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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龙君请稍等 作者:四月流春
竭尽所能地拨派了半精锐勇士,都是勤勤恳恳忠心耿耿的自家人,感情自不必说,敖沂其实压力非常大,处处谨慎警惕……幸好暂时没出现严重伤亡。
“这次带了差不半的弟兄出来,很冒险啊。”这话容革只敢私下里说,他担忧道:“咱们出发的时候,在海界附近也发现些变异动物……希望家里平安无事。”
敖沂安慰道:“虽然这次带出来的弟兄有点,但家里有父王他们坐镇,还有伯父肖佑出海关心,定会没事的。”
“希望海神保佑无辜子民,该死的只管死。”容革脱口而出。
敖沂莫名觉得十分羞愧,沉痛道:“唉,王伯父这次真是错得离谱,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弄秘药出来?害死少无辜性命啊,东海王族世代积累的名声威望毁于旦,如今只怕连自家子民都难以安抚了。”
“关你什么事?”容革没好气翻个白眼,“又不是你弄出来的作孽秘药,西西里海龙族从不做那遭天谴遭报应的事!哼,咱们这次回来,是为了救无辜的人……顺便救敖沣和老龙王吧,他们俩也挺可怜的,肯定被连累骂惨了。”
至于东海龙王?善恶终有报,想必时候也快到了!
“尽力而为吧。”敖沂只能这样说,他疑惑不解道:“游到这里,途中的变异动物虽然难缠,但并不是不可战胜的,东海龙族久居海洋之首,实力雄厚,咱们家的龙卫怕是不及东海十分之,他们怎么就溃败至此?成年兽人都干什么去了?”
“我也觉得奇怪。”容革眉头拧得死紧,疑惑中带着不屑鄙夷,冷声道::“如果是最初的变异动物实在得无法招架、龙卫全力以赴仍败的话,我敬他们是真正的勇士!但,如果是因为上头指挥不力,或者龙卫消极抵抗且战且退的话,那就恶心了。”
敖沂摇摇头:“不大可能消极抵抗。变异鲨吃完兽人就会袭击雌性幼崽,哪个兽人没有亲朋好友?就算为了自家,他们也会全力以赴的。”
……最大的可能是指挥无方。
这半句没说出来的大家心里都清楚,只是敖沂身为小辈,不好大肆评判亲戚罢了——破口大骂也于事无补,没意义。
游着游着,前头队伍突然停下,有兴奋惊讶声音传来。
“怎么回事?”敖沂关切眺望。
“我这就去看看。”旁边的容平立即往前,很快又难得带着笑意回来,高兴说:“前面礁洞里躲着条小人鱼,她身上没有伤!”
“小人鱼?”敖沂惊讶中也露出了笑意,“去看看!”
其实他们沿途也救下不少海族,但半带伤、重伤、甚至濒死,因为是跟变异鲨对抗,所以缺胳膊少腿者占半,看着让人特别难受。
——这是第次发现活着的、健康无伤的幼崽!
容平表达了对幸存幼崽的喜悦后,又黯然伤神,小声猜测:“但那礁洞周围有几具人鱼遗体,估计那幼崽是家人拼死保住的。”
“唉。”敖沂声长叹。
“我看看我看看!”容革嚷嚷着,飞快挤进去,蹲在个异常狭小的礁洞口,定睛往里面看,大喜:“哎,真有条小人鱼!”说着伸手进去就要抱出来。
但里面立刻响起细弱惊恐的哭声:“不要不要不要……呜呜呜不要你……”
“容哥,她好像很害怕,我刚才接近她也哭。”最先发现的兽人赶忙提醒。
“我是来救你的,明白吗?救你,别怕。”容革正气凛然拍着胸膛,诱哄道:“你出来,我带你回、回东海龙宫,那里面肯定有人鱼!”
敖沂蹲下,也朝里面看:狭小曲折的礁洞深处,条小人鱼抱着自己的鱼尾、蜷缩成个球,瑟瑟发抖,哭得十分厉害。
“对她来说,咱们全是陌生人。”敖沂没敢硬抱出来,他扭头四顾,当看到死无全尸的人鱼时,因为纪墨也是人鱼,敖沂心里尤其不好受,他过去略观察几眼,选择死在礁洞上面的两具尸体,弯腰捡了块绣着精美纹路的鲛纱头巾,以及把陈旧骨刀,然后说:
“容安,尽快将他们就地掩埋,别让幼崽看见。”
“是!”
敖沂重新回到礁洞口,先把那柄骨刀递进去,好声好气地问:“这把刀认得吗?”
那幼崽的哭声慢慢消下去,但久久没有回应。
“不认得啊?那我走了。”敖沂作势要缩回手,下刻,骨刀立刻被死死抱住朝里面拽,小人鱼哭着喊:“不要走!呜呜呜这是我父亲的,不是你的呀呜呜呜~”
“好,好好好,你的,是你的。”敖沂点点用力,把对方拽出来,同时把那鲛纱头巾晃晃,又问:“喏,还有这个,认得吗?”
小人鱼委屈又紧张地喊:“嗝咳咳呜呜呜,是母亲的,也不是你的呀。”
“嗯,没错。”敖沂已经把小人鱼整个拽了出来,友善温和地说:“别怕,是你父母让我们送你回家的。”
那小人鱼只有兽人臂长,金黄长卷发,蓝绿相间的鱼尾,很漂亮的小雌性,满眼惊惶恐惧,死死抱着骨刀和鲛纱。万幸,她已经大概能把话说明白,哭着问:“父亲和母亲呢?我捂住耳朵、闭上眼睛,不可以出来的,要等他们找,为什么还没有来?”
众兽人同情极了,开不了口,下意识朝不远处空地坟冢看去。
“他们……先回去了。”敖沂尽力隐瞒,哄道:“我们送你回家,找、找你的族人,就是找人鱼,明白吗?找认识你的人鱼。”
“哦,哦,好吧,我等太久啦。”小人鱼可怜兮兮,因为饥饿害怕而哭泣,也亏她听话躲着没动,否则也等不到西西里海的援手。
番周折之后,敖沂抱起小人鱼,说:
“你叫小凤儿啊?那好,小凤儿,咱们去东海龙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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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龙宫
“孽子!孽子!”老龙王痛心疾首,须发雪白凌乱,躺着疾喘,强撑起上半身怒指长子敖瀚痛斥:
“祖、祖宗的基业全被你毁了!咳咳咳,咳咳,外面究竟怎么样了?伤亡、伤亡如何?咳咳咳咳~”年迈又急怒攻心,老龙王瘦得只剩把骨头。
“父王息怒。”现任东海龙后,敖瀚,憋憋屈屈地跪在床前,硬着头皮说:“外面、外面我来处理,您——”
“够了!”老龙王又是阵猛喘,青筋直冒,哆嗦着说:“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销毁药炉?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东海被灭族?”
老龙后坐在旁,她心疼看着焦头烂额愁眉紧锁的长子,劝道:“那药炉是瀚儿的心血,制药本来就难,虽然这次秘药是出了点儿问题,但谁也不想啊。祭司正加紧改良呢,旦成功,瀚儿就是古往今来东海第——”
“第什么?”老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