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人渣 作者:玺三声

    翼形金属机械，原本是腹部的地方空荡荡的，很难想象这样的位置，怎么藏得下东西？

    有火星掉进了浴缸的水池里，在水面上啾啾地迸发着化学反应，橙红色固体颗粒析了出来，又很快消失了。

    切都发生的悄无声息。

    杨茹暮握紧这只机械蝶，闭着眼喘息。

    傅玖的声音透过火焰传过来，“你要是死了，杨翊泞我烧给你。”这个声音实在离得太近了，似乎就在那面火墙背后，杨茹暮眨了眨晦涩的双眼，想说什么，张了张口，又猛地闭上。

    “往左走，相信我”，傅玖双眼似乎能穿透所有的障碍物，他好像笃定对方定听得见，“你信我”，再次开口时他的语调里有几不可闻的无奈。

    杨茹暮向左跨了步，“别停，直往前。”傅玖在另面镇定自如地说。

    再走几步就是那面封死了的火柱，杨茹暮犹豫地停下，那边傅玖突然说，“……先别动，你闭上眼”。

    杨茹暮没说话，他把原本被迫眯着的眼撑开，好像要看清所有的迷雾，以及总是在绝望里施恩于他的那个人。

    然后他看到只手从火中伸过来，朝他敞开手掌，“把手给我”。

    傅玖如是说。

    这个人的衣袖被翻腾着的火海涂惹上象征死亡的花纹，手臂上的皮肤也被烫出了几个大泡状的烧伤。

    傅玖做这么，是把他当作温瑜么？

    杨茹暮眼眶湿润，小心翼翼将手靠了上去。

    阵大力通过他的手传递过来，傅玖将他从火里拉了出来。

    切都发生在似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毫秒之中。

    穿过火焰的刹那杨茹暮想了很事情。

    火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它内焰外焰相差少度？它每秒的流动速度换算成时间该怎么计算？它某时刻的绝对低温领域又在哪里？

    这些他统统都不知道，但是有人知道。

    温瑜说过：傅玖就是个怪物！

    ☆、第 13 章

    随着调查的深入，居民区的火灾从原本的意外事故，升级到了故意纵火罪。

    真是波未平，波又起。

    陶厉笘头疼地坐在办公室翻看卷宗，姜冼被他拷在条简陋的办公椅上，距离无罪释放还差2分钟。

    姜冼无聊地吹起口哨。

    “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陶厉笘抓起手头的笔筒就朝这个不省事的家伙劈头盖脸地砸过去。

    姜冼顿时火冒三丈，“陶厉笘！我早就不是你的兵了在我面前警告你少摆那套部队里的威风！”

    “够了！”，陶厉笘大吼了声，刚进门的女警吓得倒退两步，溜烟跑了，有不少好事的同事透过门缝往这边张望，陶厉笘揉着眉心将门锁上。

    “如你所愿”，姜冼黑着脸闭嘴。

    十年前的他们都还年少气盛。

    那时候姜冼还太稚嫩，十七岁的少年郎，内心世界是浪漫而又天真的，于是理所当然地被姜燮牢牢抓在手心，动弹不得。有着这样个从小做着军梦的父亲不知道算不算件幸事，反正姜冼是醉了！他天生把懒骨头，呼吸都嫌肺疼，可姜燮却异想天开地要将他训练成块钢铁。

    他愤怒过，反抗过，最终还是没逃过服兵役的倒霉命。

    当年的姜冼满脑子都是报社的幼稚想法，可想而知能有什么德行。

    他自己不服气，还专门针对无组织无纪律的言行作出整套有理有据的诡辩，把整个新兵队伍的风气都弄得乌烟瘴气的，而二十七的陶厉笘就是在这种前提下，接手人生中属于他的第支兵。

    两年的义务兵生涯对于姜冼来说，整理整理，就能写成部职业搞破坏的现实主义作品，这本书的反派陶厉笘做第二，没人敢认。

    陶厉笘是被推出来接管这群顽劣不堪的二流子的，义务兵里头绝大部分都是想沾点军味的有钱人，真心为国家存亡担责任的铁汉子少得可怜，而这支是完全的“关系户”。

    原先被折腾走的战友怜悯地塞了个忠告给陶厉笘：“哥们，你就当照顾幼儿园小朋友就成，千万别把那点破事放心上，咱还能跟群脑子还没发育完全的小兔崽子般见识？”

    这安慰并没有见效，对别人来说，可能睁只眼闭只眼还真就这么过去了，又没好处这年头还会有谁为不相干的人考虑未来？但这事到了陶厉笘手里，他还就是这么个认死理的人，人年轻，脾气也硬，就跟这群人杠上了。

    十年前的陶厉笘整个人不见得惊艳，却绝对属于耐看型，他气质里还带着文人的儒雅，看就是个好欺负的。

    他刚来的第天，姜冼就朝他吹起了流氓哨，哼的调不见得不堪入耳，轻慢讥讽是肯定有的。

    陶厉笘并没有当即发火，他这个人别人越是觉得轻视，他越是兴奋，满腔的男儿血都在谱写着冒险与挑战，可他不发飙不代表别人也要忍气吞声。

    有次刚巧负重跑，从对面过来个班，领头的士官是陶厉笘同批的战友，姜冼几个看来了个青葱粉嫩的大帅哥纷纷起哄，他们流氓惯了，并不觉得男人之间的玩笑有什么不能开的。

    那老战友听就火了，刚要发作，陶厉笘上去就给了他们人几脚，姜冼那外强中干的是被踹得滚地上爬不起来。

    陶厉笘的兵他自己动手教训了，老战友也不好再借题发挥，这已经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自个儿手里的兵，自个都管不好，还亮出来给别人添堵，真被外人教育了那才真是难看。

    那时的兵还是认硬不认软的，不像现在连打都打不得，所以事态也没僵，两个班长有商有量这事也就揭过。

    只是陶厉笘踹姜冼身上的那脚用了几分真力气，姜冼倒下去时小腿在碎石上又磕了个十成十，骨折了。

    真应了那句话：人犯贱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偏偏姜冼要逞能，勉强爬起来时他恨不得直接晕过去，但看见陶厉笘那张面瘫脸他就烦，硬是杵着脖子继续跑，那脸的冷汗是个人都不忍心看。这是他们这些大头兵参军的第三个月，负重跑来回7公里的路，陶厉笘将姜冼当负重袋给驮了。

    他们的革命友谊，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算起……

    只不过十年后的他们，都远离原来的梦想太远太远，练军体拳的改行学起了小擒拿，玩画笔的却成了个商人。

    十年这个跨度足够发生很事，除却两年的义务兵，姜冼没学到少东西，他退役后接下来的几年全部浪费在了大学和公司里，还如姜燮所愿考了个商学院的硕士，在校园里的自由散漫和社会上的摸爬滚打，令姜冼早就忘记了部队里的不如意，身只蹭到皮毛的本事也早就抛了个干二净。

    他其实连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