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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龙君请稍等 作者:四月流春

    与,他也担心出乱子。”

    敖白赞赏点头:“很好。沂儿,你成年了,遇事要动脑,但不必有太大压力,龙果芝莲有没有、有少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能平安回来。明白吗?”

    父母如此通情达理,敖沂真是感激又庆幸,再三地保证、宽慰双亲。最后,照例是被纪墨亲自送回卧房,还像小时候那样照顾睡下为止。

    唉,他们总是担心着我。

    敖沂躺在床上,默默盘算明天出发的种种安排。他正当年轻,不怕事,反而跃跃欲试的,有些兴奋得睡不着觉。

    ——不知道敖玄睡着没有?真好,我们第二次去鳄兽谷了。

    ——哈哈哈,想起刚认识他那时候就特别好笑!

    ——希望切顺利,回来就把我俩的事定下吧。

    敖沂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除了有些兴奋之外,也是因为他平时没有这么早休息。

    宽大的寒玉床四周,垂着素色鲛纱帘子,柔韧凉滑,边角缀着明珠。

    室安静的海水,折射点点珠光,灵动闪烁着。

    敖沂枕着胳膊想事情,脚脚地踢帘子,翻身,突然看到对面桌子上放着的把小摇椅。

    哟?怎么把那个给忘了!

    敖沂翻身下床,过去拎起那把小巧可爱、明显幼崽使用的摇椅,匆匆朝父母的寝殿游去。

    这把摇椅,是敖玄仿照藤椅做出来的,送给小王子玩,他很喜欢天真单纯的瑞瑞,如今是把小龙当亲弟弟看待。

    夜深了,龙宫里静悄悄。

    敖沂轻手轻脚游出卧室,提着小摇椅,想着如果父母已经休息的话,就放在门口,等明早他们醒来,看就明白了。

    不想打扰长辈休息,敖沂动作极轻缓,谁知刚到客厅,他就隐约听了对面游廊尽头父母的卧室传来说话声:

    “……这样做也是不得已,希望沂儿能明白咱们的苦心。”纪墨叹息。

    什么不得已?什么苦心?

    敖沂惊呆了,慌忙竖起耳朵,直觉那不会是小事。

    “……消息传回来实在太晚,不适合告诉沂儿,他还得去鳄兽谷。”敖白无奈道,“如果他知道敖玄家里跟西海龙族的事,肯定会分心,那样太危险了。”

    纪墨扼腕:“时间真是不凑巧!”

    敖白安慰道:“放心,我已经仔细交代过小沣容革和肖佑了,有他们三个在,真相会水落石出的。如果敖玄不是奸细,那固然好,如果他是……”

    !?

    客厅里的敖沂如遭晴天霹雳,恨不得冲进去问清楚,但想到父母从未有过的隐瞒慎重态度,他强迫自己停下了。

    里间又断断续续传来说话声:

    “……沂儿是动了真情,他哪里下得了手?唉,虽然我看敖玄不像包藏祸心的,但西海传来的消息不会错,那几个人都来了,假不了。”

    敖白沉声道:“就差最后的证据,经证实,小沣容革知道该怎么做,实在不行还有肖佑,万无失。”

    ……

    提着小摇椅的敖沂,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卧室、又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生平第次,他如此无助惶恐:

    究竟是什么事?

    父母知道、王兄知道、容革知道、肖佑知道……听父母的口气,或者敖玄也知道。

    就我不知道?都瞒着我?

    敖沂思考得头痛欲裂。

    第二天醒来,敖沂趴在床上赖了很久,胡思乱想心情沉重,想直接去问父母又觉得不妥——他毕竟年轻,初恋刚开始,尚处于热恋当中,满脑子想的是两人的将来、生世、白头偕老……

    谁是奸细?奸细来西西里有何目的?

    患得患失,绞尽脑汁地思考着。

    到最后,是纪墨领着容革起进来喊人起床。

    “哎,不是吧?”容革是提早过来向龙王龙后辞行的,他上前猛摇晃敖沂,催促道:“你怎么还在睡?快起来,吃点儿东西就该出发了。”

    纪墨坐在床边,摸摸儿子的额头,担心问:“沂儿,你不舒服吗?要不要请祭司?”

    敖沂坐起来,低头,觉得心里酸涩,摇摇头:“我没事,就是困。”

    纪墨再度检查儿子的体温,嘱咐道:“不舒服别硬撑,是不是前几晚上岛过夜着凉了?”

    “不是。好了,我清醒了。”敖沂强打起精神,笑着下床——他坚信父母不会伤害自己,同时也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敖玄。

    我定要查清楚真相!

    当天下午,大群海族兽人,分批进入海沟,陆续抵达圣湖;傍晚时分,肖佑率领众鹰人降落在圣湖岸边。

    “哈哈哈~”敖康在家门口,四处眺望,兴致勃勃道:“佑哥,这次可真够热闹的!”

    肖佑笑得意味深长,银灰色的眸子闪着精锐的光,点头赞同:“康弟,你说得很对,这次绝对会非常热闹。”

    ☆、第71章

    圣湖确实是前所未有的热闹,集齐海陆空三族兽人,岸上水下的住处都不够用了。

    敖沂、肖佑、敖沣,三者各带有护卫队,来到圣湖都很客气,在希图的安排下分散而居——他们要在圣湖休整两夜天,详谈合作细节,后天清晨出发去鳄兽谷。

    接待、安排食宿这些事情圣湖领主向是不管的:从前由家里的护卫负责,后来希图长大了,就股脑儿丢给他。

    希图深知亚父喜静,因此不管客人怎么,都不会影响到家里的清静。

    “亚父?母父?”希图匆忙进屋,扬声喊,他刚从湖岸回来,安顿好了猛禽部落的鹰人们。

    “唔。”敖泱的声音在里面响起。

    希图循声找去,推开敖沂的房门,担忧问:“沂儿好些了吗?病得这样,后天怎么去鳄兽谷?”

    是的,敖沂“病了”。

    昨晚无意中听到的消息太震撼,敖沂几乎整晚没睡着,天亮后才眯瞪了会儿,心潮起伏动荡,异常焦灼,猝不及防下不知该如何面对几个亲兄弟好兄弟。敖沂迫切需要镇定下来、冷静思考对策,于是他到圣湖就“病了”。

    虽说是装病吧,但敖沂确实挺不舒服的:缺觉困倦、头晕脑胀、强迫自己抽丝剥茧绞尽脑汁地思考、在原计划基础上增添抓捕奸细的计划、怀疑假设否定再否定……这让躺在床上的他看起来的确脸色苍白,精神不济,有气无力。

    敖泱青哲夫夫亲自照顾侄子,周到细致,疼爱有加。

    “急什么?”敖泱慢条斯理,不容置疑地拍板道:“等养好了再去鳄兽谷,欲速则不达,拖着病体怎么做事?”

    青哲帮忙掖了掖褥子,极为赞同伴侣的意见:“就是,鳄兽谷没长脚不会跑,过几天再去也行。”

    “嗯……”希图不好反驳父母的话,心说虽然鳄兽谷没长脚,但会有大把长脚的兽人涌过