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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男主 作者:张叔叔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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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当等到孩子大点的时候睡的床。
因为床边还放着个青竹编织的婴儿摇篮。
摇篮上方系着串风铃,方才开了门进了风,铃铛摇动,叮当作响。
方棋在门口着发愣,像是看到了串尘封年的往事。
鸿元迈进房门,朝他伸手道:“进来。”
方棋走进屋里,里面的东西几乎都是半成品,但准备的东西非常齐全。桌上的小衣服展开看,便知道大小是不样的,有小点的孩子穿的,还有稍微长大了点的小孩穿的衣裳,衣服下面还压着层厚厚的东西,是婴儿用的尿布。
摇篮里放着面小镜子,挂在摇篮上的风铃并不精致巧妙,甚至有些粗陋,大串大串的铃铛靠在起,显得很是繁琐,看便知道不是出自正经的手艺人的手。
方棋在屋里转了圈,神女和剑神位高权重,这些事情随便找个仆役来做就行。但这屋里,大的好比是床,小的好比是婴儿玩具,显然都是两人点滴,亲手所做。
就像是疼爱孩子的平常人家,只是这两口子尤其的闲= =
但不管怎样,都不难想象,若不是鸿元身份特殊,还没出生时,长淮和灵霄双双归西,若这对夫妻尚在人世,定会好好爱护他。断然不会让他身世坎坷,流落到任人欺凌,从小到大,直走投无路的地步。
方棋沉默了片刻,在看书的时候,他就对这两位神人颇为敬重。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两人都是神仙样的人物,高高在上,贵不可攀,长淮已臻剑神之境,在修真界德高望重,手创建了云淮剑宗,可谓是泰斗样的身份。而灵霄神女是万兽森林修炼成人的第只母兽,前无古人的首例,论身份与长淮不相上下,在万兽森林完全能横着走。这两人对以往的光鲜和荣耀,对过去点滴打下来的江山,居然能说放下就放下,说不要就不要,面对修真界和万兽森林的双重追杀都能不畏不惧,隐居深山,方棋自认没有这份魄力。
人都是贪图享乐的。
如果这两人生下来就是天之骄子,直身在富贵,从未经过贫穷,不自量力的放下切他并不觉得佩服。
可长淮剑神出身寒微,好在资质尚算出色,完全是自己慢慢打拼到剑神的地位。而灵霄神女不必说,以魔兽的躯体,生活修炼了千千万万年,方才修出人身,千辛万苦获得魔兽的景仰和尊重。明明那么来之不易,心里到底在寻思什么,才能有这份胆魄,将过去全部丢了不要?
当然……方棋苦笑摇头,如果这两人其中有个心志稍有动摇或抱怨,又怎么对得起另半的付出和牺牲?好在没有互相辜负,好在都是个死心眼。
方棋静思片刻,才对旁的人道:“你父母……是好样的,也很疼你。”
“是吗。”风住了,鸿元低头用指节碰了碰风铃,方才静止的屋里又有清脆的铃铛声响,他侧头似笑非笑,道:“好样的?”
方棋迎上他的目光,点头道:“对,拿得起放得下,好样的。只可惜走得太早,不然定是世界上最好的爹娘。”
鸿元恍了恍心神,两人时无话,小鸭嘴儿远远的看到他们两人过来,在后面追了半天才追上进度,以种翻山越岭的姿态和劲头,四爪并用的翻过了门槛,摇摇晃晃的跑了过来,抱住方棋的脚。
方棋低头看它,鸿元也低头看它,将小鸭嘴兽提溜起来,放进比它的新房子还要大的摇篮里,小鸭嘴兽在里面,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眼巴巴的看着他们。
“你可能有所误解,”鸿元拨弄风铃,带着几分讥笑,道:“这两人声名狼藉。”
方棋皱了皱眉,这是见鬼的什么语气,对灵霄神女和长淮剑神有误解的到底是谁?是他还是鸿元?难道鸿元也跟那些别人犯了样的毛病?
方棋扭过头看他,男人长而密的睫毛打在眼帘上,道:“人兽结合天地不容,曾经因此被追杀上千年,说是为天除害,必不能留。后来他们隐世不出,此事还沸沸扬扬传了几百年,即便到了今天,仍有人提起,语气嫌恶,很看不起。”
并不仅仅是长淮和灵霄被追杀千年,就连你在千尸谷继承修为,被人发现是人兽之子,亦是紧追不舍,杀无赦。
方棋默默地看着他的侧脸,鸿元抿着嘴唇,眼中有些不样的情绪,但那绝不是厌恶和不满,他反复地触动风铃,微微失神。
方棋失笑,沉闷压抑的心情腾出来丝好笑,鸿元这就是典型的死鸭子嘴硬了,他对这双素未谋面,但又血浓于水的双亲明显非常眷念和渴望,哪里像是表面表现出来的满不在乎。本来以为赵父和小妾才是亲爹娘,可那真是对不合格不靠谱的爹娘,想必鸿元小时候对这两人不是没有怨怼的。后来发现亲生父母另有其人,却老早就亡故了,只留下只言片语……鸿元是怎样复杂的心情可想而知。方棋稍微理了理,把自己也理乱了,但这时候鸿元揭了自家父母的短,故意把人往低了说,绝不是真心话,看就是别扭的毛病又上来了,正要开口调笑他两句,男人忽然轻轻咳了声,方棋呆了呆,看到他微微泛红的眼。
方棋默然会,才道:“你父母是登高跌重,两人身份地位都不般,修真界的人有千千万万,不知道少双眼睛盯着他们,想看他们犯错。这种人身上就算有芝麻大的污点,也会被放大无数倍,其实……就是谈个恋爱而已啊,用得着万人讨伐嘛。不过,你爹你娘还是拎得清的,你想想呀,越是环境艰苦,路难走,他们两个越没分开,越证明是真爱啊。”
鸿元:“……”
男人蹙了蹙眉,才转过头看他,拨开重重阴霾露出笑容,道:“伶牙俐齿。”
方棋看他心情终有好转,不禁松了口气,低头按了按四爪朝天的小鸭嘴儿的肚子,小东西舒服的直哼哼。鸿元提着它尾巴把它翻过身来,突然转了个方向看着方棋,温柔道:“想不想看他们的样子?”
方棋:“……”
不待他回答,鸿元快速走出门外,方棋拿起摇篮里的巴掌大的镜子看,心想这不是因缘镜?几乎是立即,鸿元又很快回来,方棋以为他是去拿真的因缘镜,却不料料到,是捧了两幅画回来。
小心地展开第幅画,是扑面而来的浓烈的艳丽。
神色凌厉的二八少女,身白衣,高高地在树枝上,那根树枝还及不上手指粗细,稀稀拉拉的长着几根枝叶。绿树白衣,乌发雪肤,数丈长的白绫搭着少女的手臂,直垂到地面。这应当是野外的座破庙,歪脖子老树和破败房屋,没有拉低少女的半分颜色,反而衬得她容貌绝佳,又漂亮又锋利,表情有点凶,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