开眼的第时间,却发现,除了记得当时的难受,他居然,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能有什么事,会比他从前那样的生活还惨?
☆、小别扭
“我是你的脑残粉!瑜妹妹。”杨翊泞闭着眼坐在餐桌上,小鼻子细细嗅了会儿,突然露出个超满足的傻笑,“我好幸福!”
“觉得幸福就别坐那了,过来好好学,以后就能给别人幸福了。”
“我还小”,杨翊泞哼了声,支着下巴做天真状,“想再逍遥几天。”反正你老了也是我养你,这事又跑不掉。
“……”你看我像是征求你意见?还不老实点,过来!杨茹暮看着这小家伙萌萌的后脑勺,那只扬起的手怎么也打不下去。算了,他哪次真打过他。
早餐过后,杨茹暮交代好那些日常的小事情,便转身进了卧室,他习惯性地锁好门,然后鬼鬼祟祟地从衣橱的夹层里拿出毛线团,开始织围巾。
这围巾他得抓紧时间,再过个几天,等气温回笼,就没借口再拿出来了。
心神静下来,时间就过得跟个贼似的,十点的钟声响,杨翊泞的敲门声就来了。
“瑜妹妹,家里垃圾袋没了!”
“就来。”
……
这几日他们的生活又恢复从前那种平静,杨茹暮将头从电脑上那长得都差不的俄文上抬起来时,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这几天他晚上做梦都是那三个单词,简直连当年考英语六级的拼劲都赌上了,才终于仰仗那丁点图像记忆,将傅玖围巾上那三个单词找出来。
抄好单词,杨茹暮又打开word试了好几种字体,却都不是很满意。他闭着眼仔细回想他最后次抚摩它的那个下午,那种感觉——
那时候,暖暖的阳光落在身上,很舒服。他如只吃饱喝足的绒线猫样慵懒地靠着沙发,闭着眼用指腹轻轻抚摸着那几个绣得绢雅的字体,笔划,针线,都细腻温情的就如……位母亲的手笔!
杨茹暮猛地睁开眼。
难道这条围巾,是傅玖母亲给的?
那还了得?
记忆中傅玖从没跟姜冼红过脸,唯的次,就是姜冼突然提起他去世年的妈,姜冼那人说话就那种调调,语气能正经到哪儿去……杨茹暮那时候在楼道口,只看到当时傅玖句话没说,只冷漠地看了姜冼眼,拂开姜冼的手走出去,就再也没回过头。
这是杨茹暮第次见傅玖生气,也是他第次看到姜冼那么脆弱的样子。
然后这两个主角全都无视了他这个跳梁小丑,杨茹暮忍了肚子安慰的话,最后全喂了狗。
那场冷战持续了很久,直到后来姜冼飙车出事,才算划上个句号,随后……
杨茹暮蹙眉,将那段并不愉快的火葬场之旅甩出脑海。
所以,傅玖的母亲,是他的逆鳞。任何和她搭上边的东西都会使原本简单的事复杂化。
杨茹暮突然不敢这么弄虚作假了,因为他知道,要是傅玖发现,他们之间,就别想有什么以后了!除非……他也学姜冼自暴自弃,拿命赌傅玖的原谅和心疼!
可是……现实么?他还有杨翊泞,傅玖再重要能比得过儿子?
杨茹暮缓缓闭上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