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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人渣 作者:玺三声
开车。
“卧槽,为什么是我?”姜冼咬牙切齿地问。
陶厉笘无奈地摊手,“我没有驾照。”
姜冼这回是彻底愣逼了,都什么年代了,据说连公交车司机都有明显的女性化趋向,个男的,都到了这个年纪,还不去考证?
我靠难怪没人要,自找的!
姜冼鄙视地将陶厉笘上下左右好好打量了番,甚至用上了挑剔的目光,最后发现,仅靠外形陶厉笘居然那么有资本,他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这是打算以后使唤你老婆开车接送?”呦唷,真是瞎了眼得肤浅才看得上你!
陶厉笘看了他眼,眼底似乎有什么闪而过,面无表情的脸上在下刻自然流露出股美好畅想的温情,可不过片刻,陶厉笘的脸又猛地绷住。
姜冼看他沉下去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不舒服。
这种感觉,特别矛盾。
即想看陶厉笘狼狈的面,又舍不得这么作贱他。
姜冼烦躁地砸了下方向盘,“嘀——”,两个人都吓了跳,姜冼将手从喇叭上挪开,正要假装镇定地目视前方,并排停靠着的辆车将车窗降了下来,个脑袋伸出来,“三零啊你,红灯哪,嚷什么嚷?”简直二百五、三八,以及十三点。
那人戴着墨镜露出下半张脸,乍然看,还有点像姜冼。
陶厉笘瞳孔微缩,姜冼的神韵全在上半张脸上,遮住露出来的部分就显得平淡无奇,虽算不上乏善可陈,但就单从这个看脸的世界观来分析,没见过的都很难想象有着这样半张脸的人居然也可以那么帅气。
姜冼这种人就是如此,侧脸和正脸都极具吸引力,旦蒙上上半张脸,就不见得耐看了,他不爱戴墨镜,也正是因如此。
这点底细姜冼自己清楚,别人却不见得,所以旁人大也都没见过他戴墨镜的样子。他其实不是第眼就看出那辆“玛莎拉蒂”其实是菲翔,开始只觉得方向不对,车也不是卡迪拉克。
后来瞥到对方戴了墨镜,他才觉得那根本不可能是他,却又有点记忆错乱般的不确定。
无论不可思议的事,人的第感觉总是:是我?!
然后才会理智上头,找出种种强有力的证据举推翻这种荒唐的想法。
这大概是种人之常情。
这么年来,陶厉笘已经不止次认错过人,姜冼这个人都像是刻在他心上似的,哪怕个微不足道的细节,他都能准确地捕捉到。
也许是潜意识里的思念在作祟,以至于哪怕有点点微薄的相似,都让他晃神不已,这也是为什么只凭张平庸至极的下半张脸,他也能看出姜冼的影子,可等到年后实打实相遇了,居然连句问候都说不出口。
陶厉笘相信缘分,他为人处事都求句“随遇而安”,骨子里的确缺少味“事在人为”的引经药,那么年前那场不完整的离别,使得他大彻大悟,这就不是属于他的缘分,何必如此自私地逼迫个还有大好人生的孩子走上这样条看不见灯火的不归路。
所以他的爱情,他沉默着看它渐行渐远。
他大概也没那么喜欢姜冼,陶厉笘那时这样想。
可他还是天真了。
不过,现在可不是关注这些的时候,陶厉笘脑海中灵光现,似乎抓住了某个要点——
他为什么早没想到这点?
前刻他虽然模模糊糊有种直觉:那辆菲翔里坐着的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是姜冼。可惜法律可不管什么可笑的直觉。
只露出下半张脸,想要伪装成姜冼,其实很容易。
利用拍摄角度和监控录像的低清晰度。
这完全能够实现。
只不过还是算漏了点:般人很难将那么平庸的半张脸,跟姜冼那样的人物挂上钩。
这个案子换任何个人来查,恐怕都查不到姜冼身上去,哪怕那辆凶车的确是姜冼的玛莎拉蒂……
与此同时,姜冼刚被人呛了句,觉得亏大发了,他立刻反唇相讥:“你个龟儿子,底下那玩意儿是不是给吓回去了?就你他妈瞎逼逼,别人怎么没你爱叨逼……”
那哥们儿也是倒霉,遇上这种流氓腔的硬茬,也是人生中头遭,气得当场烧断了理智的琴弦,连车门咋开都没法想了,摔了墨镜就要从车窗跳下来,个女人的声音传出来,“好了,算了算了……别人都看笑话呢……”
黄灯刚亮,姜冼得意地踩下油门,飙了出去,临走前还故意揶揄道:“大白天的还玩车震,该!”
陶厉笘头疼地按摩眉心。
剩下的路程倒是风平浪静,等到了小区那个监控室,陶厉笘眉头才舒展开来。
监控录像中的“姜冼”戴着副遮盖住大半张脸的□□镜,除此之外,无论从穿着到动作,都完美地阐述了模仿界的职业道德。
几乎是完全复制。
难怪连陶厉笘都差点认错。
仅凭副眼镜,以及姜冼那点不开旧车的习惯,这么点证据还是太苍白了,但陶厉笘意外地觉得心情放晴了点点。
他们又重新把监控调出来看。
录像时间退回到两辆车相遇之后,姜冼很确定当日两点时分,他的玛莎拉蒂还是个安静的美男子,就沉睡在他的车库里。
这时候姜冼的手机响了,姜琬的声音传出来,“弟啊,喜欢姐给你送的大礼吗?”
姜冼不动声色地哼笑了几声,“就这点破事,你还是省省吧!”
姜琬这回却没生气,她态度耐人寻味,“那点商场上的东西姐姐我老早玩腻了,你好好看着吧!”
姜冼皱起眉头,姜琬都这么说了这事情肯定跟她没大关系,倒像是知道点□□,变着法儿给他提了个醒。
陶厉笘疑惑地抬头瞥了眼姜冼。
姜冼沉着脸迟疑了几秒,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从下午两点到傍晚六点,监控中都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直到晚上八点十分,个推轮椅的老人突兀地出现在视线中,他独自人,费力地转着轮椅。
姜冼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烦躁地按了快进。
“等等!”陶厉笘扣住姜冼的手,将镜头又慢慢退了回去。
泛着淡黄色光晕的照明灯下,那个老人离去的最后幕,他不小心露出了个动作,虽然没有肌肉和皮肤表露出来,但那个动作,是个年迈的老人做不出来的。
只有那么点点,遮掩在被风吹皱的衬衣下,不足两厘米的宽度。
☆、第 15 章
准确来说,不是动作本身,而是种感官上的不协调。
就像是伪娘换上绣花鞋,骨子里也总是带了点欲盖弥彰的怪异。
而像这样锐气难挡又朝气澎湃的气魄,是个老愤青身上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